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狂风吹过,悬挂与天的太阳,似乎都不忍见识这等场景。 一片片白云,从东边的天空飘荡而来,太阳钻进云中。 原本明媚的大地,瞬间黯淡不少,人间的大地,骤然起响起野兽般的怒吼! 两军相距不到三十步远,弓箭犹如下雨一样,不断往下落。 叮叮当当的声音,敲击着彼此的甲胄。 很快,天空之上,响起诡异的声音。 那一层层的陶罐,再次从半山腰掉落。 在姜良策身后一阵爆发,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一下子打乱节奏! 不断有人倒下,然而那些身着重甲的步军,几乎没有造成严重的伤害! 尽管如此,官军的行军阵容,还是引来一阵混乱。 很快,半山腰的袭击,便终止了! 一群官军,竟然不知道从哪里窜上山,与山岭上的梁山军短兵相交。 武器撞击的声响,还有撞飞的人,从山上掉落,发出恐怖的叫声。 那刺耳的声音,在山谷中来回回荡,似乎比杀戮更为可怕。 半山之间,白雪皑皑,可是这一刻,飞溅的血液,犹如在泼墨的绘画,在白雪之上渲染。 如果在下方看,两侧山崖之间的白色,犹如点缀上一朵朵红色的梅花! 只是那些梅花很大,那些枝桠都是那么的粗大! 红色与白色交汇,那颜色突兀而醒目,给人一种极强的视觉反差。 犹如一场点缀,好似在召唤山谷中的大战! 山谷中的箭矢横飞,第一轮交锋之下! 官军不断有人倒下,反而是梁山军只有区区几人倒下。 官军的弓箭,明显无法对梁山锻造的全板甲造成致命伤害。 即便是头盔,这些经过高度锤炼的头盔,想要洞穿,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如此,官军丝毫没有避退的意思,根本没有溃败的模样! 武松深吸一口气,到这一刻,他也算明白过来。 他们面对的敌人,不是那些一触即溃的官军! 这是真正有战斗力的强军。 终于,对峙的场面,瞬间结束,官军与梁山中,在狭窄的山谷中,狠狠撞击在一起。 长矛乱捅,盾牌乱转,在进行激烈的碰撞交锋之后,不断有长枪跌落,很快化作贴身近战! 长矛、长枪,便是连陌刀,都显得无法适合战斗!. 武松第一个将陌刀丢在地上,周遭的梁山军,纷纷开始换腰间长刀。 武松顶在最前方,一顿乱砍,鲜血乱溅! 纵然如此,这群瞪着眼睛,面色黝黑的官军,不曾见过后退半分。 武松刚打开一个豁口,那边登时就有人如饿狼一般,疯狂补上! “啊!!啊!!娘啊!” “死啊!” “干你娘!” ...... 大吼大叫中,梁山军这边竟然有崩塌的迹象。 长时间的对峙与冲锋,凿不穿官军的阵营,给梁山军士卒巨大的压力。 他们虽然悍勇,但是面对这种耐力恐怖,坚韧十足的军队,这是以前从未见过的。 “稳住!跟我走!” 千钧一发之际,武松手持双刀,犹如一头猛兽,在十几名亲卫的护持之下,朝着敌营一阵爆砍! 官军前面一群人,都是西军的老兵,作战意志极为强硬。 长刀不断砍向武松,武松犹如未见,只管往前推进! 叮叮当当! 如果不是两层甲胄护身,武松这种冲锋,无异于自杀行为。 武松犹如一个凿子,在一群悍不畏死的亲卫保护之下,竟然真的凿进官军之中。 四十五多斤的盔甲,披挂在武松身上,他犹如一头巨大的战象,硬生生冲撞进去! 大口的呼吸,周遭都是粗重的喘息! 长刀密布,到处都是劈砍的声音,场面分外血腥。 此起彼伏,狭窄的道路之下,根本没有任何退路,彼此挥舞空间,也变得越来越小。 夹在队伍中心的士卒,有些人因为这种窒息的压迫,进也不行,退也不得,绝望的仰天大吼! 不过,他的吼声还没持续多久,便被一斧头正中面颊,当场被活活砍死。 可是人群太密集,纵然死亡,也被周遭的同袍顶着,愣是无法滑落在地。 到这一刻,这一场战事,变得没有任何花哨可言。 只有血淋淋的厮杀与意志比拼! 武松等人,终于凿进官军阵中,然而预料中的军阵动摇,却没有出现。 那些西军老卒,没有半分后退的意思,强烈的意志,他们疯狂地反扑,想要将武松他们赶尽杀绝,彻底赶出军阵! 这一刻,周遭士卒都露出动摇之色,抬头望去,这条道路的远方,却到处都是官军,密密麻麻,好似无穷无尽! 人头攒动,官军的人太多了! 到底要杀多少人?!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