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您一定是个医生是吧,求求你救救我婆娘。” 男人向着谷麟连连拱手作揖,膝盖一软又要跪下,陈少杰眼疾手快,这回把他一把就拖了起来。 这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今天为了婆娘都跪了两次了,似乎并不像那杏花婶子口中说的那样不堪,他有没有小马子不知道,但能为了婆娘下跪,这男人心中也是极在乎女人的。 “你可别跪,我师弟出手,那个代价你可拿不出来。” 宋冉一张口,能把人气死。 男人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呐呐地道,“只要能治好,倾家荡产也愿意,我做牛做马都行。” “呵……” 宋毒舌还想说些什么,谷麟拉了拉他,他们来苏家坡可是有要事的,可不要一见面就在主人家惹的陈少杰不愉快。 宋冉收口,他说的也是实话,只是话不好听,能求上药神殿的,哪个不是花了重金,即使是他俩出手,也是代价不菲的,他们哪里能被人一跪一求就随便出手的。 陈少杰心道,这两人来自己家干啥来了,是来给自己拉仇恨得罪村民的吗? 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了,碍于他们药神殿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不接这话,转而安慰女人,“杏花婶,我先给你点药粉吃着,我现在这里有事,晚上你再来,我给你看看。” 说着就准备装模作样在口袋里摸索出一个小瓶子来。 “原来陈药师不仅种药厉害,还会医术啊。” 李道闻是由衷地赞叹,医药不分家,这陈药师年纪轻轻就得上面重视,必是有大本事之人,也难怪,能拿出回春丹那样的神药来的人,怎么可能不通药理。 这个还真是高估了陈少杰,他对药理还真是半通不通,仅有的知识就是来自木远留下的《药草经》和唐三给的《毒经》,他的丹方都是上古留下来的成方,他只要配齐药材,照着炼制就行,让他行医抓药还真是为难他了。 不过他不会医术,不代表他不会治人,他身上是有大杀器的。 那木灵力本就是生命能量,渡入患者身体,即使不能根除病灶,也能调节身体,促进细胞重组,如果不计代价,也是完全可能仅凭木灵力就能给人治好这些疑难杂症的。 “哎呀,那也不要等到晚上了,不如现在就给这位婶子治治吧,我们也好观摩一下,学习学习。” 谷麟醉心医学,这倒是说的真心话,听在陈少杰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也是刚刚那宋冉说话尖刻,让人不舒服,一进门就又阴阳怪气的说人家不行,你自己又不救,现在谷麟又说要观摩学习,你们这两人是存心找事的吧。 他还没有开口,郭供奉从楼梯上下来,先前村里来人,他就回房间去了,这回听到的供奉,总是要下来见一面,露个脸。 “两位是药神殿的高足,师出名门,所谓医者父母心,又云,救人一命胜七级浮屠,两位应该露一手让大家看看才对,少杰也好向两位学习。” 他昨夜才和陈少杰达成共识,双方有了合作关系,这一下自然就护上了。 “郭供奉原来也在这里。” 两人惊奇道,连忙见礼。 郭供奉的身份两人已经从朱睿那里知晓,见他开口,也不能悖了他的面前,谷麟也有意缓和一下,宋冉毒舌引发的不快。 “那不如我先替这位大婶瞧一下吧,也算抛砖引玉,请陈药师指正。” 谷麟先前的话一语道出杏花的病症起因,杏花内心已经认定这是位内行的医生,自然是愿意让他先瞧瞧的,反正她今天找来陈少杰这,就是想白嫖的,去医院是要花钱的,要花很多钱的。 听这些人说话,这两个帅哥是什么高级医院的名医生,那让他们看看,那自己不是赚到了嘛。 谷麟让杏花坐下,伸出手腕让自己给他把脉。 只不过片刻,谷麟起身,让宋冉再看看,宋冉见状,知是有些麻烦,这女子的病症可能有些棘手,上前也伸出三指,放在杏花的尺关寸上细细探看起脉相来。 屋里的人虽多,但此时却都屏气静神,不敢再发出声来。 好一会,宋冉放开手指,道,“当是乳癖之症,却是肝郁脾虚,肾虚冲任失调,日久血瘀痰瘀互结乳络。” 谷麟道,“师兄果然高明。” 转而对杏花婶换了一个语调,“婶子是不是平时心烦气乱,凡事放不开,心里压力大,又没处说?” 杏花连连点头,“可不是嘛,他就是个木头,我累死累活,受他老娘的气,他也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家里两个小的,也是个不省心的,我的命好苦哦。” 说着又要大哭,谷麟忙道,“婶子年纪正是更年期,正是女性重要的时期,如果长期劳累,心情郁闷无处缓解,加上体质下降,月信不调,血行不畅,常会有心痛失眠,烦躁易怒,乳有结块,胸痛腹痛之状。” 说了一堆通俗易懂的话,杏花一听全和自己的病对上了号。 “医生啊,您说的都对,可不就是乳腺癌嘛,医院说要割了,就算割了也是会复发的,唔唔……我不是怕死,我是怕我死后,他又找一个,对我两个娃不好……” 宋冉傲然道,“这西医治病,动则切除,岂不闻,五脏六腑各司其职,缺一不可,哪里能一切了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