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何青青这话,尚可脸一沉:“何主任,看起来,你的工作很积极很主动嘛。” 何青青平静道:“谢尚縣長夸奖,这是我作为下属应尽的职责。” “应尽的职责……”尚可阴冷的目光看着何青青,“何主任,看来你把我之前和你谈话的内容都忘了,看来你的原则性和纪律性还需要再提高。” 何青青做困惑状:“尚縣長,我不明白建议乔縣長去看铁矿和您之前和我的谈话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这么做违反了原则和纪律吗?” “你——”尚可被何青青这话噎住了,铁矿是他亲自引进的大项目,属于他亲自指挥亲自领导的政绩工程,没有他的允许,任何领导和部门不得插手过问此事,包括丁晓云在内,作为府办副主任,何青青当然会知道,她现在如此说,似乎是在故意装傻。 尚可瞪眼看着何青青,“何青青,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何青青壮起胆子:“尚縣長,在领导面前,我从来不敢装糊涂,我是真不明白,还希望尚縣長能指点一二。” “指点一二,我还给你指点三四!”尚可“啪”一拍桌子,“何青青,你少给我装傻,你如此目无领导目无组织目无纪律,是不是不想在府办干了?” 既然到了这个份上,何青青索性豁出去了,不卑不亢道:“尚縣長,我的仕途命运决定权在您手里,我能在哪里干,也都是您说了算,这一点我认识地很清楚……对您,我一直是很尊敬的,对您做出的工作上的指示,我从来都是坚决服从坚决执行的,所以,您说我目无领导目无组织目无纪律,我实在很困惑很惶恐很迷惘,实在不知哪里出了什么错,惹您如此生气。” 何青青这番话以退为进,说的很严谨,尚可一时无法挑剔。 尚可不由皱眉看着何青青,尼玛,自从这娘们跟着乔梁下去,似乎胆子比以前大了,敢和自己这样说话了,谁给了她这胆气?乔梁?莫非是乔梁指点了她什么? 越想越气愤,尚可气哼哼道:“行了,闭嘴,没事了。” 何青青站起来,礼貌冲尚可点点头,接着出去了。 何青青此时很佩服自己今天在尚可面前的勇气,以前自己在尚可面前是诚惶诚恐畏畏缩缩的,但今天自己的表现却不是如此。 自己为何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胆子呢?何青青虽然模模糊糊有些想不灵清,但却感到心里很舒畅。 何青青接着去县医院看乔梁。 在去县医院的路上,何青青想了很多…… 走到乔梁病房门口的时候,何青青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当然,何青青做出的这个决定,主动权并不在自己手里。 而何青青之所以能做出这决定,是基于她对尚可决意要继续打压排挤乔梁的明晰判断,基于她对乔梁性格、作风和品质的进一步了解,基于她对乔梁无比感激和深深愧疚的情感交织。 此时,何青青的内心突然不再犹豫和纠结。 推开病房门,乔梁正靠在床头看电视,看何青青进来,点点头:“何主任,休息过来了?” 何青青点点头,坐在乔梁床边:“乔縣長,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很好,不出两天就可以活蹦乱跳了,就可以继续下去转了。”乔梁轻松道。 何青青笑了下:“早饭吃了吗?” “刚吃完。”乔梁顿了下,接着道,“何主任,你今天不用来看我的,忙你的工作便是。” “我最近的工作就是陪你下去,你既然在医院休养,那我也没什么工作可做的。”何青青道。 “呵呵……”乔梁笑起来,“昨晚的惊魂现在定了没?” “呵呵……”何青青也笑起来,“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那就是还没完全定,看来你还需要继续安定精神。”乔梁道。 “你呢?你现在有没有感到惊魂未定?”何青青问道。 “我啊,我无所谓,狼都打死了,还有啥惊魂的。”乔梁道。 何青青轻轻呼了口气:“乔縣長,昨晚实在令人难忘,终生难忘。” “何主任,你说的难忘只是指遇险?”乔梁话里有话道。 何青青想到昨晚自己和乔梁在篝火旁的暧昧,脸一红:“都有。” “嗯。”乔梁点点头,“每个人的一生中,总有些难忘的事,当然,有些当时难忘的事,或许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淡,直至遗忘。” “但对我说,既不会变淡,更不会遗忘。”何青青认真道。 “为什么?”乔梁道。 “因为……”何青青顿了下,“因为这些难忘的事,促使我发生了某些改变。” “改变?什么改变?”乔梁饶有兴趣道。 何青青又轻轻呼了口气:“乔縣長,尚縣長刚和我谈完话。” “哦?”乔梁眼皮一跳,“谈了什么?方便告诉我吗?” “当然!”何青青接着把尚可和自己的谈话内容原原本本告诉了乔梁。 听何青青说完,乔梁注视着何青青,心里不由一动,何青青能把她和尚可谈话的内容告诉自己,她是出于何种动机何种心态?莫非和她说的什么改变有关? 接着乔梁呵呵笑起来:“似乎,你和尚縣長的谈话比较精彩。” “你觉得就只是精彩吗?”何青青道。 “你认为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