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 没能将苏贤打成“乱臣贼子”,就相当于失去了先机,失去了主动权,老臣们满口的大道理也没了丝毫用处。 太子心中烦躁一阵,可忽然间,他眼中一亮,因他也想到了兰陵公主心中的疑惑—— 苏贤既然如此遵守朝廷法度,那……应该会极力扶持他登基才是! 想到这里,太子心头瞬间平静下来…… “满嘴喷粪的老喷子们。” 苏贤忽然开口,用手一个一个点指着太师、太傅等老臣,很不客气的骂道: “刚才你们一口一个‘乱臣贼子’,现在又怎么说?再者,本官可是实权的正一品太尉,论品级比你们高了半阶。” “你们见了本官,还不过来见礼?” “本官是宽宏大量的人,看在你们刚才没有胡搅蛮缠、指鹿为马的份上,你们只需恭敬的对本官行礼,本官就饶了你们。” “……” “你……” 太师、太傅等老臣顿时气得面红耳赤,他们一大把年纪了,结果却被苏贤如此欺辱,肺都快被气炸! 苏贤依旧气定神闲,见状笑道: “怎么?不服气?呵呵。” “本官品级比你们都高,结果你们刚才是如何辱骂本官的?你们也都是老臣了,心头难道就没有一点尊卑观念吗?” “难道,就容许你们肆意辱骂我这个上官,而不允许本官教训你们几句?”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过来恭敬的行礼!” “……” “老夫……” 太师发须皆白,气得吹胡子,但纲常礼仪早已深入他们的脑海,苏贤这话虽然难听,但却也没有任何错误。 谁叫苏贤的正一品是实权的呢? 官大一级压死人,半级其实也可以。 是故,太师面红耳赤一阵,终究艰难的迈出第一步,万分困难的走近苏贤,面色铁青,准备躬身见礼。 “慢着!” 忽然,司空瞪着一双老眼,威风凛凛踏出一步,一手拉住太师,同时目光灼灼的盯着苏贤,沉声斥道: “即便你有兵符,即便你可以调动三千龙武军,可你却带兵杀入了皇宫,杀了数十监门卫不说,还惊扰了圣驾!” “单凭这一点,你就罪不可恕!” 太师听了这话,重重一拍额头,道: “老夫竟然忘了,你的圣旨呢?陛下将兵符给你,难道就是让你强闯入宫、到处草菅人命的吗?” “若你没有对应的圣旨,今日你同样也是造反!” 司徒笑道: “老夫猜测,你根本就没有圣旨,甚至那块兔符也是偷来的!” “是啊,你成天出入皇宫,难道以为我等都不知道?那块兔符,铁定是仗着陛下的恩宠,下黑手偷盗而得!” “……” 众人听了这话,面色齐齐一变。 然后纷纷扭头看着苏贤。 对呀,苏贤调兵的圣旨呢? 原来,根据大梁军制,调动大军除了必备的兵符外,还需加盖了玉玺宝印的圣旨,圣旨指明调遣兵马的数量以及用途。 地方驻军,必须见到兵符与圣旨才能发兵。 若缺少其中一样,都是不行的,视同造反! 兵符与圣旨合在一起使用,相当于双保险,可以避免“信陵君窃符救赵”之困,方才众人心情剧烈起伏,竟忘了此事。 苏贤听了他们这些话,不怒反笑。 只见他腰杆挺直,摆出上官的姿态,以教训的口吻嗤笑道:“你们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居然还如此幼稚!” 幼稚? 太师等老臣顿时大动肝火。 他们一生为官,宦海沉浮,吃过的盐比苏贤吃过的米都还多,可苏贤这黄口小儿居然说他们幼稚? 是可忍孰不可忍! 苏贤没给他们发作的机会,把手再次伸到杨芷兰身前,眼睛却盯着太师等老臣,继续嗤笑道: “取出圣旨,给这群幼稚的老家伙们好好瞧瞧。” 杨芷兰没有回应,只默默的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物,稳稳放入苏贤之手,此物摸起来长长的,宛若一卷画轴。 众人的目光同时落在苏贤手上,然后同时一呆。 那……的确是一份圣旨! 通体明黄色的蚕丝绫锦布帛,隐约可见背面的龙形图案,卷起来宛若画轴,不是圣旨是什么? 在场众人都是朝中重臣,自然可以一眼分辨。 “大家都来好好的瞧瞧,那只兔符,还有这份圣旨,都是陛下前日交给我的,你们都来好好看看!” 苏贤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圣旨展开。 太子、太师、太傅等老臣,还有兰陵公主、南宫婉儿等再次围拢而上,用审视的目光仔细观察。 “这……真的是圣旨!”太师双目圆瞪,一脸的不解。 “看这笔迹,定然出自陛下之手,这是陛下亲笔手书的圣旨!”南宫婉儿肯定道。 “还有这玉玺宝印,竟也是真的……”太傅虽不愿承认,但他还是要脸的,不会睁真眼睛说瞎话。 “你们再看这圣旨上的内容:陛下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