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点不比女子逊色“我到了,你自己也早点回去啊。”
一路慢悠悠的,两人还是晃悠到了京兆尹衙门前。
正还想再说上两句道别话,就见门里边走出两个人来,赫然正是咱们的薛大人与……荣广王?
作为亲女儿,清安是真不知这俩人还有交情,且还是深更半夜在一块儿的那种。
清安就盯着了深夜里走一块儿的俩大老爷们儿,同样的,两个大老爷们儿也看着夜色里拉着小手的俩小年轻,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薛啊,那是你闺女吧?”
“嗯,边上那小子,是你堂弟。”薛大人努力地让自个儿看起来淡定一点。
可是,荣广王没法淡定,好大一坨八卦,自个儿这是摊上事儿了?
一时,四个人两两相看。
良久过后。
忽然,只见高大魁梧的荣广王一个踉跄,身子动了动打破了静止的画面,而后就见其一脸悲壮的大步向前“哈哈,阿尘啊,真是太巧了,咱们在宫外都能碰着。”
薛大人默默收回右手,紧随其后迈出步子。
然后,面对面的四个人,又大眼瞪小眼了。
“这时辰也不早了,本王就先告辞了。”荣广王可不想搅和进这桩事情里头,一边是宗室堂弟,一边是多年故友,要掐起来真是站哪边都不太妥当。
“王兄,一道走吧。”
啥?荣广王瞪大了一双牛眼,看着面前清隽挺拔的青年——这画风变起来也是蛮诡异的。
然后,又见青年面容温和谦逊,分外郑重地向着自家好友说道“薛大人,改日再登门拜会。”
荣广王:那些被你怼过的官员知道你是个这么温柔的人吗,宸王殿下?
目送走了消失在夜色里的两位宗室王爷,薛家父女俩彼此相看——此时无声胜有声。
翌日,晴空万里,日丽风清,亦是大理寺放榜的日子。
毋庸置疑,薛勉不负众望榜上有名,且还是个头名,骄傲的将位居第二的元家公子甩在了身后。
上榜不算什么,把那元家小子甩后头才要紧——来自薛公子的上榜宣言。
张榜一出,喜报很快也传到了六扇门里,正忙着给院里的花花草草安置过冬地方的清安听了忙活得是更欢快了——哈哈,终于又有一个人跟自个儿一样苦逼了。
又?
是了,前几日,家中那位英武敦厚的大堂兄才去皇宫禁卫报了道。
以及,听说不久后自家那位狐狸一样的亲大哥就要去国子监教熊孩子了……这中过解元、会元,又在知名学府授课过的真就是不一样,扭头进个国子监,就跟玩儿似的。
来吧,一起苦逼地干活儿吧,这样就不会盯着她处对象了是吧?
“清安姐,不好啦!”
冷不防背后一声吼,可把清安给吓了吓“我挺好的,你有话小点声儿说。”
“清安姐,路上不知打哪儿冒出来个女子,硬是要抢勺子,都打起来了。”
“什么?”
听说过什么当街强抢民女,强抢美男的,就没听说过当街抢狗的,还是那么高大壮硕的一头,这人胆子忒肥了吧?
清安赶紧放下手上的事,跟着小捕快一道往事出的街面上去,一面就听小捕快说起事情经过来。
话说由于近来六扇门第一团宠咱们的勺子君日渐发福,其主人就发话了,禁止六扇门私下再给这厮投食,并且发动大家多带这厮跑跑腿,然后就有了今日几个小捕快就带着勺子一块儿出门去。
可谁知回来的路上,距离六扇门也没几步远了,忽然不知打哪儿冒出来个骑着高头骏马的女子,一言不合就让随从来抢狗,说什么带回去玩两天,玩完了就还回来,还砸了一大锭银子下来。
几个小捕快虽然面嫩,可好歹也是六扇门出来的,一瞧这女子就知道不是个善茬,可是……他们也不是好惹的吧,出去打听打听敢欺负六扇门的都什么下场。
所以,几个小捕快也没怂,大方方就自报家门,且明白白就说了,这狗是自个儿六扇门的,恕不外借。
女子听了就笑了,抬手就朝几人挥了一鞭子,还道“不就是有几个破捕快,什么六扇门,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你们上过战场吗,杀过敌吗,井底之蛙!不就是条狗吗,既然不愿借,那我只好抢了。”
六扇门位居京城繁华地带,街面上人来人往,该女子骑着骏马身后一队随从,本就惹人瞩目,这话一出来顿时就成了焦点——这女人怕是哪家大户里出来的疯子吧?
几个小捕快更是不忿,这可以瞧不起他们,但绝不可以瞧不起他们的职业,瞧不起六扇门!
面对来势汹汹的抢狗随从,平日训练有素的几个小捕快当即进入团战模式,一个护狗,一个通风报信,剩下的……抽刀子!
要是连条狗的护不住,六扇门的脸往哪里搁!
但是,当清安赶到时场面并不是预想的那般。
两方人马并未兵刃相交,只因这巡街的五城兵马司卫队无意中搀和了进来——这样的情况很明显,无论是帮理还是帮亲,都要站六扇门啊。
可那骑马的女子哪里管你是六扇门还是兵马司衙门,见又有人出来碍眼,扬手又是一鞭,但是,这一回她这鞭子扬起了却没能落下,横空就被一条粗布带子缠绕截住,强劲的力道,一时使得这鞭子是落也不得,收也不得。
“你是谁?”女子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清安,那目光仿佛看着蝼蚁一般,戾气而轻蔑。
清安撇开眼不去与这样的人对视,把玩着手上的布条,慢条斯理地质问道“我才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