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模样竟无比熟悉。
“萧柏书?”陆蔓笙盯着他的那双眼睛,语气有些不确定。
只见男子脸上有些惊讶,“姑娘认得我?”
陆蔓笙挣扎着起身,咬牙切齿,“我何止是认得你,我巴不得送你去官府!”
“为何”,萧柏书一脸无辜,“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姑娘不报恩就算了,为何要恩将仇报?”
“若不是你无端撒气在韦二身上,致他重伤,我又怎会起了贼心去偷那人参,又怎会落得这番田地!”
只见他轻轻挑了挑眉,一副了然的模样。
“原来如此”,他起身从墙上取下一把弓箭,递了过去,“过去的事我很抱歉。今日你随意出气,任你射多少箭,我绝不躲闪。”
她没料到他竟会如此坦荡,一时不知所措。就像一记重拳打在了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上,面对眼前这个一脸笑意的男子,她竟无可奈何。
“算了”,陆蔓笙将弓箭扔在了一旁,“你救了我,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萧柏书笑了笑,眉眼一片柔情。
难怪长塘城里的姑娘个个心系与他,这么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任得谁见了心里也得泛起涟漪。
陆蔓笙避开了他的视线,问道,“此地是何地?”
“山铅啊”,萧柏书有些自豪的说道,“这是刚修的萧宅。虽不比长塘城的萧府,但也算是山铅最豪华的府宅。”
竟还在山铅。陆蔓笙有些疑惑地看着萧柏书,腹诽道:这公子哥该不会脑子有什么坑罢。在山铅这种蛮荒之地兴修府宅,怕不是想昭告强盗这儿有金银财宝?
“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怎么如此不好”,萧柏书舒展的眉头顿时紧皱,他伸出手往她额前靠近。
陆蔓笙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没事,我只是有些诧异。”
“诧异什么?”
“萧公子,好好的长塘城不待,怎会不远万里到这儿来?”
只见他眼神闪动,很快,嘴角高高扬起,诱人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陆蔓笙。
“为了你啊。”
他一副轻佻的模样,陆蔓笙虽不是大家闺秀,但也知男女之间的界限,一时之间竟羞愤难奈,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她随即起身,愤愤地往屋外走去。
“这么不禁骗啊,脸都红了”,萧柏书笑出了声,追了上去,恢复了正经的模样,“姑娘,你还未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她瞪了他一眼,“陆蔓笙。”
萧柏书低头呢喃着:“阿笙啊。名字真好听。”
陆蔓笙看了他一眼,“我还得去官府报告,今日之事,多谢了。”
等陆蔓笙到了官府才知道,包括自己在内的五个女流犯被安排到了萧柏书的府邸中做丫鬟,其余的则被派到了大漠上开垦种地。
在山铅的这三年,与其说是做丫鬟,倒不如说是萧柏书养在府邸中的闲人。
她不知那日萧柏书为何会出现在山铅关外,也不知萧柏书为何会救她,更不知一向流连花间柳巷的萧柏书为何会留在山铅这样的蛮荒之地。
每次她问起这类问题,萧柏书总是会一笑而过。久而久之,她也不想再问了。
萧柏书待她极好,好吃好喝的供着,各种新鲜玩意儿变着法的逗她开心。他总是一副放荡公子的模样,时不时莫名冒出一句,“阿笙,做我夫人罢。我带你回长塘城。”
见惯了萧柏书的青楼做派,她也只是白他一眼,“以前成天寻花问柳,如今在这苦难之地,连丫鬟也不肯放过。萧少爷,你能不能正经些?”
“好啊,我正经了你就嫁给我”,萧柏书一脸笑意地凑了上来。
“萧府里十几位夫人还不满足?”
陆蔓笙嫌弃地推开他,“萧公子别拿我寻开心了。”
直到三年之期结束前一天。
那日萧柏书的兴致极高,一向不喜赏花的他竟破天荒的陪着陆蔓笙在花园里逛了许久。
“阿笙,明日我们就启程回家”,他眉眼带笑,顺手摘下一朵茉莉嗅了嗅,“等到了长塘城,我立刻将府中的妻妾休去,娶你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