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却以无数人羡慕嫉妒恨的势头走着一条人生赢家之路,从籍籍无名出身低微的寒门学子,到权倾朝野的左相义子,再到如今的御前红人。
仿佛一个传说,一个寒门学子的传说,告诉莘莘学子,只要你足够优秀前面等着你的就是锦绣前程。
不过这年头红人都不好当,更别提什么御前红人,这不如今顾惜朝在御前当差,想来探探好基友,都只能趁着晚上那点空闲来,正所谓月黑风高夜偷鸡……哦不,探望基友时,妥妥的大写的再忙再累也来看你的真·基友·爱。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平常都是晚上出现的顾惜朝今天会大白天出现?
还和太医凑在了一起?
有问题!
带着探究,清安进门一探究竟,却见屋内她家三师兄竟正在和顾惜朝对弈,模样还挺认真……明明上午是拿着薛家公子带来的什么七巧板什么鲁班锁玩得不亦乐乎,才一个中午画风就突转得这么高端合适吗?
“张太医,这干什么呢?”清安绕到一旁观看两人棋局的张太医身边,问道。
“怪,怪得很!妙,妙极了!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张太医摸着小山羊胡自言自语。
“太医啊,我书读的少,您能简单点说吗?”
“清安姑娘,你难道没有发现追命总捕虽然心智方面变得如孩童一般,可在许多方面却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天分吗?”张太医格外兴奋的与清安分享着自己的发现“想来是那些沉积在体内的毒素刺激到了他的某些神经,进而激发了他体内从前并未被开发的潜能。”
“潜能太医您都懂,好厉害。”潜能这么西方这么现代前卫的词竟然从一个中医嘴里说出来,该不是起源其实也在华夏吧,就像直到穿越过来她才知道原来微整在唐朝就有。
面对夸奖,张太医捋着小山羊胡,十分谦虚道“姑娘谬赞,本朝有关神经脉络的医籍中早有关于潜能的论述,我也不过是突然忆起罢了。”
“所以太医是想到了彻底解毒的法子?”
“这个……事实上……”
“张太医,借一步说话。”
与清安谈话过后,张太医便走了,带着随行的两名医童。
顾惜朝则是留了下来,与追命继续着未完的棋局,清安也搬了张凳子在旁围观,然后眼睁睁看着顾惜朝被自家师兄杀了个片甲不留——如果这都不算爱,那还有什么算得上是的呢?
“这棋太简单了,一点都不好玩。”吃掉最后一颗黑子,看着一片白子的棋盘,追命撇了撇嘴,道“小顾,咱们不能玩点有意思的吗?”
“顾大人你让得也太过了吧……”
“不,是他太厉害了。”顾惜朝盯着棋盘,斯文俊俏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的震惊“竟然清空了我所有的棋子。”
“真这么邪?”清安不信,一面叫人准备笔墨纸砚,一面将自家三师兄拉到了书桌前“师兄,来来来,咱们来练练大字,我写什么你就照着写。”
说罢,清安立即提笔在白纸上落下一行花簪小楷字。
追命一脸懵懂却也有样学样,提笔落字,写下一行与清安所书有九分相似的小字。
“几乎一模一样?”
“不是师妹你说照着你的写吗?你看,没有不一样啊。”
“我也来试试。”顾惜朝在旁看了一会儿,也上前来在提笔落字,追命紧随其后,结果这次竟也有七八分像。
“这次是真不得不信了,我师兄以前那字写得可……可抽象了。”可像狗爬出来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字写这么好,是不是也就可以在某些方面给他们师兄妹几个分担一下了?
当晚,追命光荣的成为了一名抄写工……
恍恍惚惚,时间又过去了几日,平静了好些时日的京城迎来了两个重磅消息,一是有关于江湖的,八月十五日顶尖剑客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相约于秣陵紫金山上一决高下,二是关于朝堂的,帝后不日离京出巡,设监国代理朝政。
关于第一条,清安没啥感觉,因为跟她没啥关系,她既没打算收拾包袱去现场也没打算去赌坊下注,至于第二条……谁来告诉她为么监国的差事会落到她家男票身上?
皇上这特么故意的吧!
没错,皇上还真特么是故意的,只可惜两个当事人都不领情,一个在宫外咒他越长越像球也就算了,另一个竟直接冲进宫来揍他了。
“阿尘你听我解释,啊,救命啊……来人啊……救驾!救驾……”
御前第一红人兼大内金牌总管福公公:皇上叫您别任性,挨揍了不是?
御前新晋红人顾惜朝:我只是个文臣,文臣。
羽林卫&千牛卫&暗卫:长辈教训小辈,我们还是不搀和了。
神侯府里,并不知自家男票已进宫揍人去的清安,正在小楼里一边帮自家师兄整理书柜,一边怨气满满的继续咒皇上越长越像个球、越来越妻管严。
“师妹心情不好?”
“大师兄你看我这样,像是心情好的样子吗?”清安绷着脸,扭头看向自家眉眼含笑如沐春风的大师兄。
“那让大师兄猜猜,你是为了宸王任监国的事不高兴?”
“大师兄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吧,这样的好事多少人都求不来,可我竟然不为他高兴。”
“这样的事于他而言也未必就是高兴的,子非鱼焉知鱼之不乐,只是我确实不明白师妹你为什么会因此不高兴。”
清安叹了声气,搬了张凳子坐到自家大师兄跟前,道“师兄你明白那种感觉吗,就像你偶然发现了一个世外桃源,这个地方只有你知道,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