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折腾,村上人都没有睡好,有的没事的人家就回去补觉,可陈少杰一家还陪着苏云海和几个族老说话。 陈少杰原想自己送菜去县城的,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是来找自己的,想着竟然还是要自己带着全村人一起种菜,自己倒是走不了了,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只能让苏椿炼去送了。 这个带着全村种菜,说简单也简单,不过就是如给金陵的种植园提供种子一样即可,只是菜能种的出来,那销路呢? 一个村的人都种这种蔬菜,先不说自己培育种子就要把自己累死,就是这高档蔬菜大量上市后,若不能先联系好收购方,那这些本来可以卖上高价的蔬菜,就会菜多价贱,沦落到和普通蔬菜一样了。 毕竟金陵那里是有张建华的生鲜加工厂,更不要说还有一个特事局,还没有在种出菜之前已经预订了所有,这些根本不用他操心。 但一个村都种菜,这个规模就大了,现在倒是不用担心种出来种不出来,要担心的是种出来卖给谁,卖不出,收入低,这些都要考虑。 自己现在种的几亩菜,提供给一个阿林餐馆倒是可以,陈振林扩大了店面,葛老道又要在湘洋搞一个药膳馆,那自己扩大后的种植区定也是足够了,再带着村子里人种,这个供就大于求了。 以陈少杰现在的能力还不能提供那么多的种子,他的事情一切都才起步,一下将这个带领全村人致富的担子加到他的身上,他暂时还接不下来。 倒不是他不愿意,实则是时机不够成熟。 “几位爷爷,云海叔,倒不是我不愿意带着大家一起搞,实在是咱们这个地方地处偏僻,山路难走,这蔬菜又是生鲜,娇娇货,这还没有出村在路上就要颠烂了。” “再说了,这一个村的人都种蔬菜,咱卖给谁啊?还没有联系好收购方就盲目开这个项目,没有人来收,或者价格卖不上去,收入和付出不成正比,那咱们不是劳民伤财,被村上人骂吗?” “我这个包山也不过是才开了个头,赚钱不赚钱还是两说,现在就来跟我一起种菜,让村民亏本了算谁的呢?” …… “呃,这……” 一番话说的苏云海和几个族老张口结舌,他们只看到了苏老七家一天一车子的菜送出去,满心以为一定是能赚钱的。 既然大椿家种菜以赚钱,那让他们带着大家一起种,那一定能带着大家一起赚钱呗。 村里人都看着大椿家种菜发财,羡慕的有,眼红的有,也有想跟风学的,但巴巴地弄地市场上,根本卖不掉,也有学着送到饭店兜售,可人家有自己的固定送货商,也是不收。. 苏云海是被他的老婆天天骂的,让他也给家里找个发财的路子,外面当村主任的哪家没有钱,就他一个当个村主任,还是个穷的工资都发不全的。 他也是考虑了好些天,正好这天发生了这个陶家偷菜的事情,弄的全村人都在议论,陶家母子先是嘴硬,后是求饶,也有一些和她关系近的求情,请村长请苏老七家不要报警,放过她们一回…… 大椿家是苦主,被偷过一回,这次又被糟蹋了不少,但看到大多是求情的多,主张报警的却是少数。 这些人先前是看陶家母子的笑话,看到被盗的蔬菜,当时也是嚷嚷着让法办,可陶家母子打滚求饶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衣不遮体满身是泥,又可怜起了她们。 再看着这苏家坡忽然暴富起来的苏老七一家,就是地方老财欺负贫下中农的眼光了。 开口求情,让他们看在同村人的份上饶了一回,不要报官,只要赔了损失就算了的言语就多了起来,好像他们不原谅,反倒是他们错了。 真真是谁弱谁有理了。 大椿一家被村民道德绑架,反倒是不好再强势报警,苏老七也只好同意村民的提议,让陶家赔偿损失,就不报警了,既然爷爷发话,陈少杰也无所谓。 想收拾这两个人,他有的是办法,不一定非要走报警的路子,给老爷子一个面子吧。 陶家母子在村民鄙夷的目光和嘲笑声中,灰溜溜地回家,跟着苏云海就带了几个族老上门去批评他们去了。 从陶家出来,苏云海又带他们去了自己家坐了坐,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才一起来苏老七家的。 “还不是穷闹的嘛,唉,不过小杰说的也是个理,不如先让小杰弄,要是有钱赚,再带着大家一起搞,行不?” 一个老人开口道,他趋于保守,村里本来每家的可种粮食的地就不多,可不要粮食没有种成,菜又没有卖掉,搞的里外全亏。 “是这个理,再说小杰现在还请人村子里的干活,也开了工钱了,一些人家也看到活钱了,不比去外面打工强嘛。小杰这里马上干活的还要多,也是给村子里带来好处了,就不要难为人家小孩子了。” 这是另一个和苏老七关系好的老人说的。 ”看人家发财不费力,自己做事如受罪,哪里有那么容易发财的呢,云海这个事欠考虑了。” “哎呀,叔叔伯伯们,我可是全心为村里人考虑的,这村里村外的,哪个姓苏的不是我们一家人,我还能有什么坏心吗?” “那倒是,云海也是为村里人考虑,就是这个事呢,小杰说的也对哩,这大家一起种卖给谁啊?” 其实这陈少杰的蔬菜只要种出来,只要他放个风声出去,根本不愁销路,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