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鼠吗?”
“我——啊!啊啊啊!”
“老鼠怎么会说人话?”少年轻勾指尖,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地上的男人。
“哈……啊……”脸上,好烫,血流了一脸,不能再出错了,一句都不能,不能再惹他不高兴,不然,会死的!
无边恐惧抓住他的心,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哪句话会踩中这疯子雷区,他恨方才要过来看李妙言惨态的自己!遇上这个疯子!他他妈的不是个和尚吗?!哪有慈悲和尚是如此模样!简直宛如地狱恶鬼!
“令师兄,你没有话要说吗?”
“嗬!额!”光听他轻柔声音,令白传就吓得浑身发抖,“我……我错了……”
“错了?怎么错了?”
丝线贴着他的嘴,越来越紧,唇瓣早已鲜血淋漓,他忍痛,崩溃大喊,“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吵了她睡觉!”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静柔的声音猛地叫喊起来,令白传吓得浑身哆嗦,登时,湿意染上他下.体。
“真脏,”身穿贵重紫衣的少年不知何时过来了,他歪头站在令白传身边,“令师兄,继续回答我。”
“呜……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站在他面前的少年一言不发。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自他喉间传来,少年指尖一勾,是方才令白传扔进来的尖刀被丝线控制,送到他手里。
“令师兄,最后一次,”他戴佛珠的手转着刀子蹲下来,“若你再回答错,我便将你下面的脏东西剁下来,塞到你嘴里让你吃了。”
“嗬……额……!”眼前发黑,眼泪不受控制的掉,“我错了……不该......”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啊!他眼珠一转,才注意到旁侧李妙言,那个该死的贱人!区区一个李妙言!竟敢害他至此!看他出了幻境要怎么教训她!
“我不该!我不该欺负李妙言!我不该欺负她!我错了!我错了!我给她下情毒!打她骂她!我该死!你原谅我吧!我该死!”
“太好了!令师兄终于答对了!”他手拿刀轻轻鼓掌,令白传眼泪直流。
对了,终于对了!
他喜极而泣,便见刀光一渡,是月谣季双手高举。
“但令师兄,老鼠怎会说人话呢?”
尖刀猛地落下。
“啊!啊啊啊啊!”
尖刀一下一下,捅进男人下面最脆弱的隐私之处。
血溅少年一脸,直到血肉模糊,他才眨眼。
“哎呀,令师兄,对不起,我也没想到这次我竟可以对你动手,”他染上血的妖艳面孔看着倒在地上的令白传笑起来,“晕过去了?令师兄好没礼貌,都不听人说完话。”
“对如此没礼貌的令师兄,谣季也要帮你,”他沾满血的指尖一动,丝线勒紧令白传的脖子,眼里是疯癫狂欢,“佛说人人平等,哪怕是令师兄这样的下三滥货色,谣季也会送令师兄解脱,太好了,功德一件呢。”
*
李妙言做了个梦。
梦里,她靠在女子身上,两人同吃一碗冰雪冷元子。
夜琉是哑巴,还是毁容的哑巴。
仙殿内人人厌她,下人们给夜琉最脏最累的活,在夜琉鞋里放尖钉,其他几位仙妃瞧夜琉过去,上前就是一巴掌,骂夜琉丑的碍眼。
她把夜琉招到身边时,挨很多耻笑,不得宠的庶出夫人,身边带个毁容的哑巴粗奴,这组合,太有意思。
但只有她知道。
夜琉是这疯了的世上,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
就像是专为她而来,夜琉是她的宝物。
李妙言筑基期,同人类差不多,仙殿里只有她冬日怕冷,夜琉拿自己攒的钱,给她买手炉,买炭柴炉灶。
仙殿里谁敢说她一句不好,夜琉像个小疯子,用自己的头去磕对方的脑袋,对方骂一句,她就死死磕一下,直到把人磕的一句不敢说了,夜琉脑袋通红,才满脸得意笑着回来。
她生病,夜琉急的找裴梢雪,被赶出来,求每个仙妃都没人搭理,偷跑出去给她买药,隔天被裴梢雪发现,打了板子。
但夜琉不告诉她。
夜琉将好全给她,苦自己吞下去。
她亲近夜琉,哪怕裴梢雪骂她不守规矩,李妙言也心道,傻逼,随你怎么想吧。
但她好像确实不该与夜琉亲近。
若没她这扫把星。
她那么那么好的夜琉,怎么会吃那么多苦?
令白传当初打在夜琉身上的鞭子得有多痛,李妙言与系统对抗,拼了命想把夜琉从自己身上拽开,夜琉都护着她。
“琉......”
少女唇畔,落出句颤抖梦呓。
月谣季垂头,晶莹自她眼角滑落,顺鼻梁蜿蜒而下,晕湿他衣衫。
刘?
“唔……”
李妙言眼皮挣扎几下,醒了。
一节猩红的蛇尾垂在她眼前,断了脑袋,被戴着佛珠的白皙手抓着,一片血肉模糊。
“师姐,你醒了。”
李妙言:……
“啊啊啊!你爹的!卧槽!”
她整个人猛地弹起,摸爬滚打爬了好远出去,才颤颤回头。
如月少年留在原地,手里拿着断了脑袋的蛇,神情怔顿看她,一时之间,竟显得有些搞笑。
“你——”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