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苏贤并没有失去理智。 陈可妍乃南陈公主,据说在南陈的权势极大,同样也极得陈帝的宠爱,若苏贤胡来,只怕会惹下大因果。 将心中不安分的旖念斩灭后,苏贤对她威胁道: “若再不安生,我就重新给你上锁,并且下次回来也不会给你解开了,你且好自为之!” 话音落后,苏贤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没去理会陈可妍如何,倒在床上就睡。 陈可妍也没有继续作妖,估计是被吓到了。 苏贤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的大天亮。 他是被言大山叫醒的: “公子,天色不早了,秋典军已经准备妥当,在城外等候出发,公子该起来了……” “……” 苏贤快速起床,收拾妥当,早饭也没顾上吃,带着言大山就要出门。 二楼,楼梯的栏杆后面,陈可妍喜不自禁,因为苏贤竟忘了给她套上脚链。 可她并未高兴多久。 苏贤刚刚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忽然想起脚链之事,于是又带着言大山返回,找来铁链,捉住陈可妍,给她套上。 “哼!” 陈可妍带着哭腔,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小小的一团。 她看着自己脚上的镣铐泫然欲泣,不时对苏贤抛去可怜巴巴的小眼神。 苏贤知道她这是在演戏。 苏贤感叹一句,此女都可以去拿奥斯卡金奖了,然后带着言大山毅然下楼,开门而去。 陈可妍立即起身,泫然欲泣已经不见,面色很黑,也很难看。 她迈着一尺来长的小碎步走到二楼的窗前,看着逐渐远去的苏贤骂道: “苏贤,苏公子,苏不准,等有一天你落在本宫的手上,本宫……” “就阉了他!”剑儿在旁接过话头。 “不,本宫现在不想阉他了。”陈可妍面色铁青,苏贤已经走远,但她依旧立在窗前未动。 “那公主打算如何惩罚他呢?” “本宫要留着他的子孙根,然后给他看各种美人儿,但就是不让他得到……着急死他!”陈可妍恶狠狠的说道。 “公主好主意,我们还可以给他吃药,就是那种让男人发狂的药……”剑儿在旁拍手,并提建议。 “……” 碧儿也跟着愤慨,一起出谋划策。 等以后苏贤落在她们手中,她们要如何炮制苏贤等等…… 忽然,陈可妍回身,在两个丫鬟出人预料的眼神之下,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抓起那条一尺来长的铁链,哭喊道: “公子啊,下次你可要早点回来啊,奴家……在家等你!” “呃……” 剑儿与碧儿面面相觑,楞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有回神。 好半天后,陈可妍才恢复正常。 她对两个丫鬟吩咐道: “这些天仔细打探幽州的情况,尤其是苏贤的行踪与近况,任何情报都不能遗漏,一个时辰一报。” “是!”丫鬟们领命。 “……” 与此同时。 柳蕙香家中,二楼,窗前。 柳蕙香目送着苏贤与言大山离开,她始终无言,等到苏贤的影子已经看不见了,她才喃喃自语道: “公子,平安归来!” “……” 话说苏贤与言大山出城后,一眼便看见等候在官道上的秋典军,以及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两千公主府亲卫。 亲卫们衣甲鲜明,披坚执锐,在阳光下甲胄都在反光,亮晃晃一片,格外显眼。 这两千亲卫,将跟随苏贤一起北上幽州。 他们的任务是保护苏贤,也听从苏贤的调遣,当然,亲卫的指挥权在秋典军的手上。 苏贤凭借兰陵公主赐下的金牌,只能调动一百个亲卫而已,远远不足。 两千亲卫的前面,只见秋典军一身戎装打扮,身着软甲,骑在马上,英姿飒爽,妥妥一个能战善战的女将军。 “苏谘议!” 秋典军下马,快步上前拱手见礼。 看见言大山后,她也拱手道:“威武郡公。” “秋典军,抱歉,我来晚了。”苏贤还礼,然后笑道:“既然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出发吧,请!” 秋典军重新上马。 苏贤与言大山也上马。 这次苏贤决定一路骑马前往幽州,前几天坐车真的坐伤了…… 很快,一行两千余人启程,往北方的幽州赶去。 队伍最前面,是百余个亲卫,在前开道,接着是苏贤、言大山、秋典军三人,苏贤居中,言大山与秋典军位列左右。 最后面,一千余亲卫紧紧跟随。 两千余人的队伍浩浩荡荡,马蹄声连绵不绝,旌旗招展,颇有一种带兵出征的感觉。 行军约五十余里之后,官道忽然泥泞起来,路面积了一些小水洼,明显此处不久前下过一场大雨。 忽然,官道连接的一条小路上蹿出一骑。 那是一个校尉。 乍见长长队伍中的秋典军,那校尉大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