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奈茨·弗利抓住了金色飞贼!格兰芬多胜出!”
对决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斯莱特林的比分总是领先那么一点儿,幸好她以牺牲自己一条肋骨为代价抓到飞贼(俯冲直至快撞上地面,她是手握飞贼摔倒在沙场的),赢了比赛,这可是她的魁地奇首秀。
“嘿、谁来帮帮忙?这里可有个摔断肋骨的姑娘!” 弗莱蒙特第一时间冲下观众席,呼叫道,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她抬上担架。
“没事没事!” 她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还颇有风度地向欢呼的观众们挥手。
“好了‘球星伊奈茨’,你歇歇吧!” 伊格内修斯无奈地轻轻压下她高举的一只手。
在医务室,校医一边絮絮叨叨抱怨这项野蛮的运动怎么还没被取消、一边为伊奈茨调制好了接骨药水。
“呸呸呸、这什么啊?” 她差点哇地一口吐出来。
“不好意思弗利小姐,你难道期待它是什么甜味果汁?需要我改良改良它的口味吗?”校医带着点儿讽刺的语气反问。
“那我恐怕得说?麻烦您——” 她调皮地递过去,围在身边的朋友们忍俊不禁起来,等校医翻了个白眼并走远后,他们笑成一团。
午饭是伊格内修斯和弗莱蒙特一起帮忙带的,牛肉三明治、沙拉菜和玉米汤,没有甜品,她抱怨他们品味不好。
“哎哟,应该饿死你才对。” 他们学她阴阳怪气着反击。
“谁不知道你们是为了方便逃课才给我送饭?” 她拆穿道,下午有昏昏欲睡的魔法史课和天文课。
“聪明,格兰芬多加十分。” 弗莱蒙特笑嘻嘻的。
他们逃了大半节课才回去。
躺校医院的时光很无聊,来来往往抬进伤员、抬出治愈的学生,只有她那该死的接骨药水要等晚上再喝一次才能离开,伊奈茨都有些想念无聊的魔法史教授了。
她把玩着自己的魔杖,又摸出口袋里邓布利多的信看了看。
如果她真的是邓布利多的孩子那该有多好啊……她想。
想着想着,她睡了一个有史以来最长的午觉。
不仅如此,她还做了个冗长而古怪的梦,在梦里,一切视野都黑漆漆的,朦胧之中她看见一位高大的短发女人,深色的头发,深色的眼睛,脸庞瘦长,五官像刻出来一样精准,眼窝深陷,看起来很憔悴,她想看得更清楚点,视角却换了、她只看到白茫茫一片,低下头,自己的手腕被什么切割开来、撕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这道光越来越刺眼,在彻底淹没她之前,有个忽远忽近的声音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
“伊奈茨……伊奈茨……”
谁?
她试图睁眼,没能成功,金光快弄瞎她的眼睛。
“伊奈茨……”
刺痛感遍布全身,她挣扎了一下,猛地被天花板的灯光闪了闪,重新闭眼再睁开,站在床边的汤姆皱紧眉头凝视着她:
“伊奈茨,你怎么回事?”
她终于清醒过来,深呼吸道:“你来这儿干嘛?”
墙壁上的钟表指向五点钟,下午的课程结束了。
“……柳克丽霞·布莱克拜托我把这个给你。” 他眼里带着厌恶与不耐烦,将手里的巧克力纸杯蛋糕放在桌面。
“好吧,谢谢她、还有你。” 她的确有点饿,倒了杯水,拆开了蛋糕,一边慢悠悠地吃着一边自顾自从刚刚梦境中恢复精神。
他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心想自己将名义上的弟弟扮演得够不错了,于是干脆地离开。
几乎是汤姆走后没多久,亨德里克·阿德勒带着好消息过来,汇报说他终于改良成功的配方:“……可惜不够烟雾缭绕,你看看用一个什么加固的魔咒?”
闻言伊奈茨拿出魔杖,施加了个强化效果的咒语。
“你可以试一试的、我们的第一支‘Smoky Sugar’……” 亨德里克小心地提出。
点了点头,她拿起盒子里的这一根通体雪白、尾部天蓝色的糖果,它的形状瞧着与香烟很相似。
“我仔细考虑过,设计成用火点或者用水浸一下糖尾巴就行,看个人喜欢,其实也可以用手撕开包装……” 亨德里克实在太细心了。
她就近原则泡了下杯子里的清水,夹在手指间的糖顿时发出一点嘶嘶声,冒出几缕浅蓝的烟雾,随后她学着那天在杂志上看到的那样、深吸一口气,是清甜的蓝莓味,色泽迷幻的薄雾霎时笼罩下来,又在空气中渐渐消散、留下一丝余香。
“很清新的香味,完全不腻……这是我吃过最棒的糖!阿德勒,你真的很厉害!” 她高兴地赞叹,亨德里克被夸得又红了耳朵。
激动和喜悦过后,她想到一些很严肃的问题:产品收益怎么分成,以及他们该怎么推销给厂商?
然而亨德里克再三郑重地推辞道:他不需要任何收益分成。
“可你做了很多实验、是你将它创造出来的!” 伊奈茨惊讶地说。
“不,不对,这是你的灵感,你的主意,我只是做了很小一部分的工序。” 亨德里克现在脸也有点红了,他颇为尴尬:“我从来不是为了钱搞发明……最主要的是,我认为你的想法很有价值,所以才投入这些时间……真的,你不用不好意思,我真没做什么。”
梅林,这是哪里来的天使?伊奈茨大为感动,她决定从今天开始将亨德里克视作好朋友之一,并拍着胸脯义气地承诺:“以后你有任何麻烦,都可以随时来找我。”
“至于厂商方面,我觉得,蜂蜜公爵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我更倾向于向他们提供主意之前、先预热预热它在学校的流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