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木碗宁是想要吃麻辣辣的火锅的,但是纪女士说,最近天气炎热,容易出汗,吃辣的容易上火,导致毛孔堵塞,影响她皮肤状态,所以坚决不吃火锅。木碗宁没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烤肉店。
看着纪女士一片烤肉占着醋,绝不多吃一点辣的模样,木碗宁忽然就很佩服起来,她妈是怎么做到十几年如一日的精致的,尽管她觉得,烤肉比清汤火锅还容易上火,但她就是不说,因为她知道,无论纪女士说什么,老木一定会奉为圣旨一般的遵从。所以,为了能早点吃上饭,木碗宁选择了安静做人,好好干饭。
一小时后,木碗宁撑着肚子,吃的满载而归。
木碗宁望着自己亲妈,搂着她的臂弯撒娇说,“妈,我今天想跟你睡。”
听到这话的木顾宁不开心了,他插到木碗宁和纪婉婉中间,宣誓主权,“我老婆凭什么跟你谁。”
“我是她女儿。”
“那我还是你爹呢。”
木碗宁无语:“我这大半年没跟妈妈睡了,我跟她睡一晚怎么了。”
木顾宁却不理她,拉着自家媳妇就要走,“就凭她是我媳妇,我不同意,你就说啥也不顶用。”他一边走远,一边还搁哪儿大声的唧唧歪歪,生怕木碗宁听不到似的,“小的时候,跟我抢媳妇,长大了还想抢,要不是看你是我女儿,我早揍人了。”
木碗宁一脸无语的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只觉得凄凉万分,他们不是说好的来陪我的吗,不能因为是晚上就拒绝啊喂。
跟在木顾宁身后的纪婉婉,边走边转身朝木碗宁眨巴了眼来了个飞吻,像是遇到了好笑又好玩的事,一张脸笑的别提有多开心了。
木碗宁无法,蹲在石墩上怀疑人生。
几分钟后,陶弘毅出现了,还是白天穿着的黑色西装和深色衬衫。木碗宁蹲在石墩上抬头看他,就显得他的腿又长又直,特别好看。
木碗宁盯着陶弘毅隔着面料微微隆起的小腿肚,一双眼睛都看直了,她有一种想要伸手去摸的冲动,好在她及时忍住了。
木碗宁声色平静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阿姨让我来接你。”
微风带着一股轻柔的甜腻,徐徐飘来,木碗宁想也没想就说,“我想喝奶茶。”她盯着陶弘毅利落明晰的无关,以及额前散落的些许刘海,不等他回答,就又加了一句,“最贵的那种!”
那一刻,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低微的,仇富的心理。
他这么富,她想把他吃穷,这样他俩就一样了,虽然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这一刻,她的内心得到了一种诡异的平衡感。这让木碗宁危险的意识到,人性果然是禁不起考验的,她亦是如此。
最后,最贵的奶茶陶弘毅没有买到,哈根达斯倒是买了一份。
木碗宁吃着面前精致的冰淇凌,那甜腻的口感,冰凉的触感,让木碗宁感到一阵失落。原来贵的,并不比便宜的好吃。
她把冰淇凌递给陶弘毅,忽然就没心情吃了。
身后的陶弘毅没有多想,拿着冰淇凌就往嘴里塞,反正他也不挑食,而且以前跟木碗宁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常常把吃不完的东西塞给他,他都习惯了。
两人慢悠悠的往前走,走在前面的木婉宁忽然就停了下来,她超陶弘毅问了一个自认为很深刻的问题,“你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
陶弘毅有点懵,她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但木婉宁的脸上透着认真,陶弘毅不敢敷衍,他认真道:“其实也不多,多接几个单子就可以了。”而且回国后他还没开始赚,他的项目大多在米国,以前跟寒铮和白辰他们做了点项目,稍微有点起色,但他现在回国了,项目对给白辰打理,寒铮受伤了,还在修养,应该就可以回来帮自己了。
木婉宁无语的望着陶弘毅,这还不多吗,但她看向不远处脚步匆匆的人群,忽然意识到,‘这世上有很多人,他们走出了许多的路,绝大部分人只是选择了自己喜欢的路,度过了这短暂的一生。’这是她从哪里听过的话她已经忘记了,但她知道,自己就是喜欢画漫画,也许在这条路上,自己注定不会赚到许多的钱,但却是她认为的能够最快通往幸福的捷径。她可以羡慕甚至嫉妒那些比她有钱的人,但她永远也不想舍弃当初主动选择的。想通这一切,木婉宁释怀了,她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陶弘毅看着木婉宁笑了起来,心里也不由明朗了许多,他不由地追问木婉宁,“你想要许多许多钱吗。”
木婉宁点了点头,“当然了,这世上谁不喜欢钱呢。”特别是自己踏入社会后,切身体会到没钱的苦以后,木婉宁就愈发明白了钱的重要性。
于是陶弘毅第一次明确又大胆的跟木婉宁表白,“如果你跟我结婚,那我的钱就都是你的。”
他的神情说的极为认真,不似作假,把木婉宁原本平静的心,激的宛若引起了千层浪,她忽然抱住弱小的自己,恐惧道,“你不做人,我把你当好兄弟,你却只想睡我。”木婉宁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更多的只是想起了网上的那个梗,忽然觉得好玩儿就拿过来用了,她只觉得陶弘毅是在跟她开玩笑。
面前的陶弘毅果然羞红了半张脸,木婉宁内心得意,刚想去笑,却听陶弘毅目光坚定且认真的说,“婉婉,我从小就喜欢你了。”
天雷滚滚,乌云万里,鸟群飞过,万马奔腾都不足以形容木婉宁此刻的震惊,她故作轻松的望着陶弘毅的脸,“你跟我开玩笑的吧。”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分别五年后居然说要睡我,玛德,这是哪来的神经病,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望着木婉宁震惊且完全不想相信的表情,陶弘毅内心控制不住的悲伤了来,她果然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