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医院开枪,不知道我们老汪昏迷着吗,你们这些狗腿子是不是某人派来的,是来杀我们老汪的。” 一个带着眼镜的肥胖老女人一边追,一边张牙舞爪往邬春阳的头上抓去,脸上满是狰狞之色,说话间唾沫横飞,气焰十分的嚣张。 邬春阳狼狈的左右闪躲着,面色羞红,以他的行动能力还手很容易,可对方的身份不简单,打了对方就是给特务处和科长惹麻烦。 此时其他特务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因为他们正跟一队国-军士兵举枪对峙,只能眼看着自家股长被人追打,脸上的杀气越来越重。 “砰!” 忽然一声枪声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老女人一个哆嗦差点摔倒,随即转头瞪着一双死鱼眼寻找开枪的人,想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 “特务处所有人员听令,将这帮勾结刺客的日谍全部抓起来,胆敢反抗的,一律杀无赦。”左重放下手上的手枪,面无表情的下令道。 “是。” 特务们见科长来了,而且还下了明确的行动命令,再没有任何顾忌,纷纷举着手枪冲了过去,当即把那些手足无措的士兵缴了械。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是国民政府行政院院长夫人,你们敢抓我,我要去国府控告你们特务处,控告戴春峰。”老女人疯狂叫嚣道。 她一边喊着,一边向左重走过来,似乎还想动手,在她眼里整个民国就没有不怕她的人,她是谁,是同盟元老,是行政院长夫人。 别说一个小小的特务,就算是某人在她面前也要说一声前辈,更别说先总统夫人和何女士都是她的多年好友,她陈冰如谁也不怕。 左重就这么站着,眯着眼睛看着陈冰如慢慢走近,他知道对方不好对付,这个女人在果党人脉甚广且脾气暴躁,没人愿意招惹她。 可邬春阳是什么人,是军人,是冒着生命风险跟日谍作战的军人,今天被这么一个倚老卖老的女人侮辱,这是在打所有军人的脸。 民国这些所谓的高官显贵,享受着军人带来的安全红利,却又把军人当成可以随意打骂的猪狗,更可气的是这种事天天都在发生。 他作为科长要是不给邬春阳讨个公道,这个狗屁情报科长不当也罢,大不了老子投西南去,想到这,他放在身后的拳头越捏越紧。 陈冰如气势汹汹走到左重的面前,抱着胳膊上下打量了一下,确认对方不是哪位大人物的亲眷子弟,立刻指着他的鼻子大声骂道。 “有娘养...”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在中央医院门口响起,打断了陈冰如的怒吼,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都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这下事情闹大了。 陈冰如自己更是被这一记耳光给打傻了,有人敢打她,怎么有人敢打她,她可是元老,是地位尊崇的行政院长夫人,对方怎么敢。 她呆滞了一会,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发出尖叫。 “啊~~你这个....” “啪~啪~啪。” 左重冷静的扇着耳光,除了日谍他是不打女人的,但今天要破例了,这个老女人不仅侮辱邬春阳,还竟敢侮辱自己的母亲,找死。 如果他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能保护,便是枉为人子,再说了,他不觉得光头和便宜老师会为这种事惩罚自己,最多扣罚几个月工资。 只因刺杀案搞得光头非常狼狈,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陈冰如到处散布谣言,说此事是光头指使,估计光头早就气得牙痒痒了。 今天这么一打,也算是替光头出了口恶气,至于别人的恶评,跟他这个狗特务有关系吗,他就是站在那什么都不做,照样有人骂。 左重扇完七八个耳光,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笑眯眯道:“左某是特务处情报科长,今天这事陈女士若是有意见,可以向特务处反应。 顺便奉劝您一件事,我们是军人,不是你们汪家的奴仆,再让我看到你侮辱军人,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啊,我不活了,姓汪的你睁开眼看看吧,先总统一走,你这个功臣什么都不是,什么瘪三都敢骑在你头上拉屎了啊,没天理了啊。” 陈冰如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眼泪鼻血糊了一脸,坐到地上撒泼打滚,哪有一点行政院长夫人的气度,跟金陵城里的泼妇一模一样。 “tui~” 左重呸了一声,对目瞪口呆的邬春阳招了招手:“跟我走,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还手,我替你扛;不还手,被打死也别喊冤。” “是,科长。” 邬春阳听着左重的话,眼眶当即一红,他知道科长刚刚那么做是为了给自己出气,是担了天大的风险,很有可能会因此丢官去职。 别的长官面对陈冰如,恐怕讨好都来不及,说不定还会将自己交出去顶罪,他想着想着忍不住流出眼泪,连忙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左重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行了行了,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真要感谢我,多抓几个日谍比什么都强,先去看看天府的住所,你开车。 你是不知道,这个王巴蛋身上全是毒药,牙齿也有毒囊,想靠刑讯撬开他的嘴很难,至少需要不少时间,可咱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邬春阳深呼吸了一口气,提出了他的看法:“以北斗的情况,还有闵苹交代的来看,南斗小组可能一共有6个人,这其中包括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