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道:“兄弟,我前日在街上听得人沸沸地说道:‘景阳冈上一个打虎的壮士,姓武,县里知县参他做个都头。’我也八分猜道是你,原来今日才得撞见。我今日不做买卖,我们兄弟今日要好好聚聚。” 武松大喜,却是皱着眉头,道:“这房子太紧巴些,过日子我再给大哥找个好地方。” “我跟你嫂嫂住,算不得什么。这边租金便宜,好的地方太贵,大哥也没有那个本钱。”武大郎又要说什么,却是盯着两大车东西,惊骇道,“我的二哥,你拉这些东西?又是从何而来?” 武松哈哈大笑,拍着心口道:“大哥,莫要害怕,方才我回家带些礼物,就顺路买些东西。大哥,你听我说......” 说到这里,武松凑到武大郎耳畔说了几句,武大郎震惊地抬起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这....这.....”武大郎却是瞪圆眼睛,只觉得这次二哥回来,好像变换一人般。 他刚要说什么,武松一掀帘子,道:“大哥不要这了,嫂嫂呢?” 武大郎却是急忙进屋,却是屋内一个妇人走来。 武松定睛一瞧,瞧得朴素干净,眉眼之间,还真是颇有些姿色。 这样的女人嫁到武家来,若是哥哥以今日这造化,迟早会生出事端。 武松还真是个开了窍门一样,心中跟明镜似的。 只见芦帘起处,一个妇人出到帘子下,朝着武大郎道:“大哥,这位便是叔叔吗?” 武大道:“你的叔叔在这里,且来相见。” 这妇人不敢怠慢,方才这大郎回来说道,却是弟弟是个官府中人。 她一抬头,好一个猛汉子,身高八尺,威势甚猛,汉儿气息十足。 武大说道:“娘子,原来景阳冈上打死大虫新充做都头的,正是我这兄弟。我以前跟你说过,我这亲兄弟乃是世上少有的英雄人物。一身本事,他今日回来,往后便没有人欺负我们哩。” 那妇人不是旁人,正是潘金莲,她听到这话,低眉顺眼,眼角余光却是偷偷瞥武松。 不看还好,越看越是觉得那武松威武雄壮,好似这阳谷县没有一个男子汉,能跟他相比。 还真是生的威猛,跟他哥哥完全不一样呢。 那妇人叉手向前,恭声道:“叔叔万福。” 武松急忙道:“嫂嫂请坐。” 武松还是知道礼数当下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 他心思赤诚,既是大哥嫂嫂,那嫁入他们武家,便是将嫂嫂当作大哥一样尊重,这跪下的也是心甘情愿,没有半分怠慢! 那妇人心惊,没想到这武松这般真诚,没有半分傲气。 她急忙向前,扶住武松道:“叔叔,折杀奴家。奴当不得这等大礼,眼下叔叔是有身份的人,都是一家人,无需如此。” 武松道:“嫂嫂受礼。” 那妇人道:“奴家也听得说道,有个打虎的好汉,迎到县前。奴家也正待要去看一看,不想去得太迟了,赶不上,不曾看见。原来却是叔叔。且请叔叔到楼上去坐。” 武松这会起身,能够近前细看,却是这嫂嫂,还真是美得很。 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 纤腰袅娜多姿,拘束的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却是平添数分妩媚。 当下这妇人叫武大请武松上楼,主客席里坐地。 三个人同归到楼上坐了。 武松却让人将礼物,纷纷抬到二楼。 那物品堆积犹如小山,却是将那嫂嫂看得目瞪口呆。 她往昔也是富贵人家的使女,也算是有见识的。 可是今日这阵仗,忽而让她生出一阵幻觉。 莫不是苦尽甘来,还是要生出变化来? 她过去也是心高气傲的,可是被那旧主人摆下一道,她心中却是闷哭难当,只觉得命运不公。 那妇人看着武大道:“我陪侍着叔叔坐地,你去安排些酒食来管待叔叔。” 武大应道:“最好。二哥你且坐一坐,我便来也。” 武大刚要下楼,却被武松拦住。 武松开口道:“大哥,莫要急着准备酒肉,听我说来。” 那武大郎一愣,道:“莫不是你要走?那可不行,你既然回来,这便是你的家,你的嫂嫂,也不会赶你走。” 武松笑着道:“这个我自晓得,不是说这个,那酒肉瓜果,我早有准备,一会便让人送来。今日哥哥莫要烧煮,一会只准备些饭食便是。” “啊?二哥又耗费银钱,总不能让你花钱,大哥心中不安。” 武松哈哈大笑,却是道:“不瞒大哥和嫂嫂,我此番在沧州遇到贵人,却是做些生意,挣了一些银钱。” 说到这里,武松侧过身子,先是取出几个礼盒,慢慢放到桌子上。 “嫂嫂,此物是大哥托我采买。嫂嫂嫁入我家中,我大哥也没有给什么彩礼彩金,更没有买过什么东西。这个是他的一点心意,希望嫂嫂喜欢。”武松轻声说道。 潘金莲露出不可置信之色,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 她刚要开口,那武大郎却道:“你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