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三说完,乔梁大大松了口气,又祝贺老三:“这可不是你跟着童童干,是童童给你打工了。” 老三道:“两口子分什么彼此,我不懂旅游,当董事长只是挂名,童童非让我当的,主要业务还得靠她,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我是跟着童童干。” 乔梁点点头:“看来你是真打算要和童童结婚了。” “废话,我们已经登记了。”老三道。 “啥时举行婚礼?”乔梁问道。 老三道:“本打算今年办的,但现在钱都投到旅行社里了,等等再说吧,反正登了记就不是无照驾驶……” 乔梁点点头:“如此我就放心了,我估计那尾巴发现你改行后,会消失的。” “随他去,他们监视老子,老子也在反监视着他们。”老三到。 乔梁皱皱眉头:“你可以反监视,但切记不要过火。” “什么叫过火?”老三有些激动,“尼玛,堂堂太平盛世,难道好人要被坏人吓倒?我不信,我不服!告诉你,我早就想好了,虽然我改行了,但只要有需要,我还是会出手的,随时都可以出手……” “老三,不要激动,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童童考虑不?难道你想看到童童跟着你担惊受怕?”乔梁耐心道。 老三顿了一下,接着道:“那好吧,我会谨慎的,以后不管是你还是小雅,还是吕倩,只要有需要的地方,我不明着来,暗地帮助总可以吧?” 看老三如此固执,乔梁只好妥协。 老三接着道:“老五,不要忘了,你我是兄弟,没拜把子的铁兄弟,遇到难处你不找我找谁?以你的身份,有些事你是不方便做的,但我可以,同时,有些情况,你缺乏手段调查,但我能。 你我既为兄弟,就应该肝胆相照,就不必说这么多废话,为你出力,为你帮忙,再大的风险我也愿意担。当然,你为我的安全考虑,我能理解,你放心,我会格外小心的……” 老三一席话让乔梁心里很感动,这是真兄弟。 同时,乔梁想到,老三既然已经改行,那么,对手自然会放松甚至撤掉对他的盯梢,如此,老三的安全系数相对大了不少。 还有,自己今后说不定还真有需要老三出手帮忙的地方,甚至,有些事必须要借助老三。 当然,以后不管让老三帮什么忙,都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这小子虽然没有和童童举办婚礼,但既然已经登记,就自然不是单身,是有家室的人了。 夜幕降临,白天喧闹的城市渐渐安静下来。 在罗马洗浴中心的一个豪华包房里,柔和的灯光下,唐树森刚做完全身按摩,穿着宽松的浴衣,正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喝茶。 此时,唐树森的内心很不平静,甚至有些烦躁焦躁急躁。 白天在江边的行动,是早有预谋,经过精心策划的,本来只想干掉吕倩,但既然乔梁在吕倩车上,那就干脆一起做了,等于一举两得。 没想到,行动进行的如此顺利,乔梁和吕倩却死里逃生。 唐树森感到意外和失望,在沮丧的同时又感慨乔梁和吕倩命大。 随即唐树森又想到,如果今天乔梁不和吕倩一起,那吕倩断无生还的可能。 如此,从某种角度来说,乔梁又坏了自己的事。 如此,本想一举两得,还不如单独干掉吕倩一个。 想起乔梁,唐树森不由暗暗咬牙,这个兔崽子,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冒出来,总是主动或者被动破坏自己的好事。 难道这是天意?还是只是巧合? 唐树森是个唯物主义者,从不相信什么天意,那么,就只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唐树森皱起眉头,点燃一支烟,慢慢吸着。 唐树森之所以决定对吕倩下手,是因为目前的形势所逼,他从某些迹象中觉察到了潜在的巨大危险,而这危险和吕倩密不可分。 虽然唐树森知道对吕倩下手,以吕倩的身份,是要冒风险的,甚至这风险不小,但既然形势逼人,那也只能如此。 没想到行动却失败了。 这让唐树森感到了深深的懊丧,又气急败坏。 唐树森继续抽烟,边回味着最近从各种渠道觉察的某些迹象。 一是据唐超得到的手下的反映,最近有身份不明的人在暗中调查唐朝集团的事,不是最近一个事,而是这几年的很多事。 二是唐超派到南边和飞贼案中间人接触的人反馈回来消息,说有个身份不明的人和那中间人打得火热,甚至交上了好朋友,而那身份不明者虽然不晓得什么来头,但说的普通话里却带有轻微的江州方言味道。 三是内部人密报,吕倩最近频频去看守所审讯那集资公司的法人,在吕倩的持续施压下,那法人就要顶不住了,随时可能开**代非法集资的幕后真相。 四是和宁海龙之死有关的人开始告急,说吕倩不知通过什么手段,获取到了宁海龙之死真相的有关证据,很大可能已经怀疑到了他们,这让他们感到岌岌可危。 五是从银行那边得到消息,说吕倩派人来查和正泰集团有关的几年前的几笔账目,主要查交易流程和资金去向…… 综合这些迹象,唐树森感到了巨大的震动,意识到一团巨大的阴影正笼罩在自己头上,这阴影正越来越大,越来越浓,越来越向自己迫近,直到将自己彻底罩进去,让自己无法动弹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