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做调息冥想状,回想了一下东陵山内部十二天的状况,又有些头痛:妙虚真人正是东陵掌门,双灵根够不够看有点悬。
毕竟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谢连昼可是绝顶的水系单灵根……
礼秾盘算着,总之她最好在选拔前和妙虚天的人搭上话,表达下拜师的意愿。
总觉得仿佛回到了考研套磁尴尬地与老师拉关系的时候。哎呀,她都不知道有没有进复试,这就穿了……摇摇头,礼秾定神,她很坦然地接受了无法回到原本人生的事实。
她必须向前看。
不知道今天妙虚天谢师兄会不会来指点小师妹师弟。礼秾又想。入门月余,她还没见过这位掌门首徒。
仿佛应和着她的想法,身周的东陵山弟子们忽然起了骚动。
早课钟罄声响,礼秾睁开眼,正见一素衣玉冠的青年衣袂翩飞,自山间晨雾中踏空而来,飘然落到讲义的高台之上。
他敛正襟袖,薄唇噙笑,抬眸徐徐扫视场中众弟子。
广场上不知何时已然鸦雀无声。这一眼,激起重叠的惊艳抽气声。
“妙虚天谢连昼,今日依例行讲演之事,或有疏漏之处,还望诸位师友不吝赐教。”
※
粉丝见面会现场。
这是礼秾对于谢连昼早课后答疑环节的印象。
谢连昼毕竟是原文女主出现前保持东陵山结丹最速记录的天才。不仅天赋异禀,谢连昼对聚在大课的小弟子们丝毫没有架子,言辞举止令人如沐春风,几乎有问必答,并不局限于今日讲演的心法。
早已过了下课时间,他也依旧不厌其烦地回答,不知不觉间,讲演台附近围起了好几排人,问完了也不走,就等着继续蹭谢师兄的答疑课堂。
当然,也不乏纯粹就是想多看谢连昼两眼的迷弟迷妹--修真者大都容貌端正,但谢连昼不仅眉眼如画中人,举手投足间又是一股潇洒从容的风流意态,就连基础清心诀由他一拢广袖、双指并拢示范出来,都愣是比别人要好看。
礼秾对这盛况感到忧愁。她只是在下课后因为“哇我居然听喜欢过的小说人物讲了一堂课”恍惚了须臾,就丧失了赶在前排混脸熟的机会。
第二次被筑基期的同门寄出包围圈外,礼秾想躺平了。她有点怪癖,不喜欢和人有太多肢体接触,对继续冲塔颇为抗拒。
况且日头渐高,谢连昼总不能没完没了地在这待下去。现在不行,之后还能在其他地方偶遇吧。礼秾也没打算将大课当作唯一一根稻草,再怎么样选拔上的表现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想着,礼秾还是最后一次尝试往前挤。
来都来了,jpg
她个头高挑,挤挤挨挨间还能露出小半个头,大概能看到前排情况。眼见着她就快到第一排了,一枚传音纸鸢忽地展翅飞到谢连昼身侧。看那翅膀上的徽记,是妙虚天里有事叫他回去了。
周围弟子们见状也不好意思再耽搁他,一口一个“多谢谢师兄”“师兄真好”就闹哄哄地逐渐散了,还有点恋恋不舍的样子,走也走得三步一回头--下次能和谢师兄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得等诸洞天高徒都再轮一遍了。
见谢连昼将纸鸢纳入袖中,礼秾一口气提着,忽地就瘪了下去,垂头拨弄起身上的玉佩。这时候再拉住人家自我介绍就显得谄媚又不识趣了。
算了算了。
“这位师妹。师妹?”温和动听的声音响起。
礼秾察觉到身上的复数道视线,怔然抬首,猝不及防与谢连昼目光相接。
墨发素衣的青年莞尔,昇昇朝阳照出他如玉面庞,那两点瞳仁里的金光也衬得他眼睛好似过火的琉璃,亮得令人心头一跳。
“方才我见师妹数次上前提问未果。若是有什么疑难亟需解答,我自当尽我所能。”
“……”
什、什么疑难问题……礼秾感觉自己像是个主动向老师举手但起身就忘了要说啥的傻缺。毕竟她刚刚只是想挤到前排当个在谢连昼解答时微笑着点头的氛围组啊。
没想到谢连昼居然会注意到她,这份体察周围情况的细心着实搏人好感。不愧是她喜欢过的纸片人。
机械音这时自顾自响起:“当前谢连昼对宿主的好感度如图所示。”
礼秾的视野中出现一个白色的进度条,头上窄窄的一截黑,上面写着2%
嗯?不是初始值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