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在漆黑的宇宙中有一片神奇的区域,这里像是无序的碎石带,数不清的大小碎石密布于空间中,而它们上面还承载着一些建筑废墟似的东西,在太空中静静漂浮着。 就像是一块坟场。 最大的一块碎石仿佛一块倒立的金字塔型,其光滑的底面上盘踞着一颗被折断后烧得焦黑的树,碳化的粉末时不时就会脱离本体,在无重力的环境下飞扬。 这棵树无比巨大,即便已经死亡还依旧有着恐怖的压迫力,庞大无边的巨物总会让人产生自己渺小的感觉,尤其是当你能看到它,却无法说出它究竟有多大的时候。 它就在那里,可同时又不在,人们对于它的庞大根本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通天彻地这种说法都只是逃避问题的自我安慰。 不过,此时在焦黑树根旁喘息着的奥丁并不在乎这些,平行世界的世界树可不是他的。 一只手扶着树干站了起来,另一只手把冈格尼尔当作拐杖来保持平行,一缕红色的血液从他金甲一侧的腋下位置缓缓流出,伤势不明,但神王的脸色可说不上好。 在他对面的是一只怪物,如果丧钟捡到的那只是个子体,那么这个应该就是本体了。 它原本是金发碧眼的弗雷外型,穿着华纳海姆的经典毛皮战甲,手里拿着燃烧的宝剑。 可是下一秒,它的体表像是沸腾般冒出了大量气泡,又像是腐烂的垃圾堆被翻起后呕出了臭气,它瞬间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这是个身材高大,肩扛狼皮,头发和胡须都是红棕色的壮硕中年人,手中的武器是一把巨大的战斧。 看到这个身影的时候,奥丁的怒火在心中猛烈地燃起,他再一次投出流星之枪穿过了对方的胸膛。 然而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除了造成一个枪杆粗的洞口之外,必杀的因果律并没有发动。 对方根本就不是生物,怎么可能杀死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 “我的儿子奥丁啊,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杀我呢?”对方开口了,用手掌擦拭着斧头的刃口,黑汁一样的血液随之留下:“哦,对了,你把我是怎么死去的历史抹掉了嘛,现在是打算灭口了?” 一道金光倒飞而回,冈格尼尔回到了奥丁的手中,他深深吸了口气,胡子随着脸上的肌肉活动挤成一簇: “你不是包尔,不是我的父亲,我不许你使用他的面目,更不许你玷污这个名字!” 说着话的同时,奥丁就拖着苍老的躯体扑了上去,手中的冈格尼尔直指对方脑袋。 可假如说丧钟的宇宙能量点燃时就仿佛太阳般璀璨的话,奥丁身上的神力金光则断断续续,就像是电压不稳的灯泡。 他太虚弱了,虚弱到假如不使用最后一搏的机会,就没办法碾死面前这个对于年轻时的自己来说,只不过是只臭虫的敌人。 包尔的死因是阿斯加德的秘密,奥丁请求世界树从所有的历史和故事上抹去了这一段,任何人所知道的只有: ‘包尔命令奥丁创造了彩虹桥,后者继承了王位’。 中间没有任何过渡和描述,仁慈又英勇的包尔王从这句话之后就失去了所有消息,关于他的一切记载都到此为止,阿萨神族历史的主角变成了奥丁。 不管是仙宫的记录,还是地球上的神话,没有人知道包尔之后怎么了,甚至都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一点有哪里不对。 除此之外,如今被视为心腹大患的大蛇,以及奥丁的另一个兄弟威利(Vili),也差不多是类似的情况。 他们的过去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历史记载中,如今整个仙宫中留存的唯一的记载,就只有奥丁之眠门上的那副浮雕了。 奥丁的武艺是没有问题的,战斗经验也十分丰富,可是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现在的他除了智慧之外,其他的各项水平都下降太多了。 而且因为追来的时候太匆忙,他也没有穿毁灭者装甲,虽然他的长枪朝着对方的脑袋扎去,然而怪物却任由他扎了个对穿,同时带有恐怖巨力的一斧把奥丁砍飞了出去。 好在黑泥怪物的攻击也无法打穿奥丁的神力盔甲,只不过像是打棒球一样把神王击飞。 “我是那沸腾不灭的仇恨啊!奥丁,所有死于你手的亡魂都在高叫着让我复仇!” 变成包尔的怪物摇头晃脑扛起斧头,它脑门上的孔洞渐渐愈合,就像是水面上的波纹般恢复平静,不过它并没有对奥丁进行什么追击,而是转身就想飞走: “我不会这么简单杀了你,只会先去杀光你在乎的人,然后慢慢折磨你,让你感觉到无尽的痛苦,哈哈哈......” 奥丁并没有倒地,他在被打飞的半空中就稳住了身形,双脚落地后向后滑退了一段距离,擦了擦胡子上沾染的血迹,高声骂道: “有我在,你就休想!” 神王又一次挥舞着武器缠了上去,他早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而且这也是他明明没有有效伤害这个怪物的手段,却非要跟住对方的理由。 不能给这个怪物机会,它能够变形成任何人,还能获得变身对象的记忆和部分能力,如果他变成某些人靠近托尔和洛基,那就遭了。 自己要为儿子们争取时间,哪怕是和未知的怪物,在未知的世界里耗上几十年,也要给儿子们争取到变强的时间。 同时,他早就和弗丽嘉有言在先,如果阿斯加德陷入危难,自己又因为各种原因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