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看了,舔也舔了,托尔的舌头都磨出泡了,依旧没有找到真正的那把锤子。 科尔森的本意是在托尔被关进疯人院之前,让他多自由地走动一会,然而对方又表现出了痴呆的症状,从中午开始,就坐在分拣流水线的最后,一把把地舔那些锤子。 特工们送来一箱,他就舔一箱,一直舔到晚上十点多...... 期间梅琳达看着这样的场面,也有些担心地去问过科尔森,这样真的不要紧吗? 但当时脱发的特工只是淡淡微笑,用中年男人那充满沧桑的语气回答:“就让他今天舔个高兴吧,以后在里面估计也没这个机会了。” 托尔累了,终究还是在晚上回到了科尔森给他安排的‘卧室’里,戴上了一副别致的‘银手镯’,安静地躺在床上。 但他睡不着,睁着眼睛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栅栏外的灯光闪动和偶尔路过的巡逻卫兵才会让他短暂回到现实。 “父神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呢?这么多的妙尔尼尔,到底哪一把是真的?如果没有雷神之锤,我还怎么重获神力啊?” 他小声地嘀咕着,把被手镯连在一起的双手塞到脑袋下面依靠,他当然知道这其实就是牢房,但居然连个通向外界的换气窗户也没有,真的很憋闷。 “他大概就是不想让你把注意力放在锤子上,我愚蠢的哥哥啊。” 这时一个语带调侃的声音在牢房中响起,一个穿着黑绿相间长袍,留着黑色披肩发的消瘦男人出现了,径直坐到了托尔的床边,翘起了二郎腿。 正是洛基,他不知道为什么溜了下来,还在朝托尔眨眼睛。 愚蠢的兄长蹭地坐了起来,用大脑袋顶了一下弟弟的肩膀,笑道:“你怎么也来了?” “阿斯加德一切都很好,平时根本没有什么事,我也不想跟奥丁一样总是睡觉,所以当我们共同的朋友祈求我之后,我还是大发慈悲地下来看看你的情况。” 洛基还是那笑眯眯的表情,他像是变魔术一样地翻出一小桶酒来,又用手指一指,托尔的手铐就打开了,把酒桶往他怀里一塞: “喝吧,托尔,这就是你的命运。” 酒桶的盖子飞了出去,里面是金黄色的蜜酒,在灯光下反射着片片波澜。 但是得到了美酒的托尔却没心思喝,而是抱着酒桶叹气:“唉,还能怎么样?米德加德有好多事情我都不懂,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傻子。“ 洛基撇了一下嘴,那哪是像傻子啊,根本就是。 这些日子海姆达尔一直在观察托尔的情况,永醒的仙宫卫士都一直在笑好么?简直没有比铁面守卫一直笑还要惊悚的事情了。 虽然洛基有过趁机在仙宫搞点事情,让托尔被永恒流放的想法...... 但丧钟这段日子时不时会去骚扰睡觉的奥丁,还在金宫里到处溜达,这使得洛基放弃了原本的计划。 他知道至尊法师背后还有华纳海姆,同时还掌控着时间宝石,这两者任选其一自己都不是对手。 还不如在托尔身上多下点功夫。 比如说,让托尔迷恋上地球的生活,他不想回仙宫了,那岂不是自己就成了唯一的继承者吗? 洛基在整件事情中都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托尔被流放到米德加德应该就是奥丁和丧钟安排的,那么不光是海姆达尔,恐怕还有人在时刻关注着托尔的情况。 自己假如发动任何可能伤害到托尔的行为,也许立刻就会引来奥丁对自己的一顿暴打,洛基可没有这么傻。 不过,如果是弟弟希望自己的哥哥在地球过得顺心,舒服,并且安排了一些事情,那谁也说不出个‘不对’了不是? 先给托尔灌点酒,然后听听他酒后吐真言,到底想要什么。 接下来自己就在游戏规则允许的范围内给他搞来心仪的礼物,他天天心满意足的话,肯定会永远留在这里的。 桀桀...... “这很正常,托尔,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去矮人国度尼达维勒,看到那些小矮子吃石头还很震惊的事情吗?习惯就好了,你想啊,如果你在米德加德生活个二三百年,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不急嗷。” 心里翻滚着种种阴谋,洛基脸上却一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满脸都是同情理解的神色,拍拍托尔的后背,另一只手托着酒桶的底部,把桶沿往哥哥嘴边凑。 托尔顺着力道举起了酒桶,但凑到嘴边又放了下来:“二三百年,那也太长了,奥丁的身体越来越差,我怕......” “我对继承权没有任何兴趣。”洛基一脸正色地摆摆手,认真地看着托尔的眼睛:“我只是帮你代管摄政,懂吧?如果奥丁回归了星海,那么我就先暂时帮你掌管阿斯加德。你一天不回来,我就帮你管理一天,你一百年不回来,我就帮你管理一百年,如果一万年......” 托尔深受感动,他把酒桶塞到洛基的嘴边,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就灌了下去: “好兄弟,不说了,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将来就辛苦你了,喝!” “呃!别,咕咕.....” 一不留神的洛基直接就被哥哥把酒灌进了嗓子眼,硬是喝了一半下去,剩下的半桶托尔才自己喝了,豪爽地一抹嘴。 至少他现在学会不要摔杯子或桶了,搭车的一路上那两位女士教过他。 轻轻地把酒桶放在地上,争取不要发出声音引来守卫,尽管洛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