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松挑眉,“姐姐说的,可是阿娘做的酸辣土豆丝?”
“正是那个。”朱九良点头。
周氏看向朱九良,狐疑道:“那个土豆丝,会有人喜欢吃么?”
朱九良道:“娘做的土豆丝酸辣开胃,且配上炒饭十分下饭。我相信只要吃过的客人,就没有不喜欢的。”再说,一大碗鸡子炒饭配上土豆丝和热汤,只要八文钱,不可谓不便宜。
朱文松也点头赞同,“姐姐说的对。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吃炒饭配土豆丝了。”
听到女儿和儿子的回答,周氏这才有了信心,笑笑道:“那从明日开始,就先试着送土豆丝和热汤。若实在不行,咱们再换别的法子。”
几人说着,就有客人进来吃面。
朱九良忙迎出去,招呼客人。
“客官,您想吃点什么?我们这里有......”
周氏听着外面传来的说话声,嘴角不由上扬,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
... ...
这日,陈凡几人刚到良渚镇,就听到了一种关于吃食的流言。
“你今儿个吃了鸡子炒饭么?”
“怎的没吃?我一早就去乌衣巷排队了。”
“好你个叶五,你怎的不喊我一声?”
“我怎没喊你?早上路过你家的时候,我还喊了一句:阿四,去排队了,去晚了就吃不上了。”
“那我怎么没听见?”
“我怎么晓得。”
“啊,我记起来了,那个时候我正巧在茅房里。”
“你个脑西搭牢的......”
牛车停在良渚镇口,陈凡听着从外面传进来的说话声,放下手中的书,心里暗道,不是说良渚镇的雪菜笋片肉丝汤面最正宗?这鸡子炒饭又是怎么回事?
如此想着,陈凡便掀开车帘子,对外面的白青道:“你去打听打听,鸡子炒饭是怎么回事。”
“是。”白青应了声,从牛车上跳下来,走了几步,拉住一个过路的年轻男人,问道,“小哥,我请问你一件事情。”
年轻男人听到这话,连忙摆手道:“走开走开,我赶路呢,你去问别人罢。”
白青见状,忙从怀里摸出几枚铜板,塞到男人手中,道:“小哥,现在可以耽误你一会儿么?”
年轻男人没想到白青这么大方,打量了他一会儿,把钱塞进怀里,笑笑道:“你问罢。”
白青想了想,问道:“我方才听好些人说什么鸡子炒饭,是怎么回事?”
“嗐,就是问这个?”年轻男人看了看白青身后牛车道,“你们是从外地来的?”
白青点头道:“正是。”
“那就难怪了。”年轻男人道,“咱们镇上的乌衣巷,前不久新开了一家面馆。你知道罢?”
白青道:“我不知道。”
“嗐。那不重要,我且告诉你,那家面馆的鸡子炒饭,”年轻男人竖起了大拇指道,“是这个。”
白青看他竖起大拇指,疑惑问道:“很好吃?”
“岂止好吃。简直就是人间绝味。”
白青挑眉道:“面馆不卖面,卖鸡子炒饭,还是人间绝味?”
年轻男人点头,“那可不......”
另一个路过的高个壮汉听见了,立马打断了年轻男人的话,对白青道:“小哥,你别听他说,他肯定没吃过鸡子炒饭。”
年轻男人一听这话,顿时不满的指着高个壮汉,道:“你凭什么说我没吃过?我没吃过,难道你又吃过?”
高个壮汉白了他一眼,道:“就凭你说那家面馆不卖面,你就没吃过。你不知道罢?那家面馆,原先的招牌就是面。”
白青听到他的话,忙问:“还有这事?”
高个壮汉点头,“因着炒饭太受欢迎,才成了招牌。”
年轻男人被人揭了底,顿时羞红了脸,半响才憋出一句话:“既他吃过,你便问他罢。”说罢,就跑了。
高个壮汉看着年轻男人跑开的背影,摇了摇头,又指着前面一路口,对白青道:“小哥,你若想吃,便顺着这路一直走,就能找到。面馆就在乌衣巷巷子口,人最多的一家便是。”
白青道了声谢,方才走了回来,对陈凡说着从外面打听来的事。
“那便去乌衣巷。”陈凡吩咐道。
“是。”白青又和白敛一道赶车。
到了乌衣巷巷子口,牛车才刚停下,就见面馆前排队的人群都散了。
白敛见了,立刻上前拉了个人问道:“哎,小哥,这人怎么都走了?”
那人便道:“鸡子炒饭都卖光了,不走作甚。”说罢,便也走了。
白敛转过身,轻声问道:“少爷,炒饭卖光了,咱们可还要进去?”
陈凡正掀开车帘子,就听到了这一句话。但来都来了,若连门都没进就走,这不是他的风格,故吩咐白敛道:“去吃面。”一面说,一面从牛车上下来。
白敛点头,转过头喊白青,却不见他身影。又四下看了看,就见他正盯着面馆的牌匾,一动不动。
“你在看什么?”白敛走上前,拍着他肩膀催促道,“快进去吃面了。”
“少爷,你瞧这名字,”白青却指着牌匾,对身后的陈凡道,“莫不是仇家知道咱们要来,故意的罢?”
白敛听了他的话,顿时好奇地向上看去。
只见牌匾上刻着四个潦草大字——小狗面馆。
下一刻,白敛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这是哪位奇能异士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