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兰陵公主还是看着冬典军问道:“你可有良策?” 冬典军眼珠一转,“有了,我们可以罚没苏文学的月俸!让他变成穷光蛋!” 兰陵公主与秋典军接连摇头,这算什么良策? 两人话都不想说话。 不过,秋典军却面露莞尔的微笑,因为她知道,公主就经常罚没冬典军的月俸,没钱的冬典军,经常找她借钱度日…… 冬典军见此尴尬一笑,眼珠一转又冒出一个“良策”:“有了,我们可以罚苏文学不许吃饭,饿着他,直到他同意查案为止!” “……” 兰陵公主缓缓侧头看着她,伸指点了她一额头,无力吐槽。 冬典军自知两条“良策”公主都不喜欢,于是后退一步在那冥思苦想。 这时,秋典军想了想说道: “奴婢觉得,若惩罚不行的话,可以用赏赐的方式进行激励,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抓住苏文学迫切的需求,此事或许可行。” 兰陵公主缓缓点头,道:“如此甚好,但你可知苏文学迫切的需求是什么?” “这个……”秋典军也默默后退一步,她不知道。 “……” 兰陵公主见此,只得摇了摇头,继续盯着那张宣纸发呆。 其实“激励之法”她早就用上了,她曾许诺,谁先侦破此案就能获得丰厚的赏赐…… 但苏贤还是纹丝不动。 厚重的赏赐已经不能让他心动了。 秋典军见公主面色难看,心里真的无比难受,身为公主智囊,却不能为公主解忧,她自我感觉好失败! 正自诘间,秋典军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十余日前方发生的一件事: “公主,奴婢想到了一个法子,或许可以治疗苏文学的‘懒惰之症’!” “说说看吧。”兰陵公主依旧盯着那张宣纸,面色难看,对秋典军的法子期望不大。 “公主可还记得十余日前,女皇陛下来信,说太子殿下、少司寇争抢苏文学之事?” 公主点点头。 秋典军接着说道: “正因那封信,公主才下定决心,将苏文学的名字从准面首簿册中彻底划去……” “……” 兰陵心思缜密,且为人精明,秋典军此话虽未说完,但她已经明白了秋典军的法子是什么—— 用面首的身份去吓唬苏贤,让他妥协,从而主动接手此案。 此计倒是可行。 因为兰陵记得,周记室曾对他禀报过,说苏贤极度排斥做面首…… 兰陵公主星眸顿时一亮,困扰多日的难题终于看到了解决的曙光,她难看的面色不由挂上了笑容。 然后侧头看着秋典军说道:“你的法子本宫明白了!” 秋典军心里顿时无比舒畅,能替公主解忧,远比喝下一罐蜂蜜更为甜蜜。 可是转眼间,兰陵公主眼中的亮光,以及芙蓉也似的面上的笑容,慢慢消散于无形……此法虽好,但本质上还是有逼迫的嫌疑。 对苏贤,她不想用这种逼迫的法子。 万一苏贤感觉受到了欺负,跑去了东宫或刑狱司呢?那就得不偿失…… “此计……尚可,但还不够好,若是能让苏文学主动查案的话就好了。”兰陵公主轻轻摇头。 就在此时,一个小宫女在书房外禀道: “启禀公主殿下,苏文学与周记室求见。” 兰陵公主顿了顿,随口吩咐道: “请进来吧。” 不一会儿,两人已至门口。 苏贤在前,面色略急,周记室在后,嘴角死死绷着一抹笑意…… 入内后,两人一齐参拜,公主说“免礼”并赐座。 周记室慢悠悠,在一旁的客椅上落座,享用着小宫女送来的香茗。 苏贤没去坐,而是对兰陵公主长揖一礼,大声喊道:“公主殿下,下官有一事相请,万望公主准允!” “苏文学说说看吧。”兰陵提了提精神。 “公主,下官……不想入宫去做面首,请公主将下官的名字从簿册上划去……” “……” 话说,小半个时辰之前,苏贤大踏步离开大营回到瀛州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中,又以最快的速度将公主赐下的书卷翻了一遍。 令人惊悚的是,书卷堆中果然藏着一册《男戒》! 当苏贤颤抖着手拿起这本邪恶的簿册时,他真的想不顾一切跑路,逃离大梁,逃离女皇的魔爪! 让他去作面首,等于要了他的老命! 他只看了眼《男戒》的封面,就感觉头皮发麻,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瞬间蔓延全身。 这种感觉在抱上兰陵公主大腿之后曾消失不见,但现在又冒了出来,且比以前更为强烈。 他两手止不住的打颤,有种被人捏住了脖子的窒息感。 直到将《男戒》撕了个粉碎,那种难受的感觉才慢慢消失…… 面首,苏贤他对这个新出现的“行当”有一定的了解,包括遴选的大致要求,入宫的规矩,甚至还有“退休”之后的待遇等等。 一般来说,女皇的面首大部分在二十三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