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可现在孩子没了,证明他们珠胎暗结的证据没了,但郡主和离又是纵火又是捆人,现在又加这么一出,就算事实是郡主是受害者现在再出来说什么都晚了,大家都会先入为主觉得是王府势大欺人。”
“你说得有理,可这样与皇室作对会不会太大胆了?”
“最坏还能坏过欺君杀头吗?况且这事闹大了,以后萧家二房随便出点什么事,你觉得大家会怎么想?”
“都会先怀疑是荣广王府的手笔。”
“宗亲是势大可倚仗的是皇室,皇室最是不能失民心又素来是个薄情的地方,难保不会为了大局牺牲一个宗亲郡主,一时之间萧家二房反倒是最安稳的,所以真相是什么对这个案子来说其实已经并不重要了。”
“利用弱势,变弱势为优势,若说是为了自保确实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可我觉得这招还是走得太险了 。”冷血对清安的分析也是赞同,但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光是自保这个理由不够有说服力。”
“所以应该还有别的原因,毕竟萧国公虽然眼下选择了回避可也不会当真不管不顾他们,除非……”
“除非他们真的到了需要奋力一搏的处境。”
“亦或是萧国公的回避只是表象,实际却是在支持他们?”
对于清安这个推断冷血并不赞同,出言反驳道“我与萧国公打过交道,是个磊落大义之人,师父也说过萧国公是位纯臣。”
“这些并不代表他不会被蒙蔽,我知晓萧国公的风评与为人,在军中亦是个十分有魄力的将领,只不过在家事上他的的确确是个懦弱逃兵。”
京城权贵圈子只有这么大,关于萧国公府的家事冷血多少也是有所耳闻的,他素来心性耿直最不喜弯弯绕绕,尤其对女人们那些掐尖要强厌烦至极“女人就是麻烦。”
“是懦弱的男人纵容了女人的野心,滥情的男人推波助澜了女人的争斗,所以你这样的男人其实最好了。”
冷不防被清安这么一夸,冷血有点受宠若惊,剑眉一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
“在你眼里我难道就是这样的人?”
“不全是,但也并不完全不是。”
“这瓜子挺香的,你不磕一把?”一言不合先吃再说,对上这样一枚耿直坦荡荡的青年,清安只想点吃点什么缓缓心情“总而言之吧这事儿水深,这些年我走过最远的路就是这群人的套路,咱们先按兵不动免得被他们带沟里去了。”
“听你的。”冷血拿起手边的杯子一饮而尽。
“你说会不会是萧国公府里变天了?”
“你是说……夺爵?”冷血向来直白惯了。
“假设这件事让萧国公决定舍弃二房,没有了倚仗也不能继承爵位的二房会怎样,坐等荣广王府报复吗?萧家老太和二房的心思在京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是一直碍于萧国公不敢做得太过,可是如果知道自己要被舍弃,他们还会顾忌那么多吗?”
“可他们如今这样做也未必能达到目的。”
“所以说应该还有后招,这个后招不仅要把郡主给定罪,还得断了原配大房的继承,最好让萧国公……”清安向着冷血作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一石三鸟,你猜猜恶毒继室会怎么做?”
想到要去探究那些女人弯弯绕绕的恶毒心思,冷血心底的厌恶完完全全一下都写在了脸上,一点也不想参与下去了“你慢慢想,我先走了。”
“等等!”清安叫住已然起身要走的冷血,扶着腰慢腾腾地起身来,道“走,我们去长富胡同。”
“你这是……”
“干嘛,没见过坐久了腰酸的呀?”
“是没见过。”
“那是你见识少。”
清安拖拽着冷血的胳膊就往大堂走。
大堂里,选拔在即,今日又是满堂热闹,丝毫不为恶劣的天气所影响,真真印证了那句励志警言——不怕别人有背景,就怕别人有背景还比你努力。
看着这样一群年轻人,清安走出六扇门时那叫一个斗志昂扬,但回的时候……蔫得跟那脱水的咸菜没差别,最终还十分不光荣的成为了一名床上躺的病患。
“得亏是没有发热症,啧啧,瞧这小脸白的……”大夫刚走,诸葛夫人就坐在床边开始碎碎念“萧家那老太婆我早瞧她不顺眼了,这么大热的天不哪凉快哪待着非惹这么多事出来……”
清安听着,只觉自个儿脑仁里都是嗡嗡的响声,眼皮更是沉得快要撑不开,不一会儿,昏沉沉睡了熟。
这一觉清安睡得十分瓷实,实在在的雷打不动,任外边疾风暴雨她只顾在被窝里睡得像个猪崽,待到雨过天青时近夜暮才慢悠悠转醒。
睡了个饱觉又出了一身汗,清安感觉已经没有先前那么难受了,不过身上汗黏黏的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好在丫鬟早就做好了一应沐浴的准备。
沐浴更衣过后,清安终是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正想着等会儿再吃得饱饱的心情就更美了,谁知才从屏风后走出来就被吓了一跳——王爷,别说您是从正门进来的,买门票了吗?
话说清安向来都是很自信神侯府的安保工作的,可这会儿看着这跟游客似的在她屋里晃悠的男人……喂喂,看见她就立马把脸撇过去又是几个意思,把话说清楚啊!
“你把衣裳穿好来。”
十分清晰的吐字且带着命令的口吻——把,衣裳,穿好来。
闻言,清安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装束,心道自个儿不就稍微穿清凉了点,露了点胳膊露了点腿嘛,在自个儿屋里短袖短裤的穿怎么了,别说得像是有碍风化好吗,是谁先不打一声招呼就出现的?
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