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见何祎没提要刘妈看印记的事,颜寗也不好怼上去说让人检查她没有骑马摔的伤痕。
稍作休息便各自回了房间,颜寗也不熟悉周围,也没什么事做,只得掏出纸笔在桌上写写画画,她学的美术专业,自是会绘画,便把今日经历的奇葩事情都寥寥记录一番,夜晚,睡的迷迷糊糊时感觉有人推门进来,颜寗想醒但醒不过来,只觉得全身有气无力,窸窸窣窣间好像进来一个人。
一早醒来,颜寗也只当昨晚做了个梦,因为整个人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说来也怪,昨晚居然没有做噩梦,没有失眠。要知道她三年前出了车祸,导致失去了部分记忆,其实父母执意回国也是因为她的身体,这样回来减少盛业,也能好好照顾她,况且母亲也因为自己的事导致身体大不如前,这几年虽然记忆慢慢找回来了,但还是偶尔会做噩梦,梦到自己被泡在冰冷的海里,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握不住,她不确定自己失去的记忆里有没有这部分,但确实自己也没有想起什么相关的记忆。
何母硬要留她吃早饭才行,拗不过只好答应,结果一直到吃完也没见何祎,她便问:何先生呢?他还没起吗?
“少爷一早已经去制香房了,吩咐了要是小姐一会要走,我便送你上船,若是你还有想买想逛的也可以再留一日,不打紧。”
听闻管家的话,颜寗说道:也没什么想买的,但昨日我试过的那个助眠香我想买一瓶。
“颜小姐客气了,若是这个,少爷也吩咐了,走时给你带两瓶,无须付款。”
“那怎么行?又吃又喝又住还要白拿产品。”
“行,怎么不行?”何母接过话茬,摸着她的手继续:那小子昨天失了智,非要把你带回来,说是冰儿,也是打扰了你的行程,昨日可能了解了也想明白了吧,就当这是他道歉了。
额...好吧。既然人家母亲都说到份上了,那就如此呗:那就先谢谢你们了。
吃完饭,管家去取香了,颜寗没什么事干,就四处转悠,结果到了后厨,脚还没踏进去就听闻几个女仆谈论:真的吗?没想到少爷是这种人。
“真的,昨晚彩香路过亲眼所见。”
“那一早少爷怎么就出门了?也没见留下来一起吃早饭。”
“大概确实现在这位小姐真的不是少奶奶?你想想昨天那个阵仗,非将人带回府上,要真的是少奶奶还不得留住人家,怎么会说要是人家想走就送她去码头。”
“不过你说,少爷怎么知晓她不是的,听刘妈说是真的很像,要是把那身行头换了,站在那就是一模一样,你们信这世上真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要我说啊,半夜潜进那姑娘房间,八成是把人...”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听门“哐啷——”一声被推开,力道可见不小,几个人抬眸对上来者,吓得立马低头。
颜寗几步上前: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见无人回应,又提高音量:到底在说什么!要是不说我就去问你们太太了!
几人吓得扔下手里的活,上前围着她,挤眉弄眼的哀求着:别呀,姑娘,我们...我们也没说什么...就是,就是...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难言启齿。
“怎么?刚才不还附和来附和去的,现在就是什么?”
“就是昨晚我们少爷进了姑娘房间,今早就知道你不是少奶奶了,也没有留在家里送您走,而是去了制香房,我们怀疑少爷是怎么确认你不是少奶奶的!”其中一个丫鬟像是视死如归似的一口气说完,就把头埋的低低的,大气也不敢出,像是听候发落一样。
颜寗听的脸色煞变,还以为他是正人君子,看来昨晚迷糊里看到有人进屋确实不是梦。一想到此处,气的差点上房揭瓦,克制的问道:你们制香坊在哪?
“在...在...出府左走大概两里路就能看到:溪香苑,那就是何府的制香坊。”
颜寗没再说话,转身就出去了,一路上路过的下人也好,甚至管家,她都视而不见,大步往溪香苑去。
管家一头雾水跟着:姑娘去哪,老奴可以找车送你过去。
“不必,近的很。”
管家对这突如其来的态度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一路随着,直到人停在溪香苑门口,这要道别不至于如此怒气冲天,可若不是道别还能来干嘛?
“何祎你个卑鄙小人!你给我出来!你敢作敢当,躲在这算什么!”颜寗一进去,任人都能看出她的怒气,人人让道顺便往制香间望去,显然老板现在在处理客户订单,监工和查收呢。
里面的人也听到外面响动,齐齐抬头,何祎自然也是听到了,扭头正对上寻来的颜寗的目光,她几步站定“啪——”一耳光打在何祎右脸颊,把在场所有人都震懵了。
“你无耻,卑鄙,下流,就是个小人!你...你...”
“出来说。”
何祎显然没有理论,也没有疑惑,只是趁其情绪缓和时把人拉出制香间。
颜寗也稍稍恢复理智,知道再此说这个只能让自己颜面不保,只得任他拉着穿过一行人,站定在他的办公室里她才一把甩开他的手。
“我说你怎么丝毫不提让刘妈证明我身份的事呢?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你...”
颜寗说罢又抬手想打人,这次被何祎拦下:很抱歉,但若不亲眼所见我也不能相信你不是冰儿。但...并非轻薄你,这点颜小姐不必担心。
“怎么,我还得谢谢你是君子所为?况且你要...你半夜潜进我房里你还振振有词?”
何祎抬眸对上她:你大腿确实没有伤,但不排除被治疗了,毕竟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