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救人了?况且此人还如此年轻,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 杨若仙只要一想到,刚才那人看她的那几眼,心头就一阵阵恶心,恨不得将那人看过的地方都切掉不要。 她也十分后悔,今日事出仓促,竟忘了佩戴遮挡脸面的帷帽…… 杨若仙那副厌恶的表情,苏贤自然都瞧在眼中。 但他不曾理会。 反正都是敌人,未来说不定还会兵戎相见,他并不怕被杨若仙厌恶,他还在心头憋坏主意呢,一定要找个机会整蛊杨若仙一下。 “原来是苏公子。” 杨宗十分客气,走到苏贤身前,作揖的姿势无可挑剔,笑道: “苏公子说,有救治我家族叔的法子?不知苏公子打算如何治疗?” “苏公子请放心,若治好了族叔的病,除告示上的奖品外,无论苏公子要求什么,只要老夫能够办到的,老夫一定竭尽所能!” “……” 苏贤面对杨宗时,总有一种恍忽感,邪恶的前朝余孽与眼前的杨宗,总联系不到一起。 眼前的杨宗,是那么的客气,是那么的有礼,苏贤能够感觉到,他并不是在伪装。 这种感觉当真奇怪…… “杨老家主客气了。”苏贤摇摇头,将这些奇怪的想法抛诸脑后,自信道:“我的办法,正是御医们商议的结果,回阳九针!” “苏公子也会回阳九针?!”杨宗大喜之余,又是大惊,眼中也闪过一丝质疑,不过转瞬即逝。 一旁,杨宗的幕僚,名唤“王谦”的那人,手持羽毛扇,缓缓从椅子上起身,一双眼睛灼灼的盯着苏贤,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 似是要看穿苏贤的虚实。 王谦的下首,南楚宫廷御医们面面相觑,随后扶手大笑: “有意思,回阳九针极其罕见,就连周智周公子也只知其形,不得其神而已,可这位苏公子……” “既是游学的书生,那就好好的游学好了,没事儿跑来杨府凑什么热闹?” “真当回阳九针是大路货,随便拉出一个人都会的吗?” “是啊,若回阳九针那么好学,我等已然白发白须,可为何却不曾掌握呢?” “现在的年轻人啊,胆子是够大,但脑袋却小得可怜。” “……” 另外一边,杨若仙对苏贤的观感已降至冰点。 这人明显就是一个骗子。 甚至连周智都不如! 说不得,待会儿她要想个办法,将此人赶出府门…… 苏贤身为当事人,自信而镇定,面对众人质疑,他只看着杨宗笑道: “不错,在下虽然只是区区一介书生,但也曾得遇名师,回阳九针,在世人眼中的确神秘,可在在下的眼中,却只是凋虫小技而已,不值一提。” “狂妄!” 杨若仙腾身而起,倾城的面上满是怒容。 她本不想搭理这个骗子,待会儿赶出府门即可。 可这骗子着实过分,真当他们杨家是大冤种吗? 在她看来,这骗子此来的目的,与往日登门拜访之人差不多,都是为了见她一面……她对这种事向来厌恶,因而一旦发怒,自然就没好脸色。 “仙儿,不可胡闹。” 杨宗扭头呵斥,面容严肃,带着教训的口吻。 他见杨若仙一脸愤愤的退下后,便回头看着苏贤,替换上一脸笑容,客气问道:“不知苏公子师承何人?尊师是何名讳?” 苏贤自然不会透露李青牛的名头,他不假思索,镇定回道: “师父他老人家喜好清静,曾千丁玲万嘱咐,切不可泄露他老人家的名姓与行踪,还望杨老家主海涵。” “失敬失敬,苏公子原来是世外高人之弟子,世外高人嘛,自然特立独行,倒是老夫唐突了。”杨宗笑道。 “装神弄鬼!”杨若仙在旁滴咕道,她已与苏贤“撕破脸”,竟毫不掩饰她的厌恶。 苏贤方才所言,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她也坚信,杨宗之所以如此客气,仅仅只是客气而已,当这个骗子黔驴技穷之时,杨宗一定会收拾这个骗子! 岂料,苏贤耳尖,竟听到了杨若仙的滴咕。 他面色当即就是一沉,对杨宗作揖一拜,道: “看来令千金对在下颇为质疑啊,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好在人前卖弄,多谢家主接待,在下告辞,不送!” 话音落后,苏贤转身就走。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杨止兰与周威立即跟在后面。 客厅中的人全都懵了。 这个名叫苏哲的书生还真是转身就走啊! 王谦、御医们,还有杨若仙等,面色都是一呆,此人莫非真有本事不成?不可能,杨若仙摇头,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苏公子请留步!” 杨宗急忙拦住苏贤一行,道:“公子切勿理会,老夫才是杨家的家主,她的话不代表杨家,苏公子还请留步。” 苏贤也不是真的要走,闻言也就停下,傲然道:“也罢,看在杨老家主的面上。” “仙儿,还不过来赔礼道歉?”杨宗松了口气,转身对杨若仙招手,带着命令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