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你仔细着不要着凉了。”
清安今日出门换的是冬令时的公服,也披了外披来,可到底没有这样厚实只是……
“你会不会太招摇了一点?”看看面前人身上披的,再看看这会儿自己身上的,清安压低声音道。
这么明显的同款,还亲自巴巴地送过来给披上系好,是当天太黑周围的侍卫也眼神不好呢,还是当后面那远远站一排的宫人不会嘴碎?
“如今满京皆知我爱慕你,我又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呢?”系好斗篷,云尘忍不住又上手捏了捏清安的脸,面上一片愉悦“真软,没白喂那么多吃的。”
“……你昨晚受刺激啦?”
“聪明。”
就知道,这么任性,一定是想着给谁添堵。
“哼,我要去巡后宫了,再见王爷!”
“嗯,走吧。”云尘同是迈腿跟了上去。
“……”
“走啊,怎么不走了?”
“你跟着我干嘛?”
“夜这么深,皇宫又这么大,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
“怎么会是我一个人。”
“难道有人陪你聊天?”
这气氛聊什么天哦。
“有人给你解闷?”
解闷又是什么哦。
“有人……”
“没人没人,就我一人行了吧,你这到底想干嘛?这里可是皇宫。”
“是啊皇宫,我待了很多年的地方。”云尘不由分说就拉过身侧之人的手继续往前走,边走还边说道 “走吧,我不会让你迷路的。”
等等,姐们是来干活儿的,带个家属是什么操作?
但是说什么都晚了,哦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月明如水,渐近深夜。
清安三步一回头,看着身后的羽林卫和宫人,觉得这回怕是真有点胡闹了。
“这后宫之中除了中宫其他宫殿还劳不动你,今夜中宫也早有部署。”
这人是自己肚里蛔虫吗?
“你心里想的都在脸上了。”
“天这么黑你还看得清啊。”
“爱人眼里彼此都是闪闪发亮的,纵是身在黑夜里。”
羽林卫:记下来记下来,要想娶媳妇儿,就要懂套路。
“咳!唉,今晚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照理说,今夜宫门一带理当守卫森严才是,可实则与寻常无异,就连太和门都如此,你们……到底把禁卫都调去哪儿了?”
“你今日碰到云楚了?”
“嗯,他与你说了?”
“他素来满口胡话,说什么你都不必太当真。”
“他说仰慕我呢。”
“……咳!还算有句实话。”
听着云尘一本正经的瞎说,清安不自觉被他带偏了话题而不自知,谈话也越发歪了起来“忽然想起以前我在这后宫里还迷过路。”
那是一桩并称不上久远的事,约莫是五、六年前,那时先皇太后仍居中宫设宴邀请朝堂重臣妻女,清安随诸葛夫人入宫长见识,却引太尉之女不满,买通了宫女将她扔在了宫中一处僻静陌生地方。
“后来我才知道那里是废太子私里寻欢的腌臜地方。”
“嗯,我知道。那时你在原地不敢乱走,还是有宫女路过发现了你,才领了你回的宴会。”
“你怎么知道的?”
“废太子并非正宫所出,我养在正宫膝下,你说我怎么会知道?”其实云尘那时也不过是听人通报,称有宫女将诸葛太傅府上带来的姑娘扔在了太子寻欢的地方,不用想也知安的不是什么好心。
“你那时竟然会多管闲事?”
“大抵是缘分吧。”
“你竟没想过利用我去对付掀废太子?”
说实话,云尘当时还真起过这念头,不过他到底是没有那么做,因为良知尚存。
想他与一个陌生姑娘无怨无仇,没道理把人往火坑推,为了惩治一个恶人而折进去一个毫不相关的无辜之人,这买卖不划算,纵是算上神侯府一派也不划算。
一个垃圾废物怎比得上一个年华美好的姑娘?
现在想想,云尘只觉得这事儿自己觉得太对了,唯一欠妥的是当年自己没有亲自出面,不然如今媳妇儿孩子怕是都有了,还需要搭理那群闹腾的大舅子小舅子吗?
“你那时应该亲自来的,说不定我师母会因此很喜欢你,把你纳入名单。”
“什么名单?”
“择婿名单啊。”
“你别说了。”云尘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被自己给耽误的。
“对了,那次宴会我听说是为了给皇子选妃的……”
“你真的别说了。”
“启禀王爷!”
突然,一个人高马大的侍卫蹿到两人跟前。
“什么事,说!”
“禀王爷,南王叛党动手了。”
“南王?”清安觉得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南王应该就是当年跟太上皇争皇位的后被打发去岭南封地的那位“叛变了?”
听到这消息清安第一反应是——不好,百姓要遭殃。
可紧接着又听云尘道“都抓全了吗?”
“除两仪殿中情况尚且不明,其他党羽均已悉数落网听候发落。”
“我知道了,下去吧。”云尘挥挥手道。
“什么情况啊?”清安竖起耳朵来听,却越听越糊涂了。
“你可听闻过南王世子性情乖戾几乎从不出席任何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