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长盛城未来的皇后。你要记住,你代表的是我顾家的颜面,你的一言一行都要端庄、得体,容不得半分差错!”
“如今国运当鸿,我圣眷正浓,皇帝这才捧着顾家。可国家哪儿有长盛的,稍微有半点差池,整个顾家都得掉脑袋。太子庄缙与我向来不和,日后他继位,顾家哪儿有立足之地。遥清,你是长女,自小便比你妹妹沉稳,聪慧。太子妃只能是你,长盛城日后的皇后也将是你,顾家的重任也只能你来扛起。”
“别怪我苛刻,顾家需要你。”
“记住,城儿的事万不可泄露。”
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笑了笑,捡起地上的盖头盖了起来,端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便到了天明。
庄缙自从洞房花烛夜离开后,便再也没有进过这间房,甚至偶尔在宫中遇见也不给顾遥清半点眼色。
他派人打探顾郎兴女儿的消息,却失望的发现,顾郎兴只有一个女儿,名叫顾遥清,生于吉时,眉心一点朱砂痣,佑于长盛城。
而那晚所见之人,如同泡沫幻影。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玉佩,想要将她找出来。
新婚三日,太子妃归宁,庄缙既往不咎,陪着顾遥清回了国师府。
顾郎兴见到庄缙那一刻,却是大惊,他一眼便看见了庄缙衣带上佩戴的玉佩——那是西域使者进贡的安魂玉,整个长塘城仅此两枚,一枚被陛下赏赐给了他,而另一枚在皇后手中。
他将庄缙单独叫到书房,问道,“遥清和殿下可还好?”
“甚好”,庄缙一边笑着说道,一边取下腰上的玉佩在手中玩弄着,语调微扬,“只是...”
见顾郎兴紧紧盯着他手中的玉佩,他勾了勾唇角,不紧不慢地说道,“她与那晚不太相同。”
顾郎兴摸了摸胡须,大笑道,“那晚遥清被吓懵了,所以殿下才会觉得那日的她与如今不同。”
“哦?也许是这个原因”,庄缙拿着玉佩,道,“那日她赠我这枚玉佩,听说是西域使者进贡的安魂玉,我曾在我母妃那儿见得一枚,竟不想这枚也到了我的手中。”
“可见遥清对殿下的喜爱之情”,顾郎兴答道。
“可惜,赠我玉佩之人不是我娶之人”,庄缙抬眸,眼里带着一丝杀气,“国师,你可知欺瞒太子该当何罪!”
“太子所说,臣不明白”,顾郎兴立即跪地。
“你若不交出她”,庄缙冷冷说道,“明日上朝,我便在官服上佩戴此玉佩。你说,若是父皇问起我该怎么说?”
顾郎兴道,“臣不知”。
“回父皇的话,上元节时,儿臣在黑市中寻得这一宝贝,听说有安魂的效果。”,庄缙道,“国师大人,你说父皇会认出这是他赐你的那块安魂玉吗?”
“他若误以为你将御赐的安魂玉买到黑市,你会是何下场”,庄缙冷笑了一下,道,“怕是身首异处罢。”
“殿下为何如此对待老臣”,顾郎兴眉头紧皱。
“三日之后,我要在东宫见到她”,庄缙将玉佩揣在了怀中,“不然,东宫那位太子妃给你殉葬。”
说罢,他便拂袖离开,全然不顾还在府中的顾遥清。
顾郎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唤下人将顾遥清叫进了书房。
“你妹妹的事怕是瞒不住了。”
“父亲,这是为何”,顾遥清道,“女儿在太子面前从未承认过。”
“三日之后,我会把城儿送到东宫”,顾郎兴道,“遥清,你是她姐姐,自幼城儿便一直缠着你,你一定要保护好城儿,一定不能让她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