“我脸上是脏了么,这样盯着我看?”
他前脚进门,她后脚关门。
他坐下,她立即在他对面坐下,然后端着张审犯的严肃脸,盯着他看了足足一刻钟有余。
“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闻言,云尘立即露出一脸的无辜无害,道“你问的是哪一件?”
清安也不拐弯抹角,张口就问“你以前就来过这苏州城吧,还对这儿很熟悉?”
“路过几回,也算不上熟悉,左右算是不陌生罢了。”
“那……在这片有结仇吗?”
“明仇没有,暗仇……”云尘思考了片刻,诚实道“一时半会儿数不过来。”
……清安决定先倒杯水压压惊。
“少喝点水,等会儿可就用午饭了。”
呵!说得她跟个吃货似的……→_→
“哇,这松子桂鱼竟比京城的珍馐阁做得还入味!”
……
“嗯嗯,这翡翠虾斗滑嫩又爽口。”
……
“这炸茄盒蘸着梅子酱……”
更是好吃得不要不要的!
“还合胃口吧?”
“嗯嗯嗯嗯。”清安点头如捣蒜,又道“还好我先前没喝水。”
闻言,云尘那张本是清冷的脸上一瞬染上了无限柔和的暖色,看得清安有些不明所以——这人好端端的突然笑这样好看作什么?
纳闷归纳闷,清安却也懒得追究,倒是细究地盯着眼前这上热汤的伙计瞧了起来……眼下这顿饭出自苏州得月楼大厨之手,中午厨房里外都换成了得月楼的人手,就连这上菜的都是得月楼的人。
苏州城里,鹊桥仙是百年名店,得月楼虽是近年的后起之秀,发展势头却是不容小觑,除菜色口味是其一大优势外,超前的经营服务理念更是其快速发展壮大的主要原因。
当别家酒楼还等着客人上门时,他们已主动将团队整整齐齐打包送到了客人家门口,从掌勺的,到切菜的,从生火的,到上菜的,贴心指数五颗星。
“姑娘,小的是有哪招呼不周吗?”前来上热汤的伙计,手上的动作脸上的表情皆是一等一的小心翼翼,俨然已是十分努力的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偏偏……
“司空摘星,你总在人家吃饭的时候冒出来做什么?”
没错,换汤不换药,这人又是司空摘星,又易容换了身行头的司空摘星。
“我……我这一身没问题啊……”今日已被二度被人拆穿的司空摘星格外郁闷,格外冒火。
清安白了他一眼,道“你见哪家店伙计内力深厚到端热砂煲不带隔热的?”说罢,低头专心挑鱼刺。
桌上,云尘亦是淡淡挑了一眼司空摘星,没说话,只接着继续往对面人碗里夹菜。
显然,两人都不把这位不速之客当作一回事,更大有将其空气化的意思,如此一来司空摘星不乐意了:喂喂,怎么说上门也是客,你们这么待客不对吧?
“咦,你怎么还没走?”挑完鱼刺的清安抬头一看还杵在原地的司空摘星,故意问道。
司空摘星冷哼一声,兀自坐了下来,嘴一撇,道“我没吃饭。”
“来蹭饭就好生来蹭,扮成这样做什么。”
“这扮店伙计的瘾未免太重了。”
司空摘星:……
很快,桌上添了一副碗筷,为了不白担这“蹭饭”罪名,司空摘星拿到碗筷便敞开了吃,活像是饿了好几天的灾民,看得桌上另两人都不好意思跟他抢食了。
食足饭饱,司空摘星摸摸撑得圆滚的肚皮,咧嘴一笑“承蒙招待。”
清安痛心疾首地看着桌上这吃得比洗得还干净的盘子,已经不想说话了。
“我刚看到厨房里好像还备了饭后甜点……”司空摘星话音才落便招来了桌上另两人一致鄙视的目光“别……别这样瞧着我,怪不好意思的。”
清安觉着跟司空摘星这一顿饭吃的,她把这一年要翻的白眼都给翻完了“有事说事!上午朱府里你是想和我说什么来着?”
“有人找我做个买卖,大买卖。”司空摘星也不弯弯绕绕,直奔主题。
“是偷盗的买卖吧?”
“不错,我本对这买卖没太多兴趣,可一听要偷的对象……这买卖还非得我来不可,再没有人比我更合适。”
清安知道这司空摘星虽号称偷王之王但却是个没有案底的人,只因他所偷的皆是无法在官府立案的物件,令人匪夷所思的物件,例如某某人的内裤“你跑来同我说你要去偷东西,难不成是想让我抓你?还是抓你的雇主?”
“错,我是想让你配合我拿到赏金。”
“我没有听错吧?”
“你没听错,这是个买卖,我也和你做个买卖。”
“既然是买卖,那你说说看我能从这买卖里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是我不会让其他人偷走你。”
“你要偷的是我?”清安立即便反应来过,接着道“难怪你这一路上总纠缠着我不放……”
即刻,只见云尘意味不明的瞥了眼司空摘星,阴测测道“他纠缠你?”
司空摘星当场一个激灵“唉唉,这话可别乱说,你……你说我和陆小凤可以,但说我纠缠你,这简直……简直就是天大冤枉!”
“你之前对他做过什么啊?”这货都吓得口不择言了呀……
迎上清安探究的眼神,云尘别过目光,看向司空摘星“还是先说说这买卖吧。”
“对,谈买卖,我今天是来谈买卖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