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内不知道同时点燃了多少蜡烛,白色的蜡泪都悬浮在空中,每当有一支蜡烛燃尽,黑暗中就会有新的一支飞来,自动点燃并取代它的位置。 它们就像是漫天星斗,又像是午夜的鬼火,在晃动的光影下,女巫耐心地给访客解牌答疑。 她说话很快,但是吐字十分清晰,没有多久,房间内就回归了安静。 “我都没办法劝你和我们一起行动吗?” 波波的脑袋搭在桌面上,他的身高不足以露出上半身,毕竟一般情况下可不会有猩猩来算命。 “我不会参与这种级别的魔法战争,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士兵,至于我们是否能够再次相遇,要看命运对我们的安排。”上都夫人朝波波微笑,随后按住了桌面上的‘生命之树’,再次看向对坐的苏明:“你要找的存在已经脱离了束缚,复仇以及审判的浪潮即将席卷世界,时间不多了,它会找上你。” “多谢,不过我只是把命运当作地图,它可以服务于人,但人不该离开地图就没法走路。”苏明站起来拍拍猩猩脑袋,首先转身离去:“这不会是一场无尽的战争,有些家伙的宿命......就是我。” 烛火慢慢熄灭,店铺内快速地变暗,上都夫人的倩影很快被黑暗吞没,走到门口处看见马路上月光的丧钟只听到身后传来她的叹息声: “那就祝你好运。” ........................................ 离开了小楼一段距离,波波才一歪嘴巴开始抱怨:“我讨厌算命,任何时候这些女巫都不会好好说话,一大堆似是而非的东西说出来,弄得我云山雾绕。” “人家吃这碗饭的嘛,有用的话其实只有其中一两句而已,占卜过程中那些说辞纯粹都是烘托气氛和效果的话术。”丧钟丢给猩猩一根烟,自己也点上,朝着艺术教室走去:“在东方也有类似的手段,你去过街天桥上或者地下通道里找人算命,人家也会说你印堂发黑,不久就要有血光之灾。” 波波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他拉拉绞杀变形的大衣吸引丧钟的注意力,在苏明低头后,黑毛爪子又指指他自己的脸: “我是只黑猩猩,什么时候都是印堂发黑的。” “啧,这倒是,看来下次如果要给你算命,得要找专业的‘占猩学家’才行。” 苏明憋笑着点点头,趁机说了个冷笑话。 猩猩侦探果然不负众望,他跳起来吐槽道:“没听说有这种魔法专业啊喂!我为什么要算命啊?你暗指的其实是兽医吧?!” 一人一猩猩说说笑笑地跟女士们会合? 古董烛台果然换到了艺术蛋糕。 艺术家倒在地板上,脑袋上有一个洞? 染血的烛台就随手丢在一旁的血泊里。 哈莉吃得像是嘴边长了一圈白胡子? 渡鸦很可爱地小口小口地咬着一块不大的蛋糕,倒是唐娜没有吃东西,她在给那把链锯加油。 “你怎么又杀人了?他蛋糕做得不好吃吗?”苏明迈过了尸体? 来到哈莉身边。 “蛋糕味道是不错? 不过我发现他在用艺术家身份吸引无知少女? 给她们注射毒品后卖到哥谭去坐台,渡鸦的魔法发现受害者还在地下室里,所以我顺手就把他敲死了。” 哈莉把自己面前的大蛋糕掰了一块,送到丧钟嘴边: “我们现在吃的是他钓鱼的饵,真遗憾? 三个超级美少女和别的无脑女孩不一样? 没有那么好骗? 哈哈哈哈......” 苏明尝了一口蛋糕? 怎么说呢?标准的美国口味,太甜了。 “我原本不想管这种闲事的? 他只不过是黑暗世界里的另一个疯子。”苏明让绞杀清理了尸体和血渍:“这里是纽约西区,算是你的地盘? 让你的马戏团过来救人吧? 先送戒毒所。” “已经打过电话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可是最好的心理医生,戒毒最重要的就是要戒心理依赖,所以我送她们去阿卡姆。”哈莉转过脸去继续吃东西,两个脸颊鼓了起来,她含糊地问:“你们那边呢?上都夫人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我的目标会主动来找我,以某种世界危机的形式。”苏明向秘书猩猩伸出手,后者机灵地把手机递上:“不过我不打算等待,我准备调用正义大厅的兄弟眼,看看地球上哪里有大规模的变动,唐娜,你不吃点夜宵吗?” 亚马逊战士猛地拉响了链锯,拎在手里舞动了几下,满意地熄火后放在一边:“为什么不呢?给我一块没沾血的。” .......................... 每个人都有恨的人,可能是恨自己的对手,恨某位同事,甚至是恨某一位朋友。 隐藏憎恨并不会让它消失,只会让它发酵,让它愈发危险,在某一个临界点突然爆发,形成山呼海啸席卷一切,留下的只有毁灭。 此时南大西洋的水下深处,正在经历着海面上无法观察到的一次袭击,金色的水下瞭望塔上有着尽职的士兵,但他们此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远方的黑影。 那是海底都未曾见过超凡规模鱼群,它们是从更深处的海沟下冲出来的,来自以前从未有人知悉的真正深海。 那是一群怪兽,曾经出现在神话中的深海巨兽,此时,它们已经构成了另类的军队,向着海底国度的边境线涌来。 无可匹敌,无法抵挡,至少是普通的亚特兰蒂斯战士无法阻止这种规模的袭击。 因为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