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合理。 苏贤最后打量一番小铁罐,珍而重之将之贴身放好,笑道:“这蛊王虽已陷入沉睡,但也有两个特殊的功能。” “什么特殊功能?” “第一,将之贴身佩戴,可驱赶蚊虫,无论什么蛇鼠蜈蚣蝎子等毒物都不敢靠近,相当于百毒不侵。” “第二,它还能感应其他的蛊虫,若附近有人施蛊,这只蛊王便会颤动!” 苏贤将小铁盒贴身放好,隔衣拍了拍,笑道:“这是一个好东西,单凭它驱赶蚊虫的功能,就是一个露营的利器!” “确实不错。”杨止兰也点点头。 “……” 次日。 天刚微微亮。 苏贤一行便已用罢早饭启程。 此处距江宁不远,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他们便来到长江北岸。 渡过长江,提前得到消息的陈可妍已在对岸码头迎接……顺利落地后,简单寒暄一番,陈可妍便带着苏贤入宫,先去看陈帝。 “陛下近况如何?”路上,苏贤随口问道。 “前些天,父皇每日尚有一两个时辰的清醒,可眼下……”陈可妍说着说着,眼圈便微微一红,说不下去。 苏贤大概明白了,也就不再多问,只说道:“公主也该早做准备才是!” 陈可妍用手帕擦干眼角的晶莹,道:“准备早已做好,我估计……父皇的大限就在这几日,公子来得正是时候。” 一路闲聊,苏贤已来到陈帝寝殿。 后宫嫔妃、御医们都守候在这里,还有陈帝的其他子女等,乌压压一大片。 苏贤在陈可妍的介绍下,分别拜见了两位贵妃,接着又与恬王寒暄两句,最后,他左右张望了几下,似是在寻找什么人。 陈可妍在旁,见状心下顿时明白过来—— 苏贤这是在寻找胞妹陈可瑶呢! 好在她有先见之明,提前支开了陈可瑶…… “太尉,请进。” 恬王立于陈帝寝殿之侧,对苏贤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有劳王爷。” 苏贤作揖回礼。 然后跟随恬王、陈可妍来到陈帝的病床前。 放眼望去,陈帝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双眼紧闭,面色蜡黄,皮包骨头,他虽处于昏迷状态,但眉间始终带着一抹愁绪,似乎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诶!” 苏贤长长一叹。 陈帝身为南陈帝王,虽无甚伟大功绩,还心慈手软,但给人的观感却是极好的,也没有对苦难百姓横征暴敛…… 现在,他躺在那里,即将离开这个人世,临走前还要承受身体上的剧痛,怎么不叫人扼腕叹息? 这倒也罢了。 真正令苏贤头皮发麻的是—— 陈帝大行之后,南陈将发生一件轰动天下的大事! 这件大事的最大受害者,不是别人,正是温润如玉的恬王! 要是陈帝知道此事,只怕死了都会被气活…… 关键一点是,苏贤还是这件大事的主要推动者,换句话说就是,他也是伤害无辜者恬王的凶手之一。 苏贤揉了揉脸。 这事儿的确有些不地道。 可是,当初他做出决定,准备暗中扶持陈可妍谋夺南陈帝位之时,并不知此举会牵连到恬王。 谁有功夫想那么多? 俗话说,圣人千虑必有一失,苏贤又不是圣人,岂能事事都保证完美? 这是一个无心之失。 而且,事已至此,陈可妍的野心已肥,他也的确需要一条坚实的后路…… 怎么办? 忽然,苏贤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冒出一个计划——谁说恬王非死不可? 他准备想个办法,趁陈帝驾崩、南陈朝堂大乱之机,偷偷放走恬王,留他一命。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补救措施。 就这么办! …… 见完陈帝,苏贤出宫,暂居在陈可妍的吴国公主府。 陈可妍也跟着出宫,两人在书房中秘议了许久,将各种计划、安排全都捋了一遍,查漏补缺。 处理完这件事,时间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我们的安排已是最优,但,我还是希望公主能多加注意,毕竟皇后、厉王尚在,皇后家族余孽也尚未彻底铲除。” 苏贤看着陈可妍说。 皇后家族隐藏极深,陈可妍动用暗卫全部的力量,也未将他们彻底铲除。 上次苏贤借南楚之行,断了皇后家族余孽与大乾余孽的勾连,但并未彻底摧毁他们,他们只是未得到那五十万两而已。 陈可妍笑道:“公子且放心,暗卫虽未彻底铲除皇后家族余孽,但我们已将江宁附近都犁了数遍,不会有问题。” “那就好。”苏贤放下心来,接着又道:“陛下尚有数日的时间……闲着无事,我为你鼓捣几件庆贺之礼吧。” “公子想鼓捣什么?” “用火药制作的一种烟花爆竹,我称之为‘花炮’,或者‘礼炮’,夜间燃放起来十分漂亮。” “公子鼓捣的东西就没有不好的,奴家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