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蛊之人就在宇文冲锋身边,且需是及其亲近之人。 林知意声音暗哑,“你可知谁能够在你身边掌握你的饮食作息。” 宇文冲锋思考了一下,苦笑道:“我每日接触的人都太杂了,平时除了家中就是宫里……” 说到这里,他面色微变,很明显想到了什么,眼神沉了下来。 “神医的意思是宫里有人在行巫蛊之术?” 林知意目光下意识扫了一眼屏风后面,随即摊了摊手,“我又不是你,怎么会知道,不过如果你家中没有问题,那最大的问题自然是在宫里了。” 她眨眨眼,随即又意识到宇文冲锋看不见她眨眼,于是扬声道:“若是在宫里,那他的目标应该不仅仅是你吧。” 她在引导宇文冲锋的想法。 巫蛊之术向来为大离人所不耻,五十多年前大离与南疆开战,就因为南疆善巫蛊虫,大离大败。 死伤无数,险些动摇了国本。 若不是南疆当时的圣女神秘失踪,南疆大乱,恐怕大离早就不存在了。 且十年以前,长公主的驸马也是死于蛊虫之下,因此大离之人对巫蛊之术可以说深恶痛绝。 林知意认为墨帝就算敢和南疆的蛊师合作,也绝对不敢让太多人知道。 看宇文冲锋的表现就知道,他并不清楚自己效忠的陛下身边就有一位蛊师,且很有可能就是给他下蛊,要他命的人。 果然,听到林知意的话,宇文冲锋满脸震惊,几乎是难掩愤怒道:“居然有人在宫中行如此恶毒之事,岂不是会害了陛下?” “我一定要将他捉拿归案!绝不姑息!” 屏风后面,墨司南听到这话时眼底闪过赞叹,宇文家世代忠良,宇文冲锋倒也不错,自己还有性命之危时还能惦记自己的职责。 林知意也是好笑道:“你还是活过今天再说吧,捉人之事可以慢慢来,但你的情况不允许了。” 差点忘了这茬了。 宇文冲锋懊恼的一拍脑袋,神色越发恭敬,“还请神医救命。” 可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问道:“若是蛊虫被除,那还能找到给我下蛊之人了吗?” 林知意想了想,摇头诚实道:“不能,蛊虫在你体内才能和那人有所牵绊,一旦离体就会沉眠。” 宇文冲锋沉默下来。 他是禁卫军首领,更想抓住背后之人,以防威胁到陛下安危,这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但他还要先活着才能抓人。 想到这里,宇文冲锋艰难的问道:“神医,没有其他办法了 吗?我……想抓人。” 他知道提出这个要求过分贪心了,但他无法容忍那种恶徒留在宫里到处害人! 林知意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没有其他办法,疳蛊和其他的蛊不同,催动后与宿主不死不休,没办法压制住,只能引出。” 这也是刚刚她叹气的原因,本来想着,宇文冲锋配和一点能够更快找到那个人,万万没想到对方心思缜密。 要么放弃借蛊找到他,要么宇文冲锋死。 真是狡猾残忍的很。 听她这么说,宇文冲锋也知道没办法了,眼神黯淡下来,问道:“不强求神医了,敢问我要怎么做?” “喝下这个,然后躺下去,剩下的交给我。” 林知意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宇文冲锋都没问是什么直接接过来一饮而尽,随即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胸前。 很快,他感觉一阵困意袭来,心里清楚对方不想让他知道过程,反正他要死了,也不担心会被杀。 彻底心安理得的睡了过去,甚至打起了呼噜。 林知意嘴角一抽,又气又无语。 墨司南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嫌弃的看了宇文冲锋一眼,就见林知意从腰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针。 一排排长 短不一的银针整整齐齐的躺着,有的甚至淬了毒,令人看一眼都觉得心惊。 有时候墨司南都疑惑,林知意不会拿错有毒的银针吗? 林知意在宇文冲锋脖子下三寸的地方微微刺下,沁出一点点的血珠,她让墨司南将熏香点着后放到宇文冲锋头上。 炊烟袅袅升起,宇文冲锋的脸色也白了起来,汗水如瀑般流下,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林知意手中拿着一个小香包,解开宇文冲锋的衣服,露出精壮白皙的身体。 腹肌性感好看,因为疼痛而紧紧的绷着,还有细密的汗,林知意差点控制不住吹起口哨。 幸亏她及其敏锐的第六感察觉到了一丝冷意,及时止损的控制住了自己的嘴巴。 手掌向下,贴在宇文冲锋的腹肌上,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哼。” 墨司南面色一冷,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捏紧,眼眸阴戾冷凝的看着她。 这个女人看别的男人的身体这么目不转睛! 真是欠收拾! 林知意手一抖,忽视身后冰冷的温度,紧紧盯着宇文冲锋的腹部。 就见一条黑色的细线在宛如蛆一样在胸膛出灵活的钻着,慢慢往锁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