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与夏王坐在高台上的妺喜看到台下两人时,是有一瞬欣喜的,但随之而来就是满腹悲戚。
在夏宫的日夜都是煎熬,妺喜多希望能看到想见的人,但是真见到反而更难过了,一切都已无法改变,自己也已成了笼中鸟雀,再无肆意欢笑的资本了。
正当妺喜思绪翻涌时,台下的人已经跪伏道:“臣下拜见大王、次妃。”
“好好,快起来吧,赵梁,你身后就是那香蕉?不是说这香蕉娇贵,经不得长途跋涉吗?”
“回禀大王,正是。由于这香蕉采摘后无法保存太长时间,故商部之人特挖掘了一棵蕉树日夜兼程赶来安邑,这样即便蕉树半途而死,也能保持树上果实几日新鲜。”
赵梁说完看了子兀一眼,接着道:“多亏了商部这位青年,想出这个方法,才能让大王与次妃尝到这新鲜的香蕉。”
赵梁收了子兀颇多好处,此刻为了以后可持续的交好和利益,当然不吝对他夸奖了一番。
果然,夏王听罢笑道:“很好,孤要重重赏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子兀回道:“臣下商部子兀,能为大王和次妃效劳已是臣下之幸,不敢贪赏。再者说我与次妃兄长还是好友,能为大王分忧让次妃展颜更是臣下的荣幸。”
“好,那就快呈上来吧,让我的美人赶紧尝尝看。”
“是。”
妺喜低着头不忍看卑躬走上高台的子兀和台下跪着的炙与。
子兀走上高台,将手里的香蕉呈上说道:“次妃请享用,不知次妃可还记得这香蕉的味道了?希望这香甜的味道能博得次妃的几分欢心,莫要郁郁不得展颜,次妃开心了大王也就开心了。而且,您的亲人们也都希望您能过的舒心。”
时隔几年再次听到子兀的温言,妺喜是多么的想哭,但是她现在不能任性只能强忍着,若是她哭了夏王必定会降罪两位兄长。
妺喜接过香蕉道:“多谢子兀兄长。”
【清民甲:造化弄人,昔日恋人再见却如隔重山。】
【宋民甲:非也,是隔了个夏王。】
这一天,夏王终于看到自己的爱妃不再郁郁寡欢,心情大好的夏王,破例留商部的人在夏宫饮宴。
一场宴席除了夏王自己,全都意不在此。
宴会结束后,喝的不省人事的夏王,被妺喜及内侍扶回了寝殿。等侍候的人全部退走,妺喜才偷偷的溜了出来,找到了临时下榻在宫内的两人。
再没有外人,妺喜才敢在两人面前无声哭泣。
“妺喜,别哭,你要坚持住,我已与许多部族结盟,要不了多久就能推翻姒履癸的统治,到时候我再接你回家,用不了多久了。”
听到炙与这么说,妺喜这才抬头眼含冀望的看着他们,问道:“真的吗?炙与兄长和商部联盟的吗?妺喜真的就要回家了?”
子兀跟炙与对视一眼,两人都沉默了。虽然炙与这边一直想拉拢商部过来结盟,但是商部族长有自己的考量,一直也没同意。
两人也都清楚,这些联盟中除了商部外,其他小国和部落加在一起也很难成事,炙与如此说也只是想给妺喜心中种个期望的种子,让她能在这夏宫中有点盼头,可以好过一点。
两人的沉默让妺喜知道恐怕没那么简单,便说道:“两位兄长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这辈子怕是都脱不开这牢笼了。”
“不是的妺喜,能离开的。我部族长确实也想推翻夏王,但是还不到时候,虽然现在夏王内政不修,但是宗室贵族威严还在,百姓也还过得去。”
“但是以他现在横征暴敛骄奢淫逸的情况来看,用不了多久百姓迟早会对夏彻底失望。须知没有万万千千百姓的支持作为根基,即便成事也无法维继。”
炙与一听还是要等,便有点燥火:“所以,子兀兄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若百姓即使失望透顶也不敢表露呢,那商部是不是一直就要这么等下去?如此那还不如我们这些小部族联盟拼一次。”
“炙与莫要冲动!”
“炙与兄长,不要,难道有施的教训还不够吗?你就别拉其他部族尝试了,还是听子兀兄长的吧。”
子兀拉着妺喜说道:“妺喜,你放心,这几年我们安插在各地都有探子,时不时会传播收集一些夏王无道的信息。不过,我今天看那夏王对你倒是颇上心,要是你能助我们一把,百姓们失望攒多了总会爆发的。”
“我助你们?我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助你们?”
“你可以的,你只要让夏王更荒唐,更变本加厉的享乐便成,剩下的就交给我们。”
“你放心,等推翻夏王我一定会接你出去的,妺喜,你自己一定不要放弃,再难都要熬过来,知道吗?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没想到子兀还没有放弃自己和对自己的感情,妺喜此刻说不出的感动。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辜负了他,妺喜告别子兀及炙与后回到宫殿,看着还在熟睡的夏王,脸上露出了厌恶及坚定的神情。
妺喜喃喃道:“你杀我上万族人害我全族,还让我与心爱之人不能相守,这么多仇恨就用你的江山来还吧!”
妺喜森森的看着夏王一段时间后,夏王似有所感缓缓转醒,醒来便看到他的美人在榻边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瞬间心情大好,美人还是第一次主动对着他笑呢。
见夏王醒来,妺喜微笑道:“大王,妾今日想要穿那最好的锦缎制成的衣衫,您说可好?”
“好好好,美人你只要天天对着孤多笑笑,别说锦缎衣衫了,就是那金山银山孤都给你。”
“可是妾不喜欢时下的颜色,妾喜欢凤仙花染成的绯红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