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唐淑静所料。 十余息之后,那副将果然败了,被辽国密使一脚踢飞出去一丈多远,落地后尝试了数次也没有爬起来。 这位副将,是随着兰陵公主从神都而来的十万大军中的一员啊! 按理说他在战场上的战力应该不会弱。 但他就是败了,败在辽国密使的手下。 见此,三十余个辽人军心大振,嗷嗷大叫。 此消彼长,将士们的心情瞬间跌入低谷,己方主将都败了,他们这些将士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似的。 战场上瞬息万变,辽人们抓住机会,手起刀落,斩杀衣甲鲜明的将士就像砍瓜切菜! …… 战场边缘,苏贤和周记室一脸震惊。 唐淑静跃跃欲试,傲然道:“我就说嘛!” 苏贤扭头看着她,摇头道: “你不能去,我们还有这么多人呢,抓住辽国密使想必不难!” “惬!” 周记室反应过来,大声斥令剩下的将士们全上…… 其实用不着周记室斥令,旁观的将士们早已嗷嗷叫着一拥而上了,他们人多,就算堆也能将三十个辽人堆死。 苏贤和周记室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现实往往出人预料。 这三十多个辽人,着实强悍,经一番混战,他们还剩下二十多个。 而衣甲鲜明的将士……或死或伤的躺了一地不说,剩下的将士们还裹足不前了。 主要是那辽国密使,真的太强悍了,他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这种人在战场上简直就是杀神。 将士们被杀破了胆,虽还有一百多人保有战斗力,但却无心再战。 “哈哈哈!” 那辽国密使一身血迹,单手持握一柄大刀,在战场中放纵大笑。 笑完后他又朗声道: “你们这些梁人,都是软脚虾!” “就连我们大辽的羊,都比你们能打!” “你们梁人连我们大辽的羊都不如……” “……” 剩下的二十多个辽人之中,大部分只受了轻伤,他们拄着长刀、红缨枪等兵器爽朗大笑,对在场所有梁国军民进行嘲讽。 围观的普通百姓们义愤填膺,紧握双拳面目胀红,辽人的铁蹄,他们就算没有亲自遭遇过,但也听说过…… 现在,这些嚣张的辽人,混入他们李家庄谋害他们的名声不说,还嘲讽他们不如辽国的羊? 这是奇耻大辱! 要知道,这里可是瀛州啊! 这里是大梁的地盘! 新仇加旧恨,让百姓们目眦欲裂。 但是,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而已,就连衣甲鲜明的大梁将士都败了,更不用说他们…… 难道就放任这些辽人在大梁的国土上嚣张吗?我大梁就没有办法了吗……百姓们在心里发出呐喊。 另外一边。 始终都在一旁观战的捕快、民壮们,也已是义愤填膺。 林捕头走到唐淑静身前,拱手道: “二小姐,辽人辱我等太甚,请二小姐率属下等剿灭这些杂碎,以泄我等心头之恨!” “请二小姐出手,捉拿此贼!” “……” 其余捕快、民壮等也齐声喊道。 本来,梁、辽两之间就是死敌,国人互相仇视。 尤其是在幽州、瀛州等地区,不管是军民,还是贩夫走卒,亦或者老幼妇孺,全都对辽人充满了仇恨。 更何况是现在,辽国密使竟嘲讽他们不如辽国的羊…… 这尼玛! 唐淑静的身手,在林捕头他们看来,就是天花板的存在,他们认为唐淑静一出手必然可以捉拿辽国密使。 其实不消林捕头他们请求,唐淑静那张尖俏的瓜子脸早已布满寒霜。 她性格豪爽,又急公好义,辽国密使的嘲讽,就连普通的百姓都不能忍受,更何况是她? 终于,在万众期待之下,唐淑静一步踏出。 然而,她的身子意外一歪。 却是苏贤伸手拉住了她的肩膀。 唐淑静回头看着苏贤,道:“这次就算是爹爹亲来,也拦不住我!” 苏贤收手,冷峻着一张脸说:“辽国密使有大用,别弄死了,留他一命!” 唐淑静愣了一下,缓缓点头道:“我拎得清轻重。” 她转身面对战场中的辽人之时,军心已溃的将士们自动让出道路。 尽头便是那嚣张至极的辽国密使。 他盯着唐淑静仔细瞧了瞧,笑道: “一群公羊不行,又派出一只小母羊?” 小母羊? 众人面色阵阵错愕,然后是无边的愤怒。 唐淑静那尖俏的瓜子脸又再阴沉了几分,除了她的老爹之外,谁敢这样辱骂于她? 辽国密使对众人的反应很满意,接着摇头道: “可惜,可惜!” “这么一只细皮嫩肉的小母羊,待会儿就要被我一刀宰掉……真的好可惜!” “要是将你掳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