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要有什么传闻吧?”
回到六扇门,天已经全黑了。
刚进院子,远远的,清安就瞧见门口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果然,走近了,还真是脸也蛮熟悉的。
给自己壮了壮胆,清安大步就往前迈,眼前的六扇门还是那个六扇门,大堂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身影碌碌,兢兢业业埋头办案,如果忽略那个正坐在门口那一桌位子上的男人……
话说能在京城六扇门当差的,那都是见过一些场面的人,哪怕是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们,拉出去遛上一遛,谁人不说六扇门年轻后生稳重。
但……这群大老爷们小伙子们很八卦的呀。
尤其对自家六扇门园子里的瓜,很爱扒,比方说铁手的前任们,被无情拒绝的爱慕者们,那些年追命爱而不得的姑娘们,以及从来只有传闻没有可靠证据的六扇门女婿疑云。
今天,可给他们蹲到现场了。
作为扛起六扇门头一把吃瓜大旗的领头人物,此时此刻的朱明月搓着冒汗的胖手,有点紧张。
二号吃瓜大旗旗手李青山也就位也已经很久了,蹲得腿都麻了,可是把女主人公给盼回来了。
至于其他人……他们表面看着是在办差,还有条不紊的,实际也确实是在办差,只是效率下降了,眼神乱飘了,耳朵都学兔子竖起来了。
清安也没辜负群众期待,麻利儿地就往男主人公靠拢,只是还未待她开口说上一句,有人先上手了,拉了她一把,再是指尖轻轻拨下落在她睫毛上的雪花。
这一举动深深撩动了在场诸位大老爷们小伙子们的心。
长得好看也就算了,还这么会……得亏是栽他们六扇门手里了,不然得祸害多少姑娘相思,他们这是又为百姓造福了呀。
“你怎么来了?”
“接你回家呀。”
这个理由还真是让人不好反驳呢。
“怎么,不妥?”
可不妥了呢,王爷您心里没逼数?
“你最近飘得厉害呀。”
“虽然不太明白这意思,但你说是,就是吧。”
真是……说着这样的话,还长着这样的脸,特么她都不好有脾气了。
“师妹。”
突然一声从楼上传来,无情嗓声不大,整个大堂却都跟着都安静了几分。
然后,众人就见无情从轮椅起身站了起来,一步步,走下楼来。
往日六扇门也流传着无情总捕其实能下地行走的传闻,但几乎无人亲眼得见,今日这……这都是什么大瓜,太撑肚子了吧!
“师妹,今晚风雪大,就回神侯府住吧,晚上我们再讨论一下案情。”
“……好啊。”
“我也多日未见太傅大人了,看来今夜要叨扰了。”
这火药味……只要不瞎都闻得到啊。
明白明白,这年头大舅哥和妹夫关系也紧张——深以为看透真相的吃瓜群众满足了,又深深看一眼稳稳二楼站一排的师门另仨人,师兄师妹手心手背都是肉,这样难的抉择他们也懂也懂。
“大师兄这是干什么呢?”
“给人添堵。”
“不给对方痛快就是给自己欢快。”
一句话解释:腹黑的毛病又犯了。
“师妹太可怜了。”
“师妹应该习惯了吧,在薛家也待这么久了。”
“你是说师妹的三叔?”
“是师妹的大哥,国子监那群捣蛋孩子被整治的事没听说?”
“我倒是觉得薛大人……”
又一句话概括:薛家,一个祖传芝麻馅的家族。
神侯府。
人在家中坐锅从徒弟来,诸葛大人纵横朝堂多年,自问在对手手里栽的坑加起来都没有在徒弟这儿的多,今日诸葛大人又一次进了徒弟挖的新坑,对于只给两个儿子提过亲的老父亲来说,应付女婿上门……这道题有点难呀。
诸葛大人犯难,诸葛夫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虽然前些日子跟薛夫人又很掏心掏肺聊了聊这烦心事,也很一致达成了观望态度,但你丫的说登门就登门,还备了礼搞这么全乎,是不是有点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太傅大人诸葛夫人不必拘谨,幼时我也受太傅大人教导多年,说来我也是大人的门生弟子。”
旁人听了诸葛大人几堂课就说是门生弟子,那是要遭白眼的,但皇族子弟,呵呵,您继续。
“还记得那几年常随阿楚他们一同来侯府玩耍,阿楚还最爱吃府上那一碗荷藕莲子羹。”
提到荷藕莲子羹,诸葛夫人脑海里一下也涌现出许多画面,那一年夏天神侯府突然变得热闹起来,一群年幼的男孩聚在一起调皮捣蛋,满院子都是他们嬉闹吵吵的声音。
只是那夏天之后孩子们渐渐来的少了,后来偶尔登门,也不再有最初那样的肆意欢笑了,再之后朝堂风云诡变,皇族子弟被束之宫闱,久而久之,她也没有再将此搁在心上,毕竟招待这样几位小客人,不过是她尽了一个侯府主母该做的罢了。
只是谁能想到多年以后,当年都不曾在她记忆里有何深刻印象的孩子,如今却这样登门想要求娶她亲手带大的另一个孩子?
“哈哈,没想到当年王爷还来侯府玩耍过,师妹你们那时没见过?”追命今日本是打算看戏吃瓜的不搅和,可一听这里头还有渊源,笑嘻嘻地就开口问道。
“师妹那时都陪着我,哦不,是缠着,师妹小时候是个粘人精。”
那还不是看大师兄你长得好看吗,要知道隔堵墙还有这么个……她一定趴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