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生命体征暂时稳定,尽管没有大范围烧伤,但因为吸入过量一氧化碳,造成了原发性脑死亡。” 在某一个像是手术室一样的房间里,副官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在无影灯下的高科技手术台上,躺着一个只盖蓝色被单的褐发女人。 苏明摸着自己的胡子,站在远离灯光的黑暗里:“植物人么?” “通过语境分析与衍生义对比,很形象。”副官肯定了他的说法。 多蒂从他身后凑近了一些:“是我们的错,行进太慢,当我们赶到的时候,火势已经很大了。” 苏明歪过头看着多蒂的脸,她洁白的肤色在黑暗中显得铁青,他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说。 “不,你们的任务完成的很好,我很高兴。” “可是......”多蒂有些迷惑,她的眉毛皱了起来。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苏明扭过头看着手术台上的玛格达,这手术台是蝙蝠侠‘最终机器’的山寨版。外形一模一样,但是功能少很多,副官毕竟是赛博坦生命,不是什么医疗AI。 安雅也凑近了几步,她不能让多蒂一个人负责:“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苏明轻轻拍了她的脑袋一下:“不错,还学会抢答了,看来你明白了这次考核的真正含义。” 安雅摸摸自己的头顶,不好意思地笑了:“是想要验证.....我们是不是完全摆脱了红房子的洗脑吧?” “唔,他们总是把特工当做消耗品,强调不惜性命也要完成任务。”苏明伸出手,绞杀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两张纸来:“我这里不一样,我讲究以人为本,只要不是关系地球存亡的任务,失败也无妨,总有办法补救。” 培养一个合格特工花费很高,尽管她们是从利维坦那里劫来的,大部分花费都被利维坦承受了,但是就这几年,苏明光是花在她们身上的各种弹药和装备费用就不是一个小数字。 如果人死了,那就是纯粹的亏本,先期投资全没了。而如果人能活下来,随着活得越久,技能和经验越多,这才是一个特工的关键价值。 特工不是科学家,没有什么天才特工的说法,基本都是用子弹和鲜血喂出来的,因此必须保证经验的积累过程。 “果然当时没有选择走出来和万磁王交流是正确的。”多蒂也点了点头,当时那个变种人已经陷入了平静的疯狂,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 “从着火的房子里偷出母女,见到对付不了的人果断撤离,这才是正确的特工行为,你们合格了。” 苏明将手里的纸递给她们,虽然只是个形式,但这就是忠嗣学院的毕业证。 可是接过纸的两人却陷入了迷茫,这种阶段性的结束,让她们不知道自己将来该去做什么,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从小就生活在红房子的地下,之后又是忠嗣学院,现在得知需要离开熟悉的地方,一时间出现了恍惚。 “不过还真是让我挺惊讶的,我本以为你们这届毕业生会有一些人选择放弃做特工,去威尔逊企业做做上班族什么的,可是你们全部选择了继续生活在黑暗里。” 苏明摸出了一根烟,微微地叹了口气,其实他并不希望这样。 多蒂露出一个笑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给苏明点烟:“普通人家的女孩是温室里的花朵,而我们则是地穴里的毒蘑菇,虽然看起来都很鲜艳,但我们在阳光下是活不了的。” 打火机翻盖的声音,还有砂轮磨擦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很明显,火光只照亮了两人的脸。 “不想让我们活的人,还是我们亲手杀掉最安心。”安雅也凑过来,抓住苏明的另一条胳膊,轻轻摇了摇。 “既然如此,我尊重你们的选择......多蒂·安德伍德,还有安雅·科琴伊娃,我有新的的任务交给你们,在夏威夷的卡霍岛,我有一处空置的地下基地,它交由你们使用。” “任务具体是什么呢?” “我需要一个系统的情报组织,收集全球乃至全宇宙的情报,现在你们先把架子搭起来,慢慢发展。”苏明将一张机关图交给了多蒂,那边的地下还有些简陋,就让她们自己看着修补吧。 “保证完成任务。”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多蒂你当负责人,没有准备完全之前不要急着铺开人手,尤其要小心神盾局和手合会。”苏明又叮嘱了几句,夏威夷一般被视作美国的后花园,那里人种混杂,还有大量的日裔移民,手合会肯定在那里有眼线。 但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地方是绝对安全的。 “哇,多蒂当上领导了呢,咻咻~~”安雅笑着用肩膀拱多蒂的后背,挤眉弄眼地打趣好朋友。 多蒂则冷静得多,她只是平静地接受了任命:“那请你为新的组织命名。” “盘丝洞......不,水帘洞,也不好,真纠结啊......月光宝盒?”苏明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起来,起名困难症复发。 “蛛网怎么样?” 多蒂顺着思路提了一句,也许是依旧受着以前的影响,尽管黑寡妇只有一个,但其它人基本上都取了蛛类的代号,而且还在暗中攀比谁的代号毒性更强。 安雅则因为各项成绩都基本垫底,只有一个看似和蜘蛛无关的代号‘花边鸟’,也亏了多蒂安慰她花边鸟蛛其实毒性不差,她才高兴起来。 “那就你自己做主吧。”苏明点点头,重新把目光放在手术台上:“在你们准备好出发之后去找校长,他会送你们去夏威夷的,现在解散。”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了,苏明依旧夹着香烟一动不动,像是在盯着生命监测器上的数字曲线。 而这时在医疗室的另一边墙壁上,出现了一道暗门,琴酒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姑娘的情况要好不少,她的母亲保护了她,我已经暂时把她骗过去了。” “很好,离开棋盘的棋子有时候更有用,不枉我废了这么多心思。”苏明平静地回答,向着隔壁房间走去。 密室里有个小姑娘,正睡在一张粉色的小床上。 琴酒从怀里掏出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吸了一下鼻子:“你没有告诉她们其实一切都在你的计算中?” “她们依旧缺乏安全感,不能说。”苏明回答。 “明明我们拥有全球传送的手段,偏偏要用飞机将她们空投到黑海里,让她们徒步几百公里,她们不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