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万鹤清眸子暗了下来,“他只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那个破马棚里。”
话音刚落,只见陆蔓笙红着眼朝他扑来。
万鹤清早有防备,他往后轻轻一闪,躲过了她的袭击,袖口一挥,“来人。”
四五个衙役立即冲了进来,动作麻利地将陆蔓笙控制起来。
陆蔓笙挣扎片刻,咬牙切齿,怒视着眼前一脸云淡风轻的万鹤清。
他矜贵地站在一旁轻轻拍打着长袍上的尘土,脸上挂着一丝嫌弃。
她的声音尖锐而又带着破碎感,就好像是用尽全力喊出来一样。
“万鹤清,你要敢碰他,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杀了你!”
只听“啪”的一声。
见她嘴角渗出点点血迹,万鹤清不由得皱了皱眉。
动手的衙役一边揉着手,一边嚣张地看着她:“大人的名字岂是你这个贱人能随意叫的?”
陆蔓笙朝衙役啐了一口。
衙役正欲扬起手掌。只听万鹤清淡淡道,“行了。”
“明日堂上,说出人参下落。不然......”
万鹤清丢下这句话,便转身准备拂袖而去。
身后,陆蔓笙重重地跪倒在地,不停地朝万鹤清的方向磕着头,含泪喊着,“万大人,求求你,放过韦二。没有人参,他真的会死的...”
他没有作答,只是继续往牢门的方向走去。
只听那多嘴的衙役恶狠狠地说道:“一条贱命,死不足惜。”
陆蔓笙发疯似的嚷着:“乞丐的命就不是命吗!天下行恶之人如此之多,烧杀掠夺,哪一件哪一桩不比我的严重,为何偏生只抓我一人!”
“还嘴硬!”衙役扬起手中的鞭子,重重地抽打着她。
她的声音更加凄厉,似乎是咬着牙说出的:“我既没杀人,又没放火,只是偷药救人,为何不肯饶我。若不是那萧员外府上的小少爷随意拿乞丐撒气,韦二也不会重病不起。肆意殴打,致人重伤,凶手逍遥法外,官员却徇私舞弊。作为衣食父母官,你们不但不担起责任,反而与有权有势的人狼狈为奸,包庇他们的罪恶。这样黑暗的官府,哪还有百姓喘息的机会,从前的老知县是如此,如今的万大人更是如此。真是蟑螂老鼠凑一窝,肮脏至极!”
万鹤清停下脚步,眉头紧锁。
只听身后衙役更加用力地殴打着她,骂嚷声愈来愈大。
万鹤清转身,只见陆蔓笙被打趴在地,就像是一块沾满血迹的破布。他回想起刚才陆蔓笙的那番话,顿时觉得心里五味杂陈。
他怒视着动手的衙役:“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没有我的允许下擅自动用私刑。”
见他脸色沉了下来,衙役吓得变了脸色,立马跪地求饶,“大人饶命,小的自作聪明,再也不敢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滚出去”,他有些不耐烦。
衙役一听,鞭子都没来得及放下,便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起来罢”,万鹤清俯视着她,“我们好生聊聊。”
陆蔓笙趴在地上,倔强地不肯看他一眼。她身上的囚服脏得和大牢的地面融为一体。鞭子抽打过的地方,在她的身上留下一条条长长的血痕,血水混着泥土,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他俯下身:“韦二的事,还有转机。”
闻言,陆蔓笙立即挣扎着起身,红着眼怒视着万鹤清,“你究竟还想怎样?”
万鹤清:“我想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