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朱七良带着李柔柔走了进来。
看见桌上的粽子,朱七良笑了笑,问道:“怎的才吃早饭?”
“吃了有一会儿了。”
刘氏说着,起身递了个杌子过去,笑眯眯道:“大姐坐。”
朱七良点头,拍拍李柔柔的肩道:“去和利哥儿玩。”
李柔柔看了眼凉榻上的利哥儿,见他手里拿着新绣的香囊,忙点头应了。
朱七良这才在杌子上坐下。
朱九良就倒了杯茶,递到她面前:“七姐喝茶。”
朱七良端茶抿了一口,看着她道:“听说妹夫回京城去了?”
“嗯。”朱九良道,“侄子、侄女想他了。”
朱七良点点头,放下茶杯,道:“出来这么些日子,亲人难免会想。”又问道:“那妹妹成亲,他姐姐一家子会过来么?”
朱九良摇摇头:“他长时间没回京里,也不知道那头是个什么情况。”
前些日子,她听陈凡说,他姐姐的婆家十分厉害,他出来这段时日也不知他姐姐与那边分没分家。所以他不能保证他姐姐一定能来。要等回了京城,再看情况。
朱九良想想也能理解,毕竟离京不是他姐姐一个人的事,自然要与他姐夫商量。
“不来也没什么,”刘氏安慰她道,“就算一家子都来了,那也待不了几日,又要赶着回去,倒是麻烦。若不赶着回去,那妹妹的日子怕也不自在。”
朱七良听了,点点头,心里想道:出嫁的女儿,一回娘家就爱挑事的也不是没有。比如她家小姑,每次一回来,不是挑她做的饭菜不香,就是挑她给公婆洗的衣裳不干净......
想想如果不是公婆明理,相公对她始终如一,她的日子也必过的鸡飞狗跳。
正想着,又听刘氏道:“依我说,妹妹这样子才好呢。以后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不比神仙还快活。”
朱七良点点头:“弟妹说的是。以后妹妹嫁过去,就自己当家做主,比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自在多了。”
朱九良听了笑了,道:“只是家里人太少了,不热闹。”
“叫我说,热闹不热闹的,总比伺候人来的快活。”刘氏轻声道,“我听人说,那大户人家最重规矩了,新进门的媳妇每天天不亮就要在婆婆门前候着,晚上更是得伺候婆婆洗完脚,待婆婆歇下了,才能回自己屋里。这个就叫......就叫立规矩呢。”
朱九良立即睁大了眼睛,问道:“新媳妇当真要立规矩?”
刘氏喝了口茶,道:“可不是。”
正说着,朱来喜带着苏菲进来了。
见苏菲捂着脸,刘氏好奇道:“菲姐儿这脸是怎么了?”
苏菲见人都盯着她瞧,怪不好意思,忙低下了头。
“这是牙坏了,疼的。”朱来喜拉着苏菲的手道。
朱九良听了,忙把苏菲捂着脸的手拿开,看着她的脸,皱眉道:“脸怎么肿这般大了。”
苏菲嘟着嘴道:“九表姐,你可不许笑我丑。”
朱九良笑道:“放心好了。不会笑你的。”
苏菲抿唇笑了笑,道:“九表姐,爹爹和娘说,九表姐夫治牙最好了,就是上次九表姐牙疼成那样,也被九表姐夫治好了......”
说完,苏菲又摸了摸脸道:“九表姐,我牙可疼可疼了。你可要让九表姐夫给我治治牙呀......”
听她这么说,朱九良指了指一旁的杌子,道:“菲姐儿坐下,我看看。”
苏菲立刻在杌子上坐下,道:“好。九表姐,你给我看看。”说罢,张大了嘴巴。
朱九良抬眼仔细看了看,道:“确实有一颗牙坏了。要把它拔了才行。”
苏菲听了心中一紧。
朱来喜望着朱九良道:“阿根,听你娘说,陈医馆关了,小凡也回老家了?”
朱九良点头,“嗯。”
朱来喜一听,焦急道:“这可怎么好,菲姐儿这都疼了好些天了。”
朱七良忙问朱来喜:“小姑,你可给菲姐儿看过大夫了?”
朱来喜道:“看过三个大夫了。也开了药,就是吃了不见好呢。”又叹了口气道:“那些个大夫都是只晓得赚银子的水货。”
刘氏接话道:“大姐,我记得之前你说姐夫家有个亲戚坏了牙,是吃了个偏方治好的。”
朱七良点头,“确实是有这么个事。”
朱来喜听了,不觉喜上眉梢,问道:“七良,那偏方真有那么灵?”
朱七良如实回道:“家里亲戚确实是喝偏方治好了牙疼。”
话音刚落,刘氏道:“依我说,何不给菲姐儿试试?”
朱七良道:“也不是不可......”说着,看了朱来喜一眼道,“只是菲姐年纪小,不知那偏方吃了有没有坏处。”
刘氏不以为然道:“怕什么,可以先吃两幅药试试,若身子有不适,停了就是。”
朱来喜一想想也是,忙说吃两幅试试。
朱七良就道:“那小姑,我就去问问了?”
朱来喜连忙点头:“明儿你就帮菲姐儿问问。后日你带柔柔来小姑家吃饭。”
“左右都要去问,但菲姐儿的牙多等一日就多疼一日。”朱七良含笑道,“不如我今儿下晌回家就去问一问。”
朱来喜大喜,笑吟吟地给朱七良道谢。
“小姑不必谢。”朱七良忙道,“咱们是至亲,互相帮忙原是应该的。”
朱来喜听她这么说,心里很是高兴,道:“我明儿带菲姐儿去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