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
……
“自己人都打不过,以后怎么出去打别人?”
……
“你们看看人家兵马司衙门,拎出来个个能打能扛,再看看你们,我都不忍心说下去了。”
……
“你们以为你们这是在为我努力吗,都是为你们自己啊!”
……
乖乖嘞,每每这么睁眼说胡话的时候总觉着心里挺过意不去的,可是,这特么就是成(人)长(生)啊!
话说这一日,承蒙近来六扇门里各位前辈的信任,今年又一揽子承包了六扇门集训的清安,天没亮就把一帮子应考在即的小年轻们都给拉到了京郊,没别的意思,就怕他们嚎起来扰民,毕竟六扇门的脸面还是要的。
当然,也因为六扇门着实地理条件有限,哪里来得京城郊外这么好山好水好视野,有悬崖有激流有野兽,更别提她还贴心的带上了自家爱宠的好基友们,一大波威风凛凛训练有素指谁逮谁的猎犬——专治各种偷懒懈怠。
所谓集训,画风就是这么的积(凶)极(残)向(无)上(比)!
“知足吧,听说去年是放蛇。”
“前年是狼,野狼啊我的娘亲嘞!于哥就是当年被狼追的那一拨。”
“难怪了,那身手……”
说实话,清安可真不是故意刁难这群小年轻,而是本着一种认真负责的态度告诉他们,六扇门这行很危险,甭瞧平日里扎堆唠嗑贫嘴挺欢乐的,可危险一旦来往往是你想都想不到的情形。
还有,这只是演习。
眼前这群小年轻虽说都是在六扇门里受过历练的,从一年到几年不等该见识的见识过了,可是也就仅限于京城,有四大名捕坐镇的安生地界,京城之外,每年六扇门的名册里都有近百人的失踪,失踪是尚且委婉的说法,实则是无从可知的何时何地长眠于何处的消逝。
他们未来的路要走还很长,而此时此刻她可以做的,是训练他们一身可以应急保命的方法,只愿哪怕有朝一日失了音讯,也不过是隐姓埋名回归普罗之众罢了。
从天色灰蒙到午日偏斜,伴随着全程不绝于耳的嗷叫,一个上午的时间终于是过去了,当然,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还有若干个这样的上午等待着他们,嗯,也有可能是下午或者晚上,毕竟六扇门的事从来就没有定数这一说。
略略收拾了一番,一行人快马加鞭踏上了回程的路——要知道这午饭可是绝不能耽搁的。
然而一行人还是稍在途中耽搁了一会儿工夫,盖因半道上遇着了一行因马车轮子深陷泥沼而不得不暂靠路边的车马队伍,本着人民公仆为人民的自觉,小年轻们一个个二话没说纷纷捋起袖子去帮忙。
拜托,人家不过是车轮子陷泥里了,你们去这么一堆人干嘛,再看人家这有护卫有侍从非富即贵的配置,不用你们去也是可以搞得定的啊喂!
吐槽归吐槽,清安到底还是随他们去了,还自个儿亲自上阵指导了一番,最终得益于人多又极有章法,不过一会儿便将事情处理妥了,紧接着一个个深藏功与名策马离去——再耽搁一会儿这午饭怕是真玄乎了。
留下还未来得及奉上谢礼的老者:这年轻人啊就是性子急。
“薛管家。”
老者闻声回首,只见自家面如冠玉的少爷已然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脸上那温温柔柔的笑容看得他忍不住有些开始为京城里的姑娘们担心了“二少爷,都处理妥当了。”
“方才是何人援手?”
“是京中六扇门的人。”
“哦?竟是这样巧。”
“二少爷,老夫人可还好?”
“无碍,不过是又嘴馋了,寻了个由头。”
“老夫人还真是……”
京城里,回到六扇门,清安在马厩打了转儿就往前院去,然后十分巧合的看到了让她略略担忧的一幕——自个儿的好闺蜜正和自家三师兄抱在一起,最重要的是自家师兄的表情还很娇羞?
如果没记错今天是自家三师兄回六扇门的第一天。
如果没记错自家好闺蜜应该是才知道这个可喜可贺的消息。
所以喜极而泣抱一抱可以理解,可是……三师兄你娇羞个什么,还摸头,还拍背,你谈恋爱啊你!
“三师兄?”
沉浸在美妙氛围里的追命冷不防被唤了一声,当场抖了个激灵,看向自家师妹,只觉此刻自家师妹的眼神分外别有深意,不禁尴尬一笑“师妹?”
水芙蓉倏地抬起埋在追命胸前的脑袋瓜,胡乱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清安你怎么不和我说追命他病好了?”
清安旋即瞪了追命一眼,道“师兄说他要给你一个惊喜,他还说……”未等清安把话说完,追命眼疾手快将她拖了走。
“芙蓉,我们待会儿聊,待会儿聊。”
待到了角落里才松开了手。
“师兄?”
追命摸摸鼻子,面上是掩藏不住的心虚“师妹……”
“师兄,你应该知道芙蓉姐她喜欢的是二师兄吧。”
“……我怎么会不知道,也就铁手那个笨蛋不明白。”追命说着颇有些忿忿不平的意味。
“师兄,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芙蓉姐的?”
“师妹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好!你别后悔。”清安扭头说走就走。
“唉,师妹你别走,我后悔了……”
俗话说得好,吃饱就犯困。
没错,饱食之后清安开始犯困了,正想找个地方打个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