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昨晚大半夜出动了不少人,和欧洲那边把它困在了α据点]
[话说,上午不是肖哥他们执勤吗?为啥是你一大早上的来问?]
[因为我无聊啊。]诸葛青回她。
对此,二壮:[……]
这可把王也看乐了,忍不住在群里艾特诸葛青:[青,无聊就上来和我换呗]
虽然规定是说只能执勤时间上甲板,但没说他们不能私下换岗啊。只要甲板上有三个人执勤,谁在乎执勤的人是谁?
但诸葛青才不上来呢,哪怕这是唯一的放风时间。他回:[时间到了再说]
毕竟,冷啊。
你看,这不就不兄弟了吗?他叹息着收回手机,把风衣又裹紧了些,开始跺脚。
他现在穿的这件风衣还是周归余给他的。前天他第一次上甲板执勤,虽然知道冷,翻箱倒柜,把能套上的外套都套上了,但那半天下来,啧。于是这次上来,周归余就把她的外套借给他穿了。
“其实也不算是我的,是Kris的。当时走得有点急,随手从他那里抽的一件外套,防风还可以。”
那怪不得穿在她身上不合身。
不过确实防风。
看了眼表,已经过去半小时了,距离换岗还有2.5小时,他叩了下通讯器,询问王震球他们的意见:“是要换地方了不?我在船尾都快冻僵了。”
“我还以为道长你想呆在船尾不走了呢。我刚才听到了炮声,是前面干起来了吗?”王震球问。
哦,这个。“没干起来,向东北方向打的□□。”他道。
“我这里,三点钟方向,有三艘舰船在向后撤退。”肖自在放下望远镜,趴在栏杆上吹了声口哨,“是不是龙逃出包围圈了?他们在紧急撤退?”
“没有。”王震球和王也异口同声的回他。
要真是这种情况,那按照这方向来看,遭殃的就很可能是他们了。而为了不想让这种情况发生,他俩无比和谐的统一了战线。
对此,肖自在只能选择妥协,“那好吧,你们多注意。”
“肖哥你别乌鸦嘴。”王震球扶额,问二壮:“二壮,前面没出事吧?”
“没。”二壮的声音清脆脆的,“我看卫星动态,龙一直在α据点约水下50米处。鹦鹉螺号拍到了它。有两个人正在和它搏斗。”
“停停停,接下来就不是我们能听的了。”生怕她再说出点什么,王震球急忙将她打断,招呼他们换位置。
王也表示收到,欢欢喜喜的按顺时针移动,准备去往船中部。
然而还没等他走几步,忽然一阵狂风起,吹得海水拍浪,他一个受力不稳,差点给摔了。
妖风。他握住扶栏去看身后,只见一条黑色的巨龙破水而出,向空中奔去,让天地都为之色变。
那条在空中挣扎的巨龙翻滚怒吼,喷出大量的冰晶,只为了把抓住它须角的女人甩下去。
凛冽的、硕大的冰晶从天而降,悉数砸进海里,溅起白浪翻飞,寒气四起。一个青年手持三叉戟,像是冲上天空的白鸥,踩着掉落下来的冰晶向上跃起,不过须臾,便如一柄利剑直直地落在了蛟龙背上,将手中的戟狠狠插/进它的七寸。
“吼!……”
龙的怒吼自亘古而来,威严悠远,将绵绵不绝的恨意发泄在此刻。天上的黑云压城,紫色的雷电尽数打下,凛冽的寒意以它为中心,自四周蔓延。女人见状,急速向空中跃起,从身后抽出王杖,叫雷停,命雪化,顷刻间,圣光起,世界寂静,时间停止。
冰晶在空中折射出蓝色的光芒,蛟龙狰狞的嘶吼压抑在喉中,男人蓝色的眼眸中蕴含着风暴,鲜红的血自他手动脉喷涌而出,顺着三叉戟流进蛟龙熔浆似的血肉中。
啪的一声,白浪击打在船上,水花四溅。世界在这一刻又恢复运转,王也被扑面而来的海水浇了个满头,还没来得及抹掉脸,就见那条黑色的影子朝他们这里冲过来了,朝他们这里伸出了利爪。
这条桀骜不驯的蛟,驭不住,只能杀死。
“我去!”王震球惊呼出声,“不是说在α据点吗!”
“还不快撤?”肖自在感慨他的脑回路,这时候竟然在纠结这个,急忙往逃生通道跑。
在新的排班生成后,黄总特意交代他们,要是在执勤中看到龙出海,务必、一定要立刻、马上撤离!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在甲板上逗留。
经他这么一提醒,从龙出现的震撼中回神,王也和王震球再顾不上其他,撒丫子似的往船舱里跑了。
笑话!保命要紧!
在他们背后,红色的阵法在空中显现,蛟龙抬头,受痛咆哮,驭起黑水翻滚。天上的乌云与远方黑色的海水相接,紫色的雷电打下,与女人的王杖分庭抗礼。伴随着数个沉闷的破空声,炮弹齐齐飞出,尽数击中龙身,在空中炸出绚丽的花火。
这是世上最盛大的景象,谓之屠龙。
目送王也利索关了门,周归余现出身形,去看那条在空中发出悲鸣的龙。
在她来之前,以前的谷二牛,现在的小树同学迷上了看小说,整天拿着个桃木剑在餐馆里乱比划,念叨着“凡王之血,必以剑终”的中二言论,傻逼得可爱。现在想来,这冥冥之中,说不定也是一种预言。
凡王之血,三叉戟不管用,必以剑终。
世界在她脚下,宁静流转,手术刀在她手里,铮鸣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