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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2 / 2)

静的和室内,流淌的茶水已经停下,远处有一处细细的水流,近处的水全被纱月的衣裳与身下的榻与被褥全部吸潮。

急促滚烫的呼吸中,纱月轻声开口。

她说道:“其实按照现在的身体……是可以了。”

可以什么了。她没有说清,但杀生丸却是立即理解了她说的意思。

被他扯下的腰带还在手上,纱月胸前的衣裳凌乱,露出小片洁白莹润的肌肤。

窗外的枝桠蓦地沉下黑影,鼓声似乎锤至激烈,好像连庭院中的树叶草木都被震得发出细微的响动。

绒尾悄悄攀沿,尾巴尖的毛发被潮湿的榻弄得润而软,它搭在光洁的小腿上却不太敢再进一步。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动作太青涩了,如同蜻蜓点水,一触即分又难舍难分,最后才终于与另一只柔软相互碰上信号。

唇珠圆润,杀生丸吮|弄时,纱月的唇在不停地抖。

月亮爬上枝头,清冷皎洁,蝉声也比白日里弱了许多。雪白的栀子花却仍旧耀眼的绽放着,妖怪已经消失,上面的妖气一点点地剥离,似乎更加美丽。

微风轻轻吹过,那洁白的栀子花轻轻颤抖,花蕊之间瑟缩地闭合。深绿的叶片也保护着娇弱的花瓣。

鼓点响了一天,远处绵延的山脉起伏,清澈的湖水缓缓流淌。

榻上已经半潮,似乎捏一捏还能发出叽叽的响声,再微弱点,几乎能听见水被吸收的氤氲声。

忽的,潮湿的那半边榻落了烟紫的和服,细密精致的针脚绣了牡丹,大片大片茂盛的牡丹,除了花草外,上面还有绿色的藤蔓。

藤蔓穿梭在牡丹中,并不显眼,色泽艳丽的牡丹中银红为上品,花大而香。可其中增添巧思,藤蔓如游蛇浮现牡丹花蕊之上,又伸展枝条向更茂密的花丛而去。

“杀生丸……”

纱月像是完全变成了人类,感受到了人类炙热的体温,感受到了这夏季难耐煎熬的热与闷。

细密的长睫湿润甚至粘腻,翻卷起来的被褥被她踢走又用脚趾勾来,最后毛茸茸的东西将她的脚腕握住。

更加难忍的痒从四面八方传来。

“纱月。”

杀生丸声音不似他往常的声音,说不出来的怪异,纱月的眼神有些空,而他也看见了这道目光,绒尾向上攀爬,狠狠地蹂弄了一处娇嫩。

纱月忽的从嗓子眼溢出一声轻哼。

“杀生丸……”

她的两只手被束缚在头顶,甚至像是一座弧度圆满的明月桥,只能任凭上面的人行走。

杀生丸换了姿势,手臂穿过纱月脖颈之下,握住了另一只光洁的肩头。

他的身体,他的手在此刻烫得吓人,清冷的贵公子失去了冷淡或耐心,掌心带着不自知的颤抖与热汗。

身旁和服的最下面,绣的是藤蔓穿透牡丹,花瓣四散,绯红的花瓣娇弱地落下。

毛茸茸变得很湿又很重,但还有更重更湿的,纱月蓦地捏紧身旁潮湿的被褥。

被茶水浸湿的被褥骤然发出缓慢的叽叽声,是水在被破开。

纱月的呼吸顿时屏住,白嫩的指尖越抓越紧,喉口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哼声。

像是浓烈粘腻的花汁,碰一下都能拉丝般粘。

“杀生丸……”纱月脸颊想要埋进被褥中却做不到,她眼睫湿得更厉害了。

太深了。

甚至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

鼓声,风声,还有被震与风带起的屋檐下的红绳铃铛,声音清脆悦耳。

杀生丸的妖怪之心似乎在一刻饱涨,再没什么比这一刻美好了。

从前过去须臾数年,都比不上现在的满室生香。

他变得不像是自己,在这一刻他更像是自己的原型。

哑极低极的声音变得杂乱无章,只会不停叫着世上最美好的人的名字。

断臂处在此刻显得异常的痒,有什么似乎想要破土而出,灵魂中的颤栗让他不自主地加大冲锋的速度与力道。

地板上原先静止的水流悄悄震动,像是荷叶上的露珠,四处摇动,没有章法。

纱月身上的热烫再比不上杀生丸的,身下另外半张原先没有潮湿的被褥现下竟然和潮得厉害。

她低低地哭起来,怎么还没停下。

潮漉漉的绒尾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带着异常的香味将她眼角的泪擦掉,惹得纱月的脸却愈加红。

不知过了多久,纱月好像听到了一声极重的鼓声。

那绵延响彻许久的鼓声终于告一段落,她的身子细密密的颤,最后被杀生丸揽进怀中。

他声音轻哑,咬着她的耳根在抚慰她。

两人的心脏在此刻贴的很近,连心跳的频率震动都听的一清二楚,纱月想要推开这震得人发晕的响动,却全身酸软毫无力气。

杀生丸将她压得更紧。

夏蝉贪婪,享受到花露的甜美,长须始终未退,想要再次品尝。

窗外的月亮高悬,月色也黯淡许多,照在屋檐上,洒落一片阴影。远处高大的楼阁之中,昏迷的城主身边围绕了众多家臣,喧闹不停。

静谧偏僻的庭院中,红绳系的铃铛慢悠悠地摇动,茂盛的草丛被风吹过,发出簌簌的声响。

潮热又要来临,白昼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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