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黑门安保，传奇企业，专注对抗各类罪犯五百年，你们好，我是负责接待大家的探监经理，工号1234。” 传送抵达中城东面山上的监狱，凭借预约信息的一行人很容易就进入了大厦内部，并且在这里受到了热情的欢迎，还有专业经理来一对一服务。 不过这也是条可悲的公司狗，她没有名字，在企业之中别人也不需要知道她的名字，只要有一个工号能代表她这颗螺丝钉就行。 “黑门安保，你们的总部是在哥谭吗？”苏明一边领头往电梯方向走，一边和经理闲聊。 鉴于丧钟一行人是花了大价钱来探视的客户，所以经理十分客气，就连回话时都一直弓着腰： “是的，我们的公司总部位于哥谭，不过我们的‘罪犯处理设施’遍布整个地球，如果您有时间的话，我想给您介绍一下我们公司在三百年前推出的经典套餐——全美连环杀人狂巡回探视旅行，可以吗？” 说着话，她殷勤地帮忙按下了电梯按钮，一行人将前往地底深处，很显然，罪犯是不配生活在地面上的。 即便是普通的公司狗能够在地面上工作，却普遍不会选择走出自家企业的大厦，因为只要出门，就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产生额外消费。 这客户经理举起一条胳膊来，用手腕上的表放出立体投影，讲解起了宣传这套餐的PPT。 听了没几句，苏明就理解了这所谓的套餐，简单来讲，就像是游乐园或者动物园的套票，参观囚犯就是游乐项目，也是他们的盈利点。 以拜访位于全北美不同监狱里的连环杀手为目标，这个套餐会包含一百次像今天一样的单独探视流程，算下来差不多是打了八折，还附赠任选十人的签名手办，以及在未来还能随机收到一件犯人死亡后的遗物作为纪念。 比如罪犯死刑前用来吃最后一顿饭的塑料小叉子啊，或者是对方修剪下来的指甲什么的，总之都是些可能带有DNA的物品，因为这就是卖点所在。 苏明对这个套餐是兴致缺缺，但小超人和波波好像被热情洋溢的广告宣传语说动了，眼珠都在滴熘熘地转，他们似乎真的对连环杀手很感兴趣。 波波大概是出于侦探的职业病，想要了解犯罪心理那些，有可能是想写本书。 至尊小超人嘛，八成是因为觉得能见到那么多变态杀手，这很酷。 电梯快速地下降，轿厢里的灯光也忽明忽暗，机械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失重感正顺着脚踝往人身上爬。 空气的味道也渐渐变化了，越是深入地下，就有一种古怪的气味变得越发浓郁，有点像是养老院里那种挥之不去的尿骚味。 “旅游套餐的事情晚点再谈，总得让我今天体验结束了再来判断。” 苏明打断了对方的喋喋不休，这个女人就不如之前自来水公司的客服有眼色，大概经营监狱的公司在客户体验方面都比较粗糙吧： “我现在还看不到你们比起‘阿卡姆连锁疗养院’那边有什么特殊优势，他们那边的连环杀手显然更变态，更刺激。” “他们根本比不上我们，首先他们那边越狱事件频发，客人在探视过程中毫无安全可言。” 提到了竞争企业，这探视经理就有点炸毛了，公司狗下意识地维护自己主子的利益： “另外，他们那边喜欢把罪犯称作病人，这明显是在帮他们逃脱罪责，毫无社会责任感。” “可是社会责任感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苏明好笑地逗人家玩，拍拍自己的盔甲：“你看看也知道了，我们就是一群喜欢追求刺激的人，不在乎自己观赏的究竟是罪犯还是病人，只要够有趣就行，如果你们没有更好的表现，哪什么来吸引我这样的大客户啊？” 说着，苏明还让副官投影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账户余额，里面那一长串的9足以显示他的资本。 小经理惊呆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以至于心跳加速到难以呼吸，总算是安静了。 电梯门打开，众人来到了地下的世界。 这里，就有敌托邦的味道了。 昏暗中森严的哨卡，随处可见的重型武装，来来回回巡逻的战斗机器人，还有遍布各处的监控设备。 这是座地下城，走廊宽敞得好似八车道，而道路两旁就是各种款式的牢房，只不过靠近电梯的往往都是些轻刑犯，他们一个个蔫吧地躺在自己的隔间里，观赏他们的游客寥寥无几。 通过几道关卡之后，众人来到了一个探视间里，接待经理告辞离开，大概是去找自己的上级领导商量大客户的事情去了。 在她离开后，就有机器人送上了饮料和点心，丧钟小队里的人都有高档的沙发可以坐下等待流程的开始。 房间轻微地颤抖了一下，这时有一条巨大的机械臂将探视间带里面的大家一起吊起，然后在空中移动，准备和探视对象的房间对接。 “这里居然还有游戏机。”小超人眼睛很尖，他立刻就发现了他最喜欢的东西，是一台块头挺大的掌机：“居然还可以和探视目标一起玩电子游戏，不知道这个时代的游戏好不好玩......” 他的本质是个宅男，喜欢漫画和电子游戏，虽然年龄不小了，可心态很年轻。 自言自语地念叨着这些，他摸索着给那机器开机，并兴致勃勃地开始了尝试。 波波跳下丧钟的肩头，在昏暗的房间中来到沙发扶手上坐下，他还是记得正事的，张口询问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