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天过去了。 这两日来,苏贤的生活极为舒心,春风得意,似乎已经达到人生的巅峰。 小的方面来说—— 杨芷兰已经彻底恢复,终究没有给他机会请来御医。 隔壁柳蕙香越发温柔,每次去她那过夜第二天都不想起床。 陈可妍也安生了一些,偶尔与他斗嘴及偷窥他之外,并没有闹什么幺蛾子。 大的方面来说—— 兰陵公主这支雪白、修长的大美腿,他抱得越来越稳固,安全得到极大的保障,算是完成了“通过臭豆腐填饱肚子”之后的又一个目标。 虽然,因为“一万辽军离奇失踪一案”,兰陵公主对他微有不满,但这一点点嫌隙并不影响苏贤抱紧她那雪白、修长大美腿的力度。 单单伶出一个白糖,就足以填补所有的不愉快。 话说,这么多天过去了,那“一万辽军离奇失踪一案”竟没有一丝进展,每次兰陵公主升帐议事都讨论不出一个结果。 苏贤依旧对此事不闻不问,说不插手就不插手,就连兰陵公主亲口问他的意见,他也说没有意见。 如此一来,苏贤真的是悠闲啊。 每天去城外的大营逛一圈,见没什么重要的事便借机溜回瀛州城,去游玩、去州衙,或者回家待着都可以,随他心意。 他这个公主府属官当得当真令人羡慕。 不过,悠闲的日子总会结束…… 今日一大清早,苏贤照例来到城北大营,参与了兰陵公主主持的“晨会”,见没什么事,便去属官办公的帐篷溜达一圈。 恰逢今日周记室也挺悠闲,于是两人便结伴在大营中游逛。 大营延绵数十里,帐篷一眼望不到头,一队队将士排成整齐的队列吭哧走过,远处传来将士操练的口号声。 路边三脚架支起的火盆中余烬未熄,冒出丝丝缕缕白雾。 苏贤与周记室正悠闲散步,忽然,大路的对面迎面驶来一条长长的运粮队伍,马蹄声阵阵,车轮声滚滚。 两人退至路边,一边看着一马车又一马车的粮草,一边惬意聊天。 只听周记室问道: “每日早上公主升帐议事,都会亲口询问苏文学对‘辽军失踪案’的看法,可苏文学倒好,每次都搪塞过去……” “也就是苏文学你才敢如此敷衍公主,要是换了别人,只怕公主早就大怒,并拉出去砍头了吧?” “……” 苏贤立即说道: “周记室此话不可乱说,此案牵扯过大,且又如此离奇,在下只是区区一个书生,如何能破此案?” “公主殿下对我的期待太高了……正所谓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此案说什么我也不会接手,因为我根本就不会查案!” “……” 周记室摇摇头不再回话。 不一时运粮的马车终于完了,两人继续往前漫步而去。 走着走着,来到了一片环境较为清雅的区域,此间的帐篷、卫生条件,甚至花草等都比其他地方好了数倍。 苏贤驻足。 他记得这个地方。 这里所居住之人,皆是兰陵公主为当今女皇陛下从各地遴选的准面首! 准面首们随军而行,等兰陵公主返回神都之际,他们也便随同而去,在正式成为女皇面首之前还需接受层层考验…… 这时,不远处的帐篷中走出一群身着白衣的少年之人,个个样貌英俊,身材挺拔,言行举止颇为文雅。 不过,苏贤总感觉他们的言行举止文雅过了头,已有一点娘化的感觉……这让苏贤眉头微微一蹙。 周记室看了眼渐渐走近的准面首们,又侧头一瞥苏贤。 或许是看出了苏贤隐隐的抗拒,周记室呵呵笑道: “苏文学一表人才,又做的一首好诗,若苏文学去做女皇陛下的面首,只怕能得到女皇的专宠!” “……” 听闻此话,苏贤浑身打了个冷战。 侧头瞪着周记室激动的大声说道: “周记室切莫胡说,我不会去做面首,打死也不去!” “做面首有损男儿气概,变得不男不女,像是宫里的太监……” “总之我不会去做面首,周记室请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 苏贤的反应太激烈了,周记室一阵茫然。 但迎面走来的准面首们反应更大,苏贤那句“有损男儿气概”深深的刺痛了他们。 他们的面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怒瞪着苏贤,暗中紧握双拳。 若不是这些时日以来的“特训”,准面首们早就冲上去对那个口无遮拦之人拳脚相加。 为首一位准面首仔细盯了眼苏贤,忽然眉头一杨,想起来什么似的,面色和缓,紧握的拳头亦慢慢松开。 只见他走上前来,看着苏贤问道: “这位可是苏贤苏文学?” “是我。” 苏贤不想与娘化之人过多接触,怕受到“污染”,一个月后他还要迎娶柳蕙香进门呢,因而面露警惕之色。 “苏文学对我等准面首有意见不成,是不是看不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