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也便一应有医女服饰。
没有怎么办,搁以前那就是凑合穿,反正也没要求天天穿,哪儿不合适改改就好,可这都提拔成御前等级的了,你好意思让人家继续凑合凑合?
自古御前新晋的红人那都得捧着的,更甭说这背后有靠山的,没有没关系,捣腾出一身行头来还能把人难倒了不成?
不得不说,无论从审美的角度还是实用的角度,清安对自个儿这身公服是再满意不过了,尤其是骑马打架的时候特别英姿飒爽,就是吧……这衣裳挺贵的。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也别问到底多贵,反正很贵就是了,这么贵打个架有个耗损真的心疼,所以平日清安也都不怎么穿,除非是比较正式重要的活动,毕竟是六扇门的门面嘛。
“师兄,听说你昨夜里与人把酒甚欢,还以为你今早爬不起来呢。”
听着,追命心虚地摸摸鼻子,笑道“误传误传,师兄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你也知道在这京城里行走少不得要应酬交际,公务所需,公务所需罢了。对了,听闻昨日师妹你与那杜家小姐有了不睦?”
“嗯,惹了点是非。”清安自诩一向低调做人勤恳做事,没想到三不五时还总有麻烦上门来“听说了今早最近的花边吗?”
“师妹指的是杜家千金招蜂引蝶颇爱玩弄他人真心?”这等八卦追命如何会错过,六扇门谁人不知朱明月、李青山、追命并称六扇门三座八卦大山。
“唉,我觉着这杜小姐一准又要寻我麻烦了。”
“师妹,别叹气了,人已经来了。喏!”
清安即刻向着自家师兄眼神所指看向去,只见不远处杜若溪正施施然向她这边走来,是的,竟不是那气势汹汹提刀而来的架势,不过这倒是让清安觉着更头疼了。
“辛苦师妹了,师兄先去边上歇会儿。”
伪·师兄·真师门深坑追命踩点下线,独留清安兀自迎着四周围一众目光,别无选择地杵在原地等着杜家小姐。
不多时,杜若溪婀娜多娇地走到了清安跟前,面上是一派不怒自威的高傲,清安神色冷淡,目光略略在其致的妆容与华丽的衣饰间扫过,心下已然明了。
“清安姑娘好手段!”摆足了贵女的派头,杜若溪张嘴便是先声夺人。
清安神色不变,客客气气,一鼓作气道“我劝杜小姐还是先好好捋一捋个人恩怨,不要只想着寻个人背黑锅自己便就无辜了,若杜小姐执意想将自己这身脏水泼出去,还烦请另寻个软柿子拿捏,我不是你可以随意污蔑的人。”
虽说总听闻杜家千金如何受欢迎,可担着当红贵女的名头,贵女圈里有几人不眼红,又有几人是真服气。
一时揪不出真凶,那便先找个替罪的担了陷害的罪名,左右不能让自己担一点污名,贵女圈里惯用的手法,在场的心知肚明。
六扇门与神侯府都不是好惹的,本姑娘背后有靠山,不是你随随便便就可以泼脏水的对象,先掂量掂量你自个儿的斤两。
简简单单,三言两语,清安便将事情当众给说开了,没留一点余地地揭了杜若溪的用心,这让本是期待撕逼大戏的围观群众是既兴奋又有些失望,兴奋的是这打脸打得好大快人心,失望的是这怕是撕不起来了,只要这杜若溪还有点脑子。
没错,杜若溪并非是个无脑之人,要不如何能在京城这贵女云集的地方,凭着自己那不算高起点的出身一路顺风顺水,成了如今大众口中广受追捧的当红贵女。
清安这话打脸打得不留情面,却也似将杜若溪给打醒了,只见其旋即恢复了平日里那和善可亲的嘴脸,且行礼赔罪道“清安姑娘,还请原谅方才若溪的无礼,姑娘方才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与姑娘昨日不过是个小误会罢了,是我一时情急魔怔了……”
“奴婢该死,都是奴婢的错!。”跟在杜若溪身后的丫鬟紧随主子步伐,噗通一声下跪,向着清安连磕响头“是奴婢关心则乱、言语有失让小姐误会了姑娘,还请姑娘责罚,切莫迁怒奴婢家小姐。”
哟呵,一代忠仆勇为主子担黑锅,好一个主仆情深。
“此事与你无关,退下!”杜若溪厉声喝止着丫鬟的越矩之举。
丫鬟猛然抬头,亮出磕出了红印子的大额头,情真意切道“小姐,奴婢知晓您向来行事磊落,遭此无妄诋毁委屈万分,奴婢却未能为您分忧解难还小人之心害小姐你……实在是奴婢之过,还请小姐将奴婢交予清安姑娘责罚,奴婢绝无怨言。”
杜若溪一瞬美目含泪,仿佛是为丫鬟的大义所感动,拧着帕子按了按眼角,道“你与我主仆多年情谊,我怎会弃你不顾,你快些起来,纵是有何苛难也是我这做主子的担着。”
“小姐……”
喂喂,主仆俩一唱一和肉麻兮兮的也就罢了,临了还想着踩着她博个好名声,天真了不是?
“你是尚书府的丫鬟,责罚与否是尚书府的事是杜小姐的院中事,一个丫鬟主子心善不予责罚是恩宠,你这巴巴的求着责罚让主子为难,是想愚昧的陷主子于不仁不义吗?”
“奴婢……”
“罢了,左右是个误会,我不会放在心上,此事也就如此当众了了罢,正好也请在场诸位作个见证,免得他日杜小姐再轻信谗言又寻我讨公道,我也当真是冤枉得很。”
京城有一点特别好,虽说权贵如云且各有阵营,可在大局面前却都空前一致的团结,故而清安一说要寻见证,立即就有大人夫人公子小姐站出来附和,争当和事佬。
毕竟在场无人不知这神侯府的诸葛夫人是个护短的,而这杜尚书的继室夫人更是个掐尖要强的,这事儿眼下瞧着是小打小闹可要弄僵了还就真不好说了,还是就地和和气气解决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