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殷勤而巴结。 “竟是喊爷爷的称呼,那中年男子到底什么身份?”杨雄轻声道。 石秀压低声音,回道:“或许请的护卫吧!主仆二人罢了。” “当是如此!”杨雄想不到其他理由,只好如此推论,而后点点头。 那两人点了酒肉,兀自吃喝,杨雄、石秀两人这才松了口气,想着应当是过路的行人罢了。 杨雄两人跑了一宿,实在疲惫,索性吃喝起来,刚吃了一会,只见外面一个人奔将入来。 那人身材高大,生得阔脸方腮,眼鲜耳大,貌丑形粗。 他穿一件茶褐绸衫,戴一顶万字头巾,系一条白绢搭膊,要耽误了时辰,若是出了差使,便是麻烦不少。” 店主人出来,连忙应声道:“装了担,稍刻便送到庄上。” 那人点点头,既然吩咐交代,便转过身要走,想了想还是说道:“快点挑来。莫要再让我催促!” 说完这些,那丑脸汉子正要出门,正从杨雄、石秀面前过。 杨雄吃了一惊,竟是认得那人,赶忙叫一声:“小郎,你如何在这里?不看我一看?” 那汉子回转头来看了一看,却也认得,惊喜交加,高声喊道:“恩人如何来到这里?真是让小人狂喜也!” 丑汉子望着杨雄、石秀便拜,竟是一点都不含糊。 话说当时,杨雄赶忙扶起那人来,叫与石秀相见。 石秀便问道:“哥哥,这位兄长是谁?” 杨雄欢喜道:“这个兄弟姓杜名兴,祖贯是中山府人氏。因为他面颜生得粗莽,以此人都唤他做鬼脸儿。 上年间做买卖来到沧州,因一口气上打死同伙的客人,吃官司监在沧州府里。我见他说起拳棒都省得,一力坚持救了他,不想今日在此相会。” 杜兴连连点头,便问道:“恩人为何公干来到这里?真是天大的缘分,不想在这里能够遇到恩公!” 杨雄附耳低言道:“我在沧州杀了人命,欲要投梁山泊去入伙。昨晚在祝家店投宿,因同一个来的伙伴时迁偷了他店里报晓鸡吃,一时与店小二闹将起来,那店小二蛮横狡诈,竟是要赔十两银子。说我们不过,便要诬我们是贼人,喊了人要抓我们! 我与另三位兄弟连夜逃走,不提防那群人背后赶来,那庄客多得到处都是,简直凶悍而霸道。我弟兄几个杀翻了他几个,不想乱草中间舒出两把挠钩,把时迁搭了去,还有个兄弟走另一条路,现在是生是死,我们也是不得而知,落下我两个乱撞到此,正要问路,不想遇见贤弟。” 杜兴恍然大悟道:“恩人不要慌,此事交给小人,到时候定将时迁还给哥哥。” 杨雄大喜,拜谢道:“贤弟少坐,同饮一杯。实在感恩不尽!只问兄弟眼下在何处高干!” 三人当即坐下,同时饮酒,杜兴便道:“小弟自从离开沧州,多得恩人的恩惠,来到这里。小弟走了一场运气,得到此间一个大官人抬爱,收小弟在家中做个管事。每日拨万论千,尽托付杜兴身上,因此不想回乡去。远比过去那些腌臜事情要来的快活!” “那兄弟寻个好差事,那主人家也是个有眼光的,我往昔便知兄弟往后有出息!”杨雄欣慰问道:“此间大官人是谁?” 杜兴解释道:“此间独龙冈前面有三座山冈,列着三个村坊:中间是祝家庄,西边是扈家庄,东边是李家庄。 这三处庄上,三村里算来总有一二万军马人等,可谓实力强大,寻常人家,绝对不敢招惹。 这三家惟有祝家庄最豪杰,为头家长唤做祝朝奉,有三个儿子,名为祝氏三杰:长子祝龙,次子祝虎,三子祝彪。又有一个供奉教头,唤做铁棒栾廷玉,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着实武艺了得。 但是他一个庄上自有二三千悍勇庄客。 至于西边那有个扈家庄,庄主扈太公,有个儿子唤做飞天虎扈成,也十分了得。惟有一个女儿最英雄,名唤一丈青扈三娘,使两口日月双刀,马上如法了得,便是寻常男人都极难搭上。 至于小弟这边东村庄上,正是杜兴的主人,姓李名应,能使一条浑铁点钢枪,背藏飞刀五口,百步取人,神出鬼没。 这三村结下生死誓愿,同心共意,但有吉凶,递相救应。惟恐梁山泊好汉过来借粮,因此三村准备下抵敌他。你们不晓得,如今梁山大败官军,其中乃是西军,如今郓州之地,到处都是梁山军马,这三家实力最强,最是放心不下!事已至此,如今让小弟引二位到庄上见了李大官人,求书去搭救时迁。” 杨雄稍稍沉吟,又问道:“你那李大官人,莫不是江湖上唤扑天雕的李应?” 杜兴点头道:“正是他。” 石秀大惊,搭腔道:“江湖上只听得说独龙冈,有个扑天雕李应是好汉,却原来在这里。多闻他真个了得,是好男子,我们去走一遭。小弟最是佩服此等本事!” 杨雄也不含糊,道:“不错!既是这样的英雄人物,若是错过,那才是可惜!” 杨雄便唤酒保计算酒钱,杜兴哪里肯要他还,便自招了酒钱。 三人刚要出门,突然坐在邻桌中年男子,开口道:“既是英雄人物,还请三位好汉引荐则个!” 那杜兴早就注意到两人,听到那中年男子所言,不由得道:“敢问兄弟作何称呼?” 那中年男子不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