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忧拒绝了所有公主应有的封地、俸禄,因为她明白:若接受了这些,她就必须得承担起相应的责任。而她答应李含的提议,只是想做个挂名公主,免去一些麻烦而已。
李含无法改变别忧的想法,有些遗憾,还是决定举办一场盛大的册封仪式,以及给别忧建造一座公主府。
“陛下与其在这些事情上花费人力物力,不如将这些钱财用在有意义的地方,比如黄河大堤应该是需要修缮了,还有......”
别忧言至于此,李含也没有再坚持,最后册封公主的仪式直接简化成宣读圣旨。李含又命人将别忧拒绝封赏的言辞写成文书,昭告天下,一时间,天下人都对这位新封的别忧公主赞赏不已。
京郊别苑,楚留香有自己的事做,前几日便离京了,现在就只剩下陆小凤、别忧与花满楼。
“哈哈哈,别忧成了公主,那七童以后岂不是要做驸马了。”陆小凤一想到此事,就觉得无比有趣。
花满楼闻言一笑,看向别忧,别忧慵懒地躺在树下的摇椅上,树上的花朵似乎也爱慕她的容颜,随着风悠悠落在她的身上,点缀她的衣裙。
如此美人美景,花满楼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别忧的面容,陆小凤见状立刻开溜,给二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花满楼的手长得很好看,莹润如玉、骨节分明,因为是习武之人,指腹有一曾薄薄的茧。
他的手从上往下,轻柔地描绘着爱人的眉、眼、鼻、唇......
别忧突然睁开双眼,捉住花满楼的手轻轻咬了一下。
花满楼没有躲,依然满眼温柔地看着她,陆小凤方才的话语虽是开玩笑,但却道出了他心底的渴望:他想成为别忧的夫君,与她共度一生。
“别忧,你可愿……让我成为你的夫君?”问出这个问题时,花满楼的心高高悬起,虽然他深知别忧对自己的情意,但他并不确定别忧是否愿意为他停留,与他共度余生。
别忧没想到花满楼会如此突然地问出这个问题,她沉默了一会儿,道:“七童,我目前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如果你实在想知道答案,那我尽量、尽早给你答案……”
花满楼的心在别忧沉默时就开始不断下跌,在此刻彻底跌入谷底,他的语气有些苦涩,但依旧温柔:“不着急,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无论多久我都可以等。”
别忧坐起身来,安抚性地轻轻吻了吻花满楼的额头。
花满楼顺势将她整个人抱起后又坐下,将别忧完全拥在怀中,一个个细密的吻开始落下……
二人这边春意盎然,陆小凤那边却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在下方应看。”来人穿着素雅,面上一派率真的样子。
“陆小风见过方小侯爷。”陆小凤面笑心不笑。
这段时日他们一半的时间在皇宫,另一半的时间在神侯府,对于京城局势也有了几分了解。
先帝晚年昏聩,遗留下诸多问题,当今圣上少年天子,登基时不过十四岁,身边可谓是虎狼环伺。
幸而李含是一个英明果敢的君主,再加上诸葛正我等一干忠臣的尽心辅佐,五年时间,朝堂开始由浑浊变得清明,但依旧有两大毒瘤尚未解决。
一是以权臣蔡京为首的断脊之辈,二就是面前的方应看。
先帝在一次出巡时遇险,幸得方巨侠所救才没有丢了性命,于是先帝欲封方巨侠为“神通侯”,但方巨侠无意功名,最终由他的义子方应看入京领旨受封。
方应看得权不久,便渐渐与先帝宠信的宦官米有桥来往密切,二人建立组织,勾结天下富商,染指各行各业,肆意敛财,贿赂朝中官员。
这两大毒瘤根深蒂固,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轻易铲除,势必会造成时局动荡,李含在蛰伏,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除去这跗骨之蛆。
“不知方小侯爷到此有何贵干?”陆小凤问道。
“在下对别忧公主倾慕已久,想求见公主。”方应看表现得十分谦逊有礼。
“那真是不巧了,别忧她今日不在。”陆小凤心中暗自思付,别忧早已声明远扬,近日又新封公主,对她好奇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为了避开上门拜访的人才找到这处秘密住所,没想到方应看居然能找上来,果然不简单。
“不知别忧公主去了何处?”方应看依旧语气温和。
“这个嘛,不好说,或许是去了什么地方游玩吧。”陆小凤只想把面前这个“大麻烦”打发走。
“何时归来呢?”
“不知道。”陆小凤继续敷衍。
方应看也没有生气,依旧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道:“那在下改日再登门拜访。”
说完,方应看命手下从一辆辆马车中抬出许多箱子。
“这是在下准备的一点薄礼,劳烦陆公子转交给别忧公主。”他没等陆小凤回答,便直接让人将箱子抬入院中。
“在下先告辞了。”方应看向陆小凤示意后,骑马离去。
方应看备下的礼物实在是惊人,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自不必说,更珍贵的是许多古籍孤本、名家字画。
别忧随意扫了一眼,直接全部收入空间。
晚上她走了一趟皇宫,将这些东西又取出来,堆在李含面前。
“这!!!”李含完全被别忧这一手惊住了。
“这都是方应看送来的,你处理吧。还有,给他找点事做,别让他来烦我。”别忧有预感,没有见到她,方应看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好,我即刻安排。”李含在别忧面前并不以帝王自称,他也十分识趣的没有追问别忧是如何做到隔空取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