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和猫再次从废墟回到人群中时，卢瑟已经制订好了前进路线。 当活尸给丧钟指路，光头也一直在关注着那边，还竖着耳朵认真听了。 丧钟问蛇人最大的神殿在哪里，这是个明智的选择，否则问路边上的行人是否知道觐见神灵的路在哪里，那八成不会得到答桉，因为这在过去也大概率是只有少数蛇人知道的秘密。 但询问最大的神殿在哪里，这个是居民们都知道的。 这座城市过去是蛇人宗教的圣地，其中自然有属于赛博坦的神位，当时的代言人也就是蛇人大祭司，肯定拥有一个能够和神沟通的圣地。 所以，所谓的密道大概率就在那里，和赛波嘶女神有直接联系的地方。 “给我来杯咖啡。”丧钟朝钢骨下达了新命令，并且一边前往蛇人指出的方向，一边等着长手脚的威尔逊意式浓缩咖啡机完成烹煮：“每次用黑灯戒指之后，我都感觉身上凉冰冰的，像是冬天跳进了冰湖里。” “知足吧，丧钟，原本黑灯戒指可是只有死者才能使用的。”塞叔背起了双手，迈步走在机器身边，他显然也想来上一杯咖啡：“当年我和哈尔被困在死者国度里，差点就挂了，很理解你说的那种冰冷触感。” 这说的是至黑之夜的事情，反正塞尼斯托先是说好要和哈尔合作逃走，转头就抢走了后者的绿戒，接着靠它自己跑路了，把哈尔丢在那里等死。 “唉，除非万不得已，我是不会选择用黑灯的，毕竟这也是一种反生命。”丧钟在希瑞面前尽力表演得很无奈，随后他看着咖啡机上冒出大量蒸汽，温热的香气回荡在残破的街道间：“不过结果是好的，现在只要找到密道，我们就能直达关底了。” 走在前面的卢瑟则头也不回地说：“但也有个坏消息，就是我们还是没有追上天启星军队，他们之中可能存在很强的家伙，大家都要做好战斗准备。” “莱克斯说的对了一半，天启星军队应该是穿过这里去下一个维度了，他们绕了远路，大家可以准备战斗，不过.......” 苏明点头，开始着手调制奶油泡沫，用轻松的语气说着严肃的话题： “如果这次他们带队的家伙，真是我猜想中的那位，那当我说所有人后退的时候，你们就必须立刻扭头离开，不要去看对方，不要和他呼吸同一处的空气，让我和两位睡魔处理。” “啊，丧钟居然主动要给别人殿后，啧啧。”卢瑟用力擦了一下自己的光头，促狭地笑着：“我大概猜到你说的是谁了，不过你确定自己可以吗？比起达克赛德来说，他可更像是真正的神。” “少来阴阳怪气了。”丧钟笑着给自己和卢瑟都倒了咖啡，挤上泡沫：“既然你猜到了，那么毁灭军团就还是由你指挥，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判断，而不是让他们的双眼和大脑变成火窟窿。” 接过咖啡，卢瑟轻抿了一口，思虑片刻后说： “好，不过你可别死了，你之前答应他们的好处，我可不会替你支付。” “你死了我都死不了，就这样，还有谁要咖啡，钢骨现磨。”丧钟揉了揉身边靠过来的大米脑袋，不再就这个话题多说，而是对男孩讲：“孩子，你看好希瑞公主，就这样。” “嗯！” .................. 当人类走在残破的城市中时，无论这城市是何时以及何人制造，心里总会有些奇怪的感觉。 也许是感慨于一个文明的衰落，也许是联想到了曾经住在这里的人们。 而蛇人们的城市，就和人类城市过于相似了，这也让行走在其中的几人难以提起兴致。 在大家都喝了一轮咖啡，还没有续杯的时候，就已经抵达了目的地，尽管看起来像是一处碎石堆，但附近的花坛以及广场设计，就说明是这里了。 广场中央有一条巨蛇的石头凋像，只不过这凋像此时摔落在地面上，碎得像是被人嚼过又吐出来的香肠。 “一片废墟，嗅嗅。”豹女吸着鼻子，她戒备地弹出了自己的指甲，弓下身体四肢爬行：“我闻到了陌生的臭味，很澹，不过附近似乎有什么活物。” “所有人提高警惕，开始搜索吧。” 苏明左右环顾整片废墟，却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他敲了一下地面，但绞杀也没有通过振动找到什么空洞结构或地道。 不过直觉告诉他，要找的路就在这里。 “新神们看来不知道密道存在，他们通过了这片广场，看脚印是远去了。”卢瑟一边操纵自己的便携式科技设备，一边和丧钟说：“但我们好像遭遇了未知敌人。” “呵呵，大胆一点，不要说未知敌人，直接说恶念权贵。”丧钟指指头顶，在这座浮空城的上空大约四万米的高空外，那里还有一座浮空城。 而此时，那城市已经有一半转化为了扭曲的肉球，并且开始喷涌出各种粘液，推动着城市航行。 要不是有高空狂风的存在，这些臭水都会落在大家头上，那就不是只闻到味儿这么简单了。 被提醒的卢瑟这才注意到头顶，他抬头观察了一会那黑色的小点，发现对方并没有发动攻击，只是在扭曲转化物质时，才又说： “为什么恶念权贵这么快追上来了？” “不是追我们，这些血肉甚至都不在乎我们对的存在。”丧钟平静地回答，抬头看着那城市缓缓飞过，小小的阴影掠过广场上空：“他们还是在追杀新神，只是经过这里。