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科为行动科,负责刺杀,等会卑职会做详细的介绍。 四科为通讯科,负责无线电通讯和地下交通网的运行。 我认为要想摧毁沪上地下党组织必先摧毁特科,要想摧毁特科必先摧毁第三科,可以逐个抓捕重要人物,让对方彻底丧失战斗力。” “恩,很好,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知道这些我心里就有底了。”徐恩增听完拽了个文,满意说道:“继续往下说吧。” “是。” 骆马松了一口气,凭着脑中的记忆说道:“特科三科,地下党内部称红队,现任队长龚辉安,真实姓名不详,年龄不详,经历不详。 只知道对方曾化名酋长、方伯全、老张等,善于伪装和变换口音,有人说此人是东北人,也有人说是广东人,一手双枪百发百中。 副队长外号老李,所有信息不详,另有成员秀才,小广东,老董等几十人,内线细胞正在全力调查他们的掩护身份,但进展不大。 红队内部实行单线联系,每次行动人数不会很多,行动前严格保密,行动后就地蛰伏,行动时都以化名称呼,人员常常变换住处。 我怀疑九甲圩事件就是这些人做的,除他们之外,地下党在京沪两地应该没有其它的精锐行动力量,那艘货轮同样是从沪上出发。” “咯吱....咯吱....” 徐恩增快把牙齿咬碎了,对上了,一切都对上了,孟挺那个王巴蛋之前也是在沪上活动,欺人太甚啊,地下党真是太不讲规矩了。 特科主要是在沪上活动,为什么会去金陵执行任务,甚至谋害自己,还有没有一点组织性、纪律性了,红脑壳不是最讲求这个吗。 他阴森森的说道:“你派人去查查孟挺在沪上经常出没的地方,调查所有可疑人员,特别是对方去了金陵后突然消失的人,抓紧办。” “这个....” 骆马苦兮兮的看了看沪上站的站长,意思是说该您老人家出面解释了,石振美暗道一声晦气,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汇报了一些情况。 “报告,根据陈局长的指示,九甲圩事件当天,我们就对孟挺的关系网进行了摸排,清查警署、报社、餐馆、舞厅,没有任何收获。 由于目标担任过沪上警察厅的侦探大队副大队长,涉及案件众多,交往的人员三教九流,确实没有办法一一求证,请徐处长原谅。” 说完他闭上眼睛,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一个是上官,一个是上官的上官,自己谁都得罪不起,这个狗屁站长不当也罢,真憋屈。 徐恩增脸色铁青,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哪怕自己当时是戴罪之身,可事后陈局长总该通知一声吧,直接越级指挥算怎么回事。 如果长官们都这么乱搞,底下的人威信丧失,日常工作要怎么开展,所有人都去听上层的命令,要他们这些个处长、科长干什么。 过了好几分钟,老徐艰难的挤出一张笑脸,沙哑着嗓子高声说了起来:“噢,对,陈局长跟我说过这事,你们要多开动开动脑筋嘛。 既然此路不通,那就换一个方向,孟挺以前是法租界巡捕,这里面定然有问题,骆马,多派外线细胞在法租界打探,好了,散会。” 他或者是懒得再演戏,或者是受到的打击太大,完全忘记了还有一个局本部特派员存在,宣布会议结束就灰溜溜的离开了办公室。 左重看着这幕微微笑了笑,起身走到一处沪上站站长石振美身边,伸出了右手:“再见石站长,戴副局长让我给你带个好,回头见。” “额,再...再见。” 石振美紧张的看向四周,嘴里结结巴巴的回道,仿佛很怕别人听到刚刚的对话,等回过神来,却发现特派员和手下早就已经走远。 远处,角落里的骆马注视着这里,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原来想改换门庭的人不止自己一个,有意思,沪上站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