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今的皇上呢?”林知意忍不住问。 按理说先皇宠爱墨司南,那当今的皇上继位之后不可能容得下墨司南,可是当今的皇上却对墨司南这个胞弟也是十分疼宠的。 初云小声道:“皇上是嫡长子,却迟迟未被封为太子,他在太后身边长大,后来王爷受宠,他又和王爷亲近,所以慢慢的,先皇也对他上了心,大概是这样,先皇薨逝后才会把皇位传给当今的皇上吧。” “这样啊。”林知意摸着下巴,暗暗思索,墨司南十岁便去了军营,他十一岁时先皇薨逝,兄长继位,听起来好像很正常,但是她就是说不出哪里怪怪的。 皇室夺权大多都阴暗十足,怎么会在当今皇上这里兄友弟恭呢? “晋王妃,到了。” 马车外响起常嬷嬷的声音,林知意下了马车,入目的是端庄森严的宫墙。 “王妃,太后只让您一个进宫,您的婢女可以在宫门口等着。”常嬷嬷面无表情道。 初云立马开口,“奴婢要随时侍奉在王妃身侧。” “太后懿旨你也敢抗?”常嬷嬷睨了初云一眼,眼神不屑。 林知意安抚初云,“你就在门口等我。” 初云神色勉强的同意。 “王妃娘娘,请跟老奴来。”常嬷嬷 在前头带路,林知意走在后面,目不斜视。 常嬷嬷虽然走在前面,但目光却一直暗暗打量着林知意,见她目光沉静,第一次进宫也毫不胆怯,周围的一切仿若跟她无关,动作虽然不像大家闺秀般规矩,却淡然随意,身上透着自信矜贵的气质。 这个晋王妃和传言中不得宠的弃女不太一样啊。 慈安宫。 太后微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用着巧劲儿在她额头上按着,这人十分会按摩,按的太后面上露出舒服的神色。 “太后娘娘,臣女的力道如何?” “刚好。” 太后睁开眼睛,抬了抬手,女子会意的收回手,走到太后的身侧,太后抓起她的手,慈眉善目的笑道:“柔儿这双手可不能只给哀家按摩,它还有其他用处呢。” 此女正是靖武侯府郡主慕容柔,闻言慕容柔笑了笑,娇俏道:“太后娘娘让臣女这双手做什么,这双手便做什么。” “你这小嘴,乖巧的紧,若是有些人也能这么乖就好了。”太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刚好被进来的林知意听到,她挑了下眉。 目光在慕容柔身上转了一圈后收回,她说怎么远远的看着这道人影这么眼熟呢。 这不是她的茶坑子 吗。 怪不得这几日没去看望她的南哥哥,原来是学聪明了,来抱大腿了啊。 “太后娘娘,晋王妃到了。”常嬷嬷眼观鼻鼻观心。 林知意上前一步行礼,“参见太后娘娘。” “起来吧。”太后淡淡的扫了一眼林知意,“你就是晋王新娶的冲喜妇?一身小家子气,林丞相是怎么养的?哀家看了都眼睛疼。” 刁难,这纯纯就是刁难了。 林知意起身,态度不卑不亢的笑道:“太后娘娘说的是,不然您下个懿旨批评一下我爹好了,养不出好女儿,就应该让他告老还乡!” 太后一噎,她可没这个意思,就是讽刺林知意几句,哪里能因为这种小事让堂堂丞相告老还乡,传出去都要说她这个太后插手朝政,武断纲常。 “行了。”太后赶紧转移话题,“听百姓传言,你是福星转世,嫁过去没多久晋王就醒了,可是真的?” 这高帽子可不兴戴。 林知意笑道:“那都是百姓瞎说的,知意只是恰巧,就算嫁过去的不是知意,是其他人王爷也会醒的,主要是陛下圣明,想出了这样一个法子,依我看是陛下的功劳,他才是福星。” “你这张嘴倒是巧舌如簧。”太后冷笑一声,林知意借坡下驴 ,“不敢当不敢当,太后您更胜一筹。” 太后:“……” 这死丫头句句绵软,让她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脸色不禁有些难看。 “太后娘娘,臣女早就跟您说过,王妃姐姐能说会道,您还不信,现在信了吧。”慕容柔眨眨眼睛,柔声道:“姐姐还站着呢。” 太后扫了林知意一眼,冷哼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晋王妃搬把椅子来。” 慕容柔会这么好心让自己坐下来? 林知意狐疑的看了慕容柔一眼,见对方没看自己,而椅子已经搬过来了,她要是不坐就是抗旨,抿了抿唇,林知意走向椅子。 她步伐缓慢有序,突然脚底多了什么,她脚下一滑身子不受控制的摔了下去,林知意连忙抓住椅子稳住身形,就在即将站好时,手指猛地一痛。 “唔!” 她闷哼一声下意识松开手,不料刚一松手,脚腕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彻底站不稳向一旁倒去。 “砰!” 旁边是巨大的花瓶,她直接倒在了上面,花瓶碎了一地,她也倒在了碎片上,身上多了不少口子。 “啊!”慕容柔惊呼一声,“太后娘娘最爱的德清瓷花瓶!”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