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青山正低声自语着,只见对面马路的石矿,一辆辆执法车辆开了进去,黄青山一看,眉头微拧,转头问刘广波,“对面那是怎么回事?” “不太清楚,不过我昨晚听刘良说縣里边好像要对下洋镇的石矿产业进行整顿,可能是跟这事有关吧。”刘广波也朝对面望着,不太确定地说道。 “縣里要整顿下洋镇的石矿产业?”黄青山听得一愣,随即想到一点,难道跟昨天那位乔縣长过来有关? 黄青山想着心事,没再理会刘广波。 下午,黄青山给苗培龙打了电话,邀苗培龙一起吃晚饭,苗培龙也很给面子地答应了下来。 晚上,在松北酒店的包厢,苗培龙主动提到了昨晚黄青山车子被砸的事,道,“今天縣局的人跟我汇报,说是昨晚砸你车的那帮小混混已经抓到了,你这个损失较大,已经达到刑事立案的标准,回头你跟縣局的人接洽一下,看你是想立案还是走民事赔偿的路子。” “那帮小混混不过是被人指使的罢了。”黄青山撇了撇嘴。 “怎么,你知道是谁指使的?”苗培龙看了黄青云一眼。 黄青山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苗书记,我听说縣里要对下洋镇的石矿产业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整顿?” “应该是吧,这事我不太了解。”苗培龙挥了挥手,他今天有听下面的人汇报提了一嘴,知道是乔梁搞出来的后,苗培龙也没兴趣关心。 两人正聊着,包厢外传来敲门声,苗培龙转头看了一眼,见推门进来的是姜辉,苗培龙呵呵一笑,“姜总,你可真厉害,每次我一来吃饭,你都知道。” “我正好在这边吃饭,听说您来了,特意来敬杯酒。”姜辉讨好地笑着,他其实是从外边特意赶过来的,至于他怎么会知道苗培龙过来酒店吃饭,原因也很简单,姜辉交代了酒店的服务员,一旦苗培龙过来就得打电话通知他,所以姜辉每次都能知道苗培龙过来酒店吃饭。 苗培龙听见姜辉的话,只是淡淡笑笑,也懒得计较姜辉的话是真是假,毕竟姜辉的态度摆得很端正。 姜辉先是给苗培龙敬了杯酒,随即看向黄青山,“这位是……” “鄙人黄青山,来松北做点小生意。”黄青山笑道。 “原来是黄总,在下姜辉,同样是做点小生意,来来,相逢即是缘,黄总,咱们也喝一杯。”姜辉满脸笑容地说着。 黄青山闻言,很给面子的和姜辉喝了一杯,他一时之间摸不清姜辉和苗培龙的关系,所以态度也很客气。 “黄总,不知道你做的是啥生意,我在松北也有不少生意,说不定咱们能合作呢。”姜辉顺势坐了下来。 “我在下洋镇承包了个石矿。”黄青山如实说着,毕竟这也没啥好隐瞒的。 “在下洋镇承包石矿?”姜辉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瞅了黄青山几眼,道,“黄总,我要是没猜错,您是外地人吧?” “恩,没错,我是外地的。”黄青山点了点头。 “那黄总可真是厉害了,据我所知,下洋镇那边的石矿行业可是十分排外的,黄总能站稳脚跟,那可真的是本事了。”姜辉朝黄青山竖起了大拇指。 “还好还好。”黄青山谦虚地说着,说完还瞄了苗培龙一眼,他敢接手下洋镇的石矿,底气就来源于他认识苗培龙。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因为姜辉在,黄青山有些话反倒不方便和苗培龙说,不由频频看着时间,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 黄青山的反应落在姜辉眼里,姜辉似乎也明白了过来,站起身道,“苗书记,您和黄总先吃着,我就不打扰了。” 姜辉说完告辞离开。 从酒店里出来,姜辉回到车上,立刻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姜辉道,“帮我查一个叫黄青山的人。” 以姜辉在松北的能量,要在松北查一个人并不难,姜辉之所以会对黄青山感兴趣,无非是因为黄青山能单独请到苗培龙吃饭,说明两人关系不浅。 电话打完,约莫过了两小时,姜辉了解到了黄青山的大概情况,甚至连黄青山昨晚车子被人砸了,以及酒店房间被人放了蛇,姜辉也了解得一清二楚。 知道了这些事情,姜辉也就明白过来,黄青山请苗培龙吃饭,恐怕是为了解决来自下洋镇的‘麻烦’,他就说嘛,下洋镇的石矿产业大都被本地的宗族势力把持着,十分排外,黄青山一个外地人如何能立足呢,果然还是有麻烦了! 姜辉弄清楚事情后,这会时间已经九点多,黄青山和苗培龙的饭局也早已结束,正如姜辉所料,黄青山请苗培龙吃饭,的确是为了收拾刘家,今天黄青山是动了真怒了,刘家已经蹭鼻子上脸地欺负到他头上,黄青山也不打算忍这口气了,他要借苗培龙手中的权力收拾刘家。 对于黄青山的请求,苗培龙并没有拒绝,不过苗培龙也知道乡镇里的宗族势力盘根错节,一不小心就可能搞出大乱子,因此苗培龙也跟黄青山提了个前提,那就是适可而止,只要达到敲打的目的即可。 对苗培龙的答复,黄青山心里有些不满,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要苗培龙能帮他在下洋镇站稳脚跟,他也不好强求太多。 黄青山和苗培龙吃完饭就回到酒店房间,没多久,外边就有人敲门。 听到敲门声,黄青山第一反应就是刘良父子又来了,刚刚他回房时,还小心翼翼地先开灯看看屋里有没有蛇,确定没有才放心进来。 想到自己被刘良父子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