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上的表情复杂了片刻,又把书默默放回了原位。
“小哥小哥,还有这本,还有这本,吐血推荐!”
闻声,只见店伙计高举着一本书向他们这边跑来,封面上书名醒目且给力——《三十天俏媳妇娶回家》。
什么鬼!
当朝文坛真的是百、花、齐、放啊……
“行啊,我记得十二个里你是老幺吧,竟然有这种成家立室的觉悟,非常好!你也不错,这么体谅手下的人,许他们处对象。”清安不吝言辞的将主仆二人都好好夸了一番,又道“我也选得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容貌出色的一双男女有说有聊的走在前,身后,还在原地的哥俩对看一眼,只见年长的对年幼的道“虽然你是小十一但为了主子能娶上媳妇这锅你也好好背。”
“可三哥……我明明跟十二长得不一个风格。”
“放心吧,下会儿指不定就又认成别人了。”
“……”
一行人回到驿馆时天已经有些晚了,才进门清安便听留下的护卫说有镖局给她送了东西来,不多猜想,定是那贺礼。
下午从朱七七那清安便已确认了明日婚礼取消一事,朱府也已遣人逐一通知明日受邀的宾客,故而眼下这份贺礼真是怎么看怎么棘手。
“不若打开看看,也许看过之后你便觉得没这么难了。”
“好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让师父这么千叮万嘱。”清安伸手便去开那桌上的锦盒,只见里面是一对一分为二的圆形玉牌其上镌刻着四个字“云海亨通?”
见清安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模样,云尘好心提示道“没看我今日那圣旨上的内容吗?”
“……还真没看。”
“……我手上的是圣旨,你手上的是通商的玉牌。”
“这么说朱家以后能做海上生意了?这可是头一份儿啊!”要知道这海上生意不比陆地上,当朝对海商管控甚严未经朝堂许可与海外通商是大罪,海外通商这片儿也一直把持在朝廷自己手里“你下午就为这事去的朱府?”
“此事本就与朱家老爷通过气,本是想婚礼当日颁旨谁想到……”
“莫非朱家下一任家主定的真是朱小姐?若是婚礼上颁旨那么这道圣旨在外人看来就是加注在新娘身上的重视,他日朱小姐继承家主之位也可算作有朝廷在背后,如此一来阻力也会变少,争取到如此朱老爷怕是在其中下了不少功夫吧。”
“孺子可教,一点就通。”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这玉会让我师父派我来送?难道是我师父帮着朱老爷向圣上进言定的这颁旨的时间?不对,还是不对……这也和玉牌扯不上关系,该不是……”
“别瞎想了,早些睡,明日虽没有婚礼但仍是朱府的获海商身份的大喜之日,你我也要前去,与其费脑筋想这些不如为明天做准备。”
又聊了几句旁的闲话,两人道了晚安,分别后回到屋中的清安一边收拾贺礼一边嘴里碎碎念道“怎么总感觉这人今天有事瞒着我……”
另一边,刚从朱府回来的大石急忙忙正往清安这边来,只因方才在朱府他无意中目睹了白飞飞的真容,竟是跟水伯的女儿水芙蓉长得一模一样。
清安闻此事也是惊讶得不行“当真?长得有多像?”
“虽气质截然不同可五官简直是一模一样,年纪也对得上,且我原就听说这白姑娘根本不是前幽灵宫主的亲生女儿。”
“我记得水伯说过当时替水伯母接生的是个戴金色面具的女人……”
“前幽灵宫主自毁容后便一直戴金色面具示人。”
“我在幽灵宫见过那面具,这么看来……”清安思忖了片刻,接着道“只是不知道这白飞飞有没有找亲人的想法,若是没有……罢了,水伯一直待我们这般好,我们就当帮水伯,你想想法子看能不能再见到这姑娘,我去朱小姐那里使使力。”
如此,一夜转眼便就这样过去了。
次日一大清早清安便带着人往朱府去了,云尘得到这消息时人早是跑得没影了,回想一下昨晚回来的路上他说今日要她同他一道去朱府时她那反应……很好,还真跟他避嫌啊。
此时此刻,还在前往朱府途中的清安蓦地感觉后脊背一阵森凉……一定是早晨寒气太重,一定是这样的!
虽说本该于今日举行的朱家大小姐婚礼取消一事已在昨夜传遍了大半个苏州城,也将在今日为全苏州城的百姓所知,可今日的朱府却仍是喜气十足,朱府门前车水马龙,一水儿的都是前来道贺的宾客,更有无数前来瞧热闹的围观百姓。
“原来方才那便是江南花家的车队,素闻江南花家与朱家是几代世交,瞧瞧这挑贺礼的扁担都要压弯了,这里面怕是……啧啧啧啧……”
“贺礼有什么好瞧,依我看花家那几位尚未娶妻的公子才是重头,尤其是这花七公子与朱小姐可是青梅竹马!”
“说来这婚事怎么说取消便取消了呢,既不是婚事今日这般大场面又是为的哪般?”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我七舅老爷的三叔公的侄儿子就在朱府当差,这事啊……”
“哎哟哟哟,这朱小姐还真是个娇纵的性子,婚姻大事岂能这般儿戏!”
“朱小姐幼时早就这苏州城里闻名的小霸王了,富贵千金多少是养得娇纵了些贵在这心眼不坏,况且这婚事本就听着不靠谱儿,好好的娇小姐怎会嫁侠客,大侠说起来威风凛凛可哪里比得上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
“看你是想说那花家郎儿罢……你呀你呀,前一个话本子还吊着我们呢,这又想出新本子来讹我们荷包了呀。”
“唉唉,你们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