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堆满了各种杂物和垃圾,不少东西上面还有着浸水后干燥的痕迹,环境潮湿又阴森,非常适合变态杀手居住。 “嗨,蛋蛋,你住这里啊?”丧钟向垃圾堆里的巨大蛋类打招呼,随后走向角落处的废旧锅炉。 这个叫蛋蛋的家伙真的是一颗蛋,或者说更像蛋形的章鱼博士,依靠一条固定着机械四肢的腰带来行动。 他算是个十八线的反派吧,梦想是拥有一处自己的煎饼摊,但因为战斗力太差,连打零工都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毕竟是一颗蛋,哪怕被小孩碰一下就会碎,流出里面的蛋清和蛋黄来,那就直接是重伤,他的人生从来都没有和‘希望’这个词沾过边,光是活着就已经够艰难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最简单的走路动作,对他来讲都充满了风险。 “哦,呃,你好,丧钟先生。”原本缩在垃圾堆里睡觉的蛋蛋站起来了,他有点局促地搓搓两条机械胳膊:“是哈莉让你来要房租的吗?我现在手上没有钱,外面天黑路滑对我来说也太危险了,求你们宽限几天,不要杀了我吃炒蛋。” 丧钟摇着头摆手,掏出弑神者变成工具,开始检查锅炉。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租住哈莉小楼里的人都是些她觉得有意思的人,对于房租,她根本不怎么在意,给多给少都没关系,还可以拿劳动抵债。 比如这个月房租二百美元,你只能交出十块,这不要紧,平时只要帮忙打扫楼道,或者去顶楼给猫咪们铲屎,就能以工作抵消这些差价。 可惜这些工作蛋蛋也做不了,因为猫咪们好奇心太重,万一从背后偷偷跳起来拍他一下,那他也会蛋壳碎裂,重伤濒死。 “不用考虑房租的事情,哈莉让我下来修锅炉,不是来讨债的。”丧钟敲打着锅炉的管线,这老款式的原理很简单,分为加热系统和加压循环系统:“继续睡你的觉,不要碍事我就不会杀你,呵,开玩笑的。” 锅炉现在还能烧开水,那问题就是出在后者上。 蛋蛋立刻缩回去了,他重新把自己在纸壳堆里固定好,蛋壳上那卡通风格的表情显得很僵硬: “太好了,呵呵,那个,你的笑话也很好笑,哈哈,哈哈哈......” 这大概就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吧,总之非常的不自然就是了,十八线反派的日子就是过得艰难,不管是遇到超级英雄还是超级恶棍,都得赔着笑脸。 “晚上好,各位,我听到地下室有人说话就下来看看,既然不是警察那我就回家了。” 地下室的门又打开了,一个侏儒走了进来,见到是丧钟在和蛋蛋说话后,他才把染血的匕首收起来。 “晚上好,托尼,吃过饭了吗?记得回家放一下暖气管里的水。” 苏明点头和对方打招呼,这个是四十岁了还和妈妈一起住在一楼,身高只有一米二却是连环杀手的‘大块头托尼’,也是哈莉的房客兼朋友兼病人,平时也在怪胎马戏团里扮演大力士的角色。 “吃过了,谢谢,今天的晚餐是肝脏。”侏儒笑着舔了一下牙齿,客气地感谢了一番,这才离开。 虽然是食人连环杀手,但那也只是喜欢杀妓女而已,因为他小时候父亲就跟妓女跑了,丢下了他和母亲相依为命,这也算是一种心理疾病。 她母亲的病更重,平时在家就翻着花样诅咒街上的碧池们,而托尼十分孝顺,又听妈妈的话,他的杀人手法都是母亲诅咒时说的内容。 好吧,哈莉的房客们是都有点奇怪,但再怎么说,还能比阿卡姆时期的邻居们还奇怪吗?反正只要她高兴就好。 “嘤。” 绞杀表示锅炉修好了,管道它也钻进去疏通了,但它不知道哪里能找到木柴或者煤炭,宿主想要和哈莉滚床单恐怕还要点时间。 “煤炭啊,这种化石燃料我好像都几十年没有用过了。”苏明有些感慨,打量着四周的垃圾堆准备先烧点什么试运行一番:“家里的壁炉都换成永燃的法尔廷之火来着,现在这个环境找煤炭恐怕有点麻烦,总之先飞一趟五大湖地区吧。” .................. 就在丧钟冒着风雪出门找煤的时候,奥利弗和超人那边也出了点问题。 “不,不对,克拉克,这不是罗伊,或者我的意思是说,不是我们已知的那个罗伊。” 绿箭只穿着裤子坐在床边,房间里气味奇怪,超人却善良地没有拿这件事调侃奥利佛,因为他看到了可怜人脸上的五指印。 “没错啊,罗伊不是在做白灯的复活任务,然后去了冈比亚,被困在那里了吗?” 超人拍了拍身边罗伊的肩膀,他检查过了,不是机器人,不是克隆人,更不是变色龙伪装的,也不是黑暗多元宇宙来的。 是罗伊没错,他还记得以前的事情,能对上号的。 而后者此时正看着奥利佛流泪,委屈地说: “奥利弗,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们好好谈谈行吗?你不要这样对我。” 绿箭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落地窗旁边把阳台门拉上,又拉着大超躲进了厨房里,小声说: “谁告诉你罗伊去了冈比亚?” “呃,大概是因为那里的人民生活很不好,存在之灵想要让被复活者感受生命的可贵,这些我们都知道啊,想想鹰侠他们之前的事情,蝙蝠侠认为那就是白灯的行动模式。” 超人不解地歪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