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颔首,道:“做得好,眼下为劫财而去,能少杀戮,便少杀戮。” 一旁朱贵掏出一锭银子,赏给前锋兵,然后道:“诸位哥哥,我下去吩咐手下,准备瓜果酒水,只怕又要庆祝一番也。” “好!做得好!”众人纷纷大赞。 没过一会功夫,吴用进来道:“舟船已到金沙他,正将财物送上大厅,让诸位哥哥都看上一看。” 林冲心情大好,自有喽啰开始端上酒肉,只怕又要庆祝。 没过一会,阮氏三雄,还有团练使黄安,领着几个小头领,来到聚义厅。 阮小二抱拳道:“幸不辱命,钱友德搜刮的民脂民膏,尽数拿下。只可惜钱友德不知所踪。” 林冲沉吟道:“无妨,那厮狡猾的很,想必早就寻到什么不对。” 阮小七却道:“那厮应当是在队伍中,他领着两个青楼女子,不过我们去的时候,那两女都被刺死,只怕是钱友德所为。” 晁盖冷哼一声,道:“这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只怕是杀人灭口。” 林冲不发一言,半晌才道:“那些也是可怜人,安排人收敛尸首,找个地方埋了。” 众人自然没有不从。 很快,一箱箱财物抬到聚义厅,厅堂点着灯笼,亮堂的很。 箱子系数打开,还真是晃瞎人眼,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堆积如山。 朱贵早就领着好几名寨库的管事,帮着入账统计,其中便有崔氏。 崔氏实在太漂亮,他办正事都是穿着男装,带着方帽,显得英气勃勃。 这些物资,大部归寨库,剩下按照条例规定,自然作为这次打劫的奖赏。 诸位当家的自有一份,然后下山的兄弟们还有一份。 朱贵将财物清点清楚,朱贵说道:“自从两次大战,加上这次下山,俘虏不少,并不是全部都适合作为军中武卒,正好眼下武备扩大,到处都缺人。” 林冲赞同,开口道:“身体好的,身板结实强劲的,让他们去锻造作坊,也能去酿酒作坊,还有养马之处,这些地方都是需要人的。往后打仗需要更多后勤支撑,没有人自然不行。” 朱贵点头道:“那些身子弱的,砍柴打水,打草修缮,打造天香,正是适合。” 正说着功夫,黄安抱拳道:“哥哥,我看梁山占地颇大,我正好对山场风水略有所知,想看看可有山中可有一些金铁之矿,若有的话,也是好事。” 林冲一听这话,心中乐不可支,这边系统在山中奖励一座铁矿没想到这黄安还是个人才,连采矿的事情,都有涉猎。 还真是捡到个宝了。 “黄安兄弟,明日便让阮家兄弟派个人,与你同去,若有收获,那是最好,若是没有,也是无碍。”林冲宽厚说道。 黄安心中大喜,他方才嘴巴上说,心中却也惴惴难安。 毕竟,他身份还是敏感,贸然提出想法,不得旁人信任。 哪知道他这么一说,这位大当家的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黄安激动不已,心情大畅,当即抱拳,颇有些结巴道:“多谢林大当家的。” “都是兄弟,莫要说谢。梁山上下,最缺的便是黄安兄弟这样的人才。我们大多都是武夫,可是山寨若是想要扩大,光靠武服那是不行的。”林冲环视一圈,“九层高台,起于累土,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诸位兄弟,若是只想安逸混日子,那大难就会降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当要未雨绸缪,如履薄冰,谨小慎微。” 吴用惊愕的仰起头,听到林冲这般说,他说的话,言简意赅,可是意义深远,这一刻,他再也不敢用过去的眼光看待对方。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这个豹子头,真的是天命所归?”吴用扪心自问,一次又一次的被震撼。 晁盖听得热血,再看高坐上位的林冲,只觉得他神圣无比,一言一句,充满强大的召唤力与号召力。 林冲站起身,高声说道:“往昔,我乃是东京小小教头,只想与妻子平凡度过此生,无奈世道险恶,高管跋扈,世道已变,我一路奔走至今,幸得诸位兄弟依仗,坐上梁山寨主之位。所谓在其位,谋其政。 诸位兄弟将身家性命托付与我,我林冲便得为大家想个前程,咱们眼下精兵破万,粮草金银丰厚,整个山东,我们已有进取之力。 诸位兄弟,你们想要一个全新的未来吗?” 此话语出,聚义厅上下,众多当家及统领,纷纷起身抱拳,大吼道:“誓死追随林冲哥哥!” 吴用下意识跟着喊道,心中却是震撼不已,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大势已成!” 没错! 整个梁山,从上到下,林冲的威势,已无人可以撼动。 即便是晁盖,也是无用。 吴用昂着头,望着那个神色清冷而自信的男人。 他的自信心,还有那虚无缥缈的自傲,莫名之间,在快速崩塌。 是夜,梁山宴会大开,一直到深夜方才散开。 到第二日上午,林冲刚到聚义厅,却是等来晁盖。 “昨夜天王说要与我商量一事,只是那个时候,人多嘴杂,现在并无旁人,晁天王可以说也。”林冲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